冠城公司一翻开报纸,入眼就是整版的精美广告,下面还附着招聘,其中保安急需五百名。司徒亮嘀咕说:“五百名,可以组建一个营了,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谢居安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好大的手笔!”
司徒亮哂然一笑说:“老兄,你不会是想”
“没错,我就是想见识见识。可我们真的不是一位好学生,又得请你出马为我请假了。”“老兄,不仅是‘我’,而是我们俩,每次跟着你总会有惊喜。”司徒亮不同意地说,“何况,我也想尝尝当保安的滋味。”
“你的借口并不好,可我偏偏没办法拒绝你。”谢居安淡淡地说。
一栋外表装修极尽豪华,外墙的钢化镀膜玻璃在落日余辉显得金光闪闪,楼顶一面两层楼多高灯厢广告,此时已亮起。让人感到这公司实力超强,加入这个公司准没错。推开门一看,洁白的如镜面般大理石,在那一盏大而亮的主吊灯照耀下,竟可以倒映出模糊的人影,踢脚线和隔离线用纯黑色大理石镶着,提醒人们不要碰墙了,谢居安俩人一进门就被迎宾拦住了,客气地问询来意。当迎宾听说是来应聘保安时,不由地多端视俩人几眼,正要往里迎。
一个妇女的哭闹声传来,打破了大厅里的幽静。“求求你们告诉我,我的丈夫在半年前来应聘,三个月后被你们派往国外,至今仍无音讯。你们不告诉我,我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走。”妇女已被三名保安抬着,仍奋力地挣扎着。俗话说,一人拼命,三人莫挡。三个保安已大汗淋漓,身上的服装被扯得乱糟糟。
迎宾尴尬地朝谢居安俩人一笑,遂道:“二位请跟我来吧。”看到俩人仍在观望,便追了句,“公司的人事部快下班了。”进入人事部,那个人事经理倒爽快,将两份合同往谢居安俩人面前一送,说:“填好表格,签上大名,包吃包住一个月薪三千元;若被选派往国外,工资翻倍,出国的一切手续由我公司出面办理,你们只要提供近照五张。”“哇!这么高工资,我签了。”司徒亮假装夸张地呼出声来,拿出笔刷刷刷地签上‘司亮’两字。人事经理对司徒亮的这种表情早已司空见惯,只是绅士地一笑。
“刚才我们在大厅里碰上”谢居安提出了自己疑问。“哎,在国外有时生活不便利,几个月打不了一次电话也是正常的事。看这女的闹啊。”人事经理感叹地说。“嗯”谢居安轻应一声,大致浏览了合同上的条款,也签上了大名。与人事经理握手而别,道是明天来报到。俩人从人事部出来时,见那妇女还在闹着。
此时,一阵警笛鸣叫,急奔来四位警察,不由妇女分说,便铐上了她,见她还在挣扎着,其中一位警察从腰间拔出电击棍,叫声‘放开她’,对着倒地的妇女一捅。电弧闪现,妇女一声惨叫,昏了过去,被拖上了警车。警车呼啸而去。
谢居安俩人拦下的士,跟着那辆警车。
孤山分局,那四名干警将妇女送到拘留室,有人不断骂骂咧咧,说是被抓伤了手,便有人出来安慰说,“今晚,林少安排大家去‘凯撒’放松放松。”其他三位哈哈笑着。谢居安眯着眼,盯着这四位,如若死人,等他们走后,潜入拘留室。
拘留室对于谢居安俩人如自家院子,里面关着十多位违法之人,那位妇女已被水浇醒,躲在一角,哭哭啼啼。“这位大嫂,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么?”谢居安柔声说。妇女迟疑了好大一会儿,以为谢居安也是被关之人,便娓娓说出实情。原来她的丈夫是特种兵退役,因军阶未提干,回到家里后便失业了,才前往冠城公司应聘保安,谢居安记下了她丈夫的名字--张保祯,便带着她出了拘留室,让她自个儿回家。
凯撒皇宫,虽说夸张之词,但它是省城最豪华的娱乐场所。据说了有关部门暗许的唯一一家不受市级部门检查的地方,在这里的消费让人放心,费用却高得吓人,一个晚上万儿八千的只算庸客。曾有一位鳗场老板,为搏佳人一笑,与人赌气送花蓝,单这项费用竟花去了三十万元整,可惜好景不长,当年鳗鱼得了虫病,竟死光了,欠银行的贷款无力偿还,正蹲着大狱。
晚上十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凯撒来了二位翩翩不凡的公子爷,其相貌、神态让女服务们掩嘴尖叫,那淡淡的笑容,能让渴爱的心田注入一股源泉。
“有没上好的座位,或者好玩的地方?”司徒亮轻声地问,就是那边唱歌的客人在高歌,仍能让上前的女服务员听得清楚。
“有,有有”女服务员忙不迭地颤声说,在前面像快乐的花蝴蝶,将他们引上二楼。“这二楼可不是寻常客人能来的地方。”女服务如是说。这二楼完全与下面的歌厅用一扇实红木大门隔断,走廊还放着轻快的钢琴曲,与下面的喧哗有天然之别,幽静而典雅。
“这是歌厅么?”
