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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松年原以为李玉会乖乖顺从,即使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憋在心里,表面上绝对不敢表现出来,没想到却演了这么一出。他刘松年是仪表厂的绝对权威,说的话没人敢违背,更别说跟他大吵大闹了。现在李玉在全厂面前做了出来,这是他刘松年万万没想到的,也无论如何想不通。一个弱女子都敢和他叫板,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冲他大喊大叫,这让其他人怎么看他刘松年?要是其他人都这么效仿李玉,以后他这个厂长还怎么当?他的威信又在哪里?有何脸面管别人?
刘松年意识到了,李玉这是给他敲了一个警钟,仿佛在向仪表厂的人宣布,他刘松年并不那么可怕。谁敢在刘松年太岁头上动土?她李玉就敢!所以这是不可原谅的,刘松年发誓,一定要拿下李玉,把她从总厂财务彻底清理出去,还要让她下岗回家。不这样,他没脸再当这个厂长了。
刘松年一边想着刚才的事,一边?##辉谀璧亟恿撕食跻桓龅缁啊A饺瞬恢盗诵┦裁矗孟笫呛食跞靡潜沓Р莆褡咭槐收剩虻缁巴跛赡晟塘俊A跛赡昝凰敌校裁凰挡恍小?
接着王玲珑进来了,又说了几句公司让走帐的事,刘松年便不耐烦地说:“没有根据的帐不能乱走,谁让走的,谁在上面签字,不然不能走。”王玲珑见刘松年这个态度,便不再说什么,悻悻地走了出去。
刘松年正心里不痛快,对胡允初的电话很反感。胡允初经常这样,不管刘松年有没有难处,经常通过刘松年报一些莫名其妙的票子,还乱走一些帐目。再加上王玲珑乱弄一气,财务的帐目便不能看了。现在刘松年是厂长,胡允初却仍拿厂子当自己家,有时还操纵王玲珑乱来,刘松年怎能高兴呢?胡允初就是通过这种办法,把钱揣进了自己腰包。
按理帐是不能乱走的,但胡允初不管这些,不只仪表厂的帐可以乱走,还可以把其他单位的票子走到仪表厂的帐上,仪表厂的票子走到其他单位的帐上。这种情况多的是,谁也说不清为什么,胡允初要的就是这个乱劲。本来胡允初离任时帐就够乱的,现在他还在乱来,有时还通过王玲珑做内应,刘松年岂能高兴。这样的事刘松年有时候知道,有时候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拿王玲珑无可奈何。
胡允初的离任审计是吴长安发了话才通过的,可即使这样,仍然审出了不少问题。李玉参加了胡允初的离任审计,给胡允初审出了八百多万的亏损。这个数字虽然参考了实际情况,但仍然是缩了水的。这说明一个问题,胡允初在任六年,临走时给仪表厂创造的政绩就是八百多万的亏损。
但这并不影响胡允初的提升离职,审计结果到了公司却变成了盈利二百多万,李玉这个参加审计的会计说的数字被束之高阁。这件事李玉又得罪了胡允初,连吴长安也不高兴了。李玉之所以这样做,不只是做事认真,也有对胡允初不满的因素在里边。如果换了别人,李玉会手下留情的,至少不能把数字说得那么多。她清楚,这个审计数字只是个样子,自己说了并不算,吴长安说了才算数,没必要费这个脑筋,得罪这个人。
有人知道了审计结果,便私下发议论,说审计只是走过场,结果得看上面的脸色,上面让盈利就必须盈利。谁要是不识时务,给弄亏损了,便是跟上面过不去。可这对胡允初的提职没有任何影响,胡允初照样到公司当副经理,又能怎样?
刘松年正闷闷不乐,宋佳进来了,说起了李玉的事。没说几句,宋佳就将屁股坐到了刘松年办公桌上,两条腿来回晃悠着。对宋佳这样的做派,刘松年已经习惯了。其他人是不会这样的,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取决于同刘松年的关系。宋佳跟刘松年关系不正常,所以才这样随便。
“李玉敢对你那个态度,实在太过分了。简直把我气坏了,真想上去给她两个嘴巴。她那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亏你还是一厂之长,真能忍得住,换了我立刻让她下岗回家。”宋佳边说边荡着双腿。她一向对李玉心存嫉妒,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个机会,岂肯放过,便恰到好处地点了一把火。刘松年心里正烦,经宋佳这么一说,更加觉得面上无光,便一声不吭地坐在老板椅上,不再说话。
见刘松年没接茬往下说,宋佳便就此打住,换了一个话题。她从桌子上下来,去关上门,凑在刘松年耳边上说:“刚才王玲珑做了一张假传票,报销了一笔学费。她什么时候去学电脑了?但上面有你签字,就把钱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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