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真的是这样耶,我大声说到,教室里立刻哄笑起来。
我是看着文雯说的,我心里本来就是对她说的,所以我是看着文雯说的,因为整堂课我心里都是在想她,同时又在听老师的课,所以听到茅塞顿开的那一刹,我以为教室里除了那个不停地呱呱呱的老师就只剩下我和文雯,所以我就转头跟她说,我操,真的是这样耶。
全班同学都看着我和文雯,文雯羞红了脸。
我呵呵傻笑两声,老师咳嗽了一下,众人的头像天线一样重新转到课堂上。
第一节课结束,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溜出去抽烟,文雯没出去,我就不会出去。
但我又不晓得跟她说什么,就坐在原地发呆,倒是文雯先说话:“你是第一次来听课啊?”
我每节都来啊,我说。
那你还大惊小怪的?
我每次来都是睡觉。
要睡觉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混学分啊。
什么学分?
什么学分?学分你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来什么?
我来听课啊?
听什么课?
听摄影课啊!
哦,对,是摄影课。你是来学摄影的,我是来混学分的,就是这样。你哪年级的?
99的。
哦,大一的。我明白了,今天碰到一个新生,不知道学分是什么,以为上课要带耳朵。
你拍了什么东西吗?给我看看。我做出一幅师兄的鸟样问。
我只拍了一些作业。
还有作业?我吓一大跳。
每节课都有作业啊。
每节课都有作业?我简直气坏了。这###的学分这么难挣,还有作业?!!!我完全失态了。
文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她脸上的惊讶很简单,就是因为我发现这鸟课还有作业之后我脸上一脸的惊讶,她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了我脸上的惊讶。
接下来我就开始看文雯的作业,那年代数码相机还不普及,文雯的相片都是用胶片拍出来再冲印的相片。她拍的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没有水壶没有少女没有抽烟的老头踢球的小孩,也看不出什么时代的背影历史的变迁,我看看也就那么回事,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一个地上的垃圾袋,她会蹲下去拍,焦点还对得特别准,半透明的塑料袋,她把焦点对准里面的饭盒,结果我就看见模模糊糊的塑料袋的影子,里面有隐隐约约的饭粒,饭粒是黏在一个鸡骨头上的,啃过的鸡骨头,鸡骨头焦点很准,很实。
另一张是拍的走廊里晾着的衣服,女生宿舍的走廊,我从来没有上去过,晾着一排五颜六色的衣服,我的视线主要集中在那些内衣上,在猜哪件内衣是我面前这个女孩的。当时,她按下快门的时候,有一阵风,那些衣服随风飘起来,朝同一个方向飘起来,那些裙子和衬衣,像一群跳舞的少女,朝同一个方向挥舞着手臂,咔嚓一声,文雯把她们拍了下来,而在我的眼里,她们(那群少女)都穿着那些内衣,最好内衣都不要穿,我想。
拍得挺好的,我纯属应景地说。
我舍不得把这张全是女生内衣的相片还给她,拿着一个劲儿地看。
你要喜欢拍照我可以给你当摸斗。仗着是师兄,我死皮赖脸地说。
我不喜欢拍人,我只拍静物。
为什么只拍静物?我说。
因为我喜欢拍静物。
那你把我当静物好了,我说,我本来就跟木头样的。
你真有意思,文雯说。
有戏,我心里暗想,趁势发挥道:真的,我一静起来,两小时不带动的。
那下节课你就不要动吧,文雯说。
于是第二节课我就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以至于下课的时候文雯都把我忘了,一下课收拾起书包就走了。
我也把我忘了,文雯走了好久,上巡航制导的同学进来,问我旁边的座位有没有人坐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个让我失魂落魄的少女已经不见踪影。
我操,真的是这样耶,我大声说到,教室里立刻哄笑起来。
我是看着文雯说的,我心里本来就是对她说的,所以我是看着文雯说的,因为整堂课我心里都是在想她,同时又在听老师的课,所以听到茅塞顿开的那一刹,我以为教室里除了那个不停地呱呱呱的老师就只剩下我和文雯,所以我就转头跟她说,我操,真的是这样耶。
全班同学都看着我和文雯,文雯羞红了脸。
我呵呵傻笑两声,老师咳嗽了一下,众人的头像天线一样重新转到课堂上。
第一节课结束,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溜出去抽烟,文雯没出去,我就不会出去。
但我又不晓得跟她说什么,就坐在原地发呆,倒是文雯先说话:“你是第一次来听课啊?”
我每节都来啊,我说。
那你还大惊小怪的?
我每次来都是睡觉。
要睡觉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混学分啊。
什么学分?
什么学分?学分你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来什么?
我来听课啊?
听什么课?
听摄影课啊!
哦,对,是摄影课。你是来学摄影的,我是来混学分的,就是这样。你哪年级的?
99的。
哦,大一的。我明白了,今天碰到一个新生,不知道学分是什么,以为上课要带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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