服务员看穿他们俩的心思,甜甜一笑说:“这是隔音效果好!”带到一个“至尊”的豪华包厢,欠身让谢居安俩人进去后,介绍说:“这里消费,每小时8888元,你们在这里好了。”“我们可是穷光蛋,等下剥光衣服,再兼做这里服务员的十年工资也不够还。”谢居安有些调皮地说。“俩位说笑了。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可够我们赚上一辈子的钱。”长时间迎来送往的女服务员,眼光不可谓不毒。
“好啦!在这个优雅的地方,谈钱多俗气。我们兄弟俩就点你,为我们包厢服务了。”司徒亮绅士地说,“这里有轩尼诗X.O么,最好是1870至1875年间的。”谢居安对洋酒不甚兴趣,淡淡地说道:“我的要求不高,华夏产的白洒,越烈越好。”
女服务员惊讶地望着俩人,入神地想着,为何同是浊佳美男,兴趣差别却如此地大!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工作,而不是在相亲。回神后谦意地笑笑,红着脸说:“我这就去问问,二位请稍等一会儿。”退出包厢,还在摸摸自己发烫的脸。
“小亮,只要你不喝醉,就尽情喝,反正有人给我们买单;等下借机佯醉,咱哥俩去其他包厢串串门。”谢居安轻声说,目光却四处扫视,像这种地方有探头是正常不过的事。
那瓶洋酒惊动了凯撒的现场经理,说尽了好话,拿出本店最好的五五年的,司徒亮只得勉强接受。至尊!俩人此时感受到“至尊!”宽大的包厢里,瞬时多出许多莺歌燕呢,有的轻妙缦舞,有的清脆歌唱,自然还有左拥右抱,在胭脂堆里的谢居安和司徒亮,酒越喝越好豪气,凭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要上厕所,出了厢间,后面竟然跟上俩位八分醉意的女子。扶美串了一间又一间,不知自己打搅了多少人的艳事。
司徒亮得胜而归,窃窃说了情况,谢居安点头示意。司徒亮端起两杯酒,来到女服务员面前,邀她灌起酒,直到她面色酡红,醉状可掬时。谢居安才拨开缠在满身的玉臂,站起身来,望着那满屋的玉体横陈,如狸猫般窜出包厢,随着他每进入一个包厢里,哪个包厢便沉寂了。
在“帝皇”包厢中,几位银行行长正喝到豪言壮语时,口中不住喊着:“林少,有什么事找我们。你们林氏集团要多少款,老哥给你多少!”“这么说,银行是你们家开的?”谢居安靠在门后,鄙夷地说。马上有人接着说:“谁说不是,只要给个项目,钱来得还不容易?”谢居安摇摇头,走上前,重重地甩他一个巴掌,送他到喝酒最后阶段--无声无语。
谢居安指着林少,喝道:“冠城公司是你做主的吧?”“你是什么人敢到这儿,给我到楼下叫分局几位上来。”林少似有所依仗,气壮地说,边打发身边的女郎。谢居安也不阻拦她,搬来一张圆椅坐到林少对面。
“林氏集团当年收购了供销系统的事,曾动了不少手脚,让多少人失业下岗;今天冠城公司,估计又要让多少人家毁屋毁,还有呢,当年开办的地下赌场,竟能逃之夭夭,摇身一变回国,却成了外商。不得不佩服你们的神通广大!”谢居安缓缓地说,这话说得林少一惊一诧,他指着谢居安,颤声说,“你,你”
包厢冲进那四位分局警察,乘着酒意,含糊喊道:“林少,哪个开眼的家伙,敢来惹你。我抓了他!”
“本来你们罪不致死,但”谢居安化作一抹人影,闪动后回到原位,冷声说,“今晚必须死!”那四人愣站了一会儿,四叉八躺地软倒在地。
静!众人连呼叫的声音,都不敢喊出口,女孩们用手指塞住嘴巴,看着这位美男顿间变成索命阎罗。
“说说那些被送往国外的保安去哪儿呢?”谢居安盯着林少说。
林少何曾遇到这种场面,便说了出来,“是是送往J国一家公司,叫亚洲荣光公司。”
“已经送去多少人?”谢居安接着问道。
“才第一批,三十七人。”林少据实回答了。
“好了。你可以死!”谢居安只挥手带起桌面上的牙签,直没入林少的眉间,然后转头看了那已经吓得小便不禁的行长们,一一送给他们一根牙签,才缓步走出“帝皇”包厢。
结帐的时候,现场经理已经被二楼上的命案吓晕,两人则施施然走出凯撒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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