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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人挺下功夫,到底是谁啊?你放心,我保证不跟别人透露。”李玉笑着说。
王青神秘地说:“看笔体很象咱单位一个人,具体不便说。前两天他向我打听过,想知道刘松年和胡允初有什么问题,说要告他们。因为关系不错,我劝他不要管闲事,尤其是刘松年,不是好惹的,弄不好要吃苦头,可他不听。所以我怀疑信和传单是他散发的。”
见王青仍不愿说出这个人,李玉就没再问。但李玉越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因为他在告刘松年和胡允初。
一下午没事,临要下班的时候,李玉收拾了一下,提前几分钟下了楼。当她路过收发室时,只听老王头喊:“李会计!有人找!”随即收发室里走出来一位年轻女子,一身蓝色牛仔装十分合体,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李玉纳闷,此人从未见过,不知找自己干什么。
年轻女子来到李玉跟前,边握手边说:“您好!是李玉吧?我叫李虹,能借一步说话吗?”
“找我有事吗?怎么没见过你啊?”李玉没有停步,边说边向大门外走去,李虹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两个人来到门外一侧站下了,此处比较僻静,省得过会儿下班的人乱糟糟地,干扰说话。
“我是江城晚报的记者,想了解一些情况,请您帮忙。”李虹客气地说。
一听李虹是记者,李玉紧张起来,不知她要了解什么情况。李玉从未跟记者打过交道,感到意外。但她听说过,记者也没啥,无非是四处打探消息,回去发发稿子,顺便给人做做广告,吹吹风,抬抬轿,收收红包什么的。她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闪光点值得记者挖掘。
“有什么事说吧,不过要简单明了,我还要接孩子做饭。”出于礼貌,李玉没有拒绝李虹。
李虹就说:“您放心,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想了解刘松年和胡允初的情况,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隐瞒。”
李玉顿时明白了,厂里已经连续两天出现传单和举报信,眼下又来了个记者,很可能与此有关。不行,这个话题太敏感,明显于己不利,不能再谈下去了,要是被刘松年知道就麻烦了。想到此,李玉委婉地回绝说:“他们的事我不知道,你问一下别人吧。哎呀!来不及了,我还有事,再见了!”说完转身向车站走去,头都不回。
“别走哇!再谈谈好吗?有人写了群众来信,说仪表厂问题比较大,还说您最清楚,所以报社派我来找您。帮个忙吧,我会给您保密的。”李虹紧跟在后面说着。
“那是有人瞎说,领导的事我怎么知道?谁写的信,你问谁去!”说着李玉已来到车站,正好有一辆大巴过来,便象逃跑一样上了车,把李虹一个人扔在了车下,看都不看一眼。
李虹本想跟着上车,可人太多,没等挤上去门就关了。李虹只得冲车上喊:“哎!以后我再找你……”也不知李玉听到没有,大巴就开走了。李虹眼睁睁地看着大巴渐行渐远,随后消失。
没想到当天的采访是这种结果,李虹失望极了。她觉得李玉过于敏感,不愿接受这样的采访可以理解,也不至于如此害怕。但她预感到李玉知道内情,只是不愿意道出。唉!算了,下次再说吧,李虹泄了气,只得打道回府。
车开了一会儿,李玉的心跳平静些了,才仔细琢磨起刚才的事。她觉得这个人越闹越凶了,还把信写到了报社,点了自己的名,称自己最了解情况。是谁这么缺德?!发传单写信都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把自己扯上,这不是害人吗?!李玉埋怨起这个人来。她庆幸拒绝了李虹,也祈祷她别再找自己。
李玉回家后没心思干别的,草草做了一点饭,刘宁和儿子就回来了。儿子今天穿少了,小脸冻得通红,江城四月初的天气还是挺冷得。
吃饭时李玉对刘宁说了记者找自己的事,也把王青说的学了一遍,刘宁警觉起来。“这么说,这个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是想往死里整刘松年。如果单纯为了出他和胡允初的丑,用不着向报社写信,还点名让记者采访你。”刘宁若有说思地说。
李玉也这么认为,背后一定有阴谋,就说:“王青虽没说这个人是谁,但一定是单位某个人。我觉得这个人目的不纯,否则不会下这么大功夫。难道想搞倒刘松年,他干厂长?”
刘宁觉得有道理,赞同地说:“没错,只有有利可图才会这么闹。其实有不少人知道刘松年和胡允初的事,只是不敢冒险整他们,以为没把握,也无利可图。现在就不一样了,厂子马上要改制,有人可能惦记上刘松年的位子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
李玉百思不得其解,紧锁着眉头说:“会是谁呢?王青居然跟这个人关系不错,可我俩好了这么久,从没听说她有这样的朋友。能够探讨这样敏感的问题,可见关系非同一般。不行,这两天我得追问王青,一定让她说出这个人。”
刘宁提醒说:“你小心点,问的时候讲究点策略。财务上的事不要透露给王青,防止她告诉撒传单的人。如果刘松年和胡允初以为你在搞动作,那误会就大了。咱已经回总厂上班了,应该知足常乐。再上来个人当厂长,或许还不如刘松年,对你不一定有好处,何苦趟这浑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乱说的。咳!就看这个人是谁了,他和刘松年、胡允初肯定是死对头,要是他干厂长,一准把王玲珑和宋佳拿下,那样财务剩下谁了?”李玉微笑着开起了玩笑。
“你还是少做梦吧!有吴长安和胡允初在公司,仪表厂换八个厂长也轮不到你翻身。”刘宁把头摇得象货郎鼓。
“那不一定,这个人上来肯定要大换血,财务都没人了,不用我用谁?”李玉半真半假地犟着。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想入非非了?这个人上来后啥样你知道吗?说不定还不如刘松年和胡允初。即便他想用你,你敢干吗?”刘宁认真起来。
李玉扑哧一声笑了,乐滋滋地说:“看把你吓得!我是说着玩的。放心吧,我不可能跟这个人同流合污,如果那样,还不如躲得远远的,免得被牵扯进去。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是图个安心,图个睡觉踏实。想发财我早发了,比王玲珑和宋佳发得还快。可我觉得那样干不行,当会计不能那样当。那种钱是不能花的,花了晚上睡不着觉。”
刘宁放心了,笑着说:“这样想就对了,不管换谁当厂长,咱还是咱。谁当厂长咱都一样,即便用咱,咱能发财吗?所以不想那些好事了,谁干都对咱没好处。我算了,现在上来的厂长一个不如一个,都是为了权和钱,都是冲着好处来的。咱不干正好,省得提心吊胆。”
李玉深表赞同,接过来说:“这话对,谁当厂长咱都一个干法。行得端,走得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想让我跟他们同流合污,门都没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家牵完驴了,让我去拔橛子,我还没傻到那份上。”
“你又说对了,**不会让刘松年、胡允初这种人得便宜的。不是不报,时机未到。这些人做下的事,最后还得自己买单,没人给他们擦屁股。你就离得远点吧,让他们作去,最后都不得好下场。”刘宁有点幸灾乐祸。
“这刚哪到哪,才刚刚开头,好戏还在后面呢……”李玉越说越解气,仿佛刘松年一伙的末日眼看就要来临了。
此后几天,李玉不断接到举报信,也不时有传单出现,只是没有新内容。渐渐地,传单没有了,信也不来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一开始刘松年紧张了两天,渐渐也就习以为常了,照样滋润地当着厂长。曹国胜了解了几个人,却始终没弄清发传单的人是谁,王青也没对李玉说,记者李虹也没再找李玉。李玉纳闷,难道这阵风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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