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究竟是谁在研究谁啊？

咱俩究竟是谁给谁音乐性，谁给谁诗意，谁给谁形象，谁给谁流水？

这时歌里又重复唱到：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奇怪的是他脑海中，他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老年时的样子，呀！老态龙钟的，但是精神矍铄，呀！她就在自己身边，她没有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还是这样口若悬河，每说一句话都让自己开心无比，她真的是汉语永远不朽的天使啊！

这个想象中的形象太清晰了，就跟真的一样，一模一样。

这个想象来的太直接太迅捷太猛烈，不由分说，一下子就把他定格在永恒里了。

完了，你今生都别想逃出这个梦幻了。

肯定会是这样的，完了。

他的这个感觉特别的天然，特别的强烈。

这哪里是什么歌儿，是什么音乐！这分明是决定了自己人生命运的靡靡之音！当然，这靡靡之音是有前提的，绝不是孤立无援的。

前提就是：一个口含汉语魔球的女孩儿，先于她所有的外在形象开启了他尘封的心扉，把那只隐藏已久的小鹿放了出来。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他搞不明白，因为眼下他正被感染着，正被什么东西打动着心灵呢！实际的效果就摆在他的现实感觉里，这是真切的，因而自然具有无形中说服自己并使自己无条件接纳的的力量。

他始终有一个偏见：现在的诗歌虽然语句、意境都特别的考究，像是一块儿一块儿色彩亮丽的丝绸一样，诗人们写的都极其的聪明，极其的艺术、极其的完美，但是，物极必反，这些却与人们的真心越来越远离。

因此，在郑丙春看来，好像所有的网络、刊物上的诗歌加起来，浩如烟海的美丽的诗歌加起来，也不如这样一首这样贴近人的心灵的歌曲能感染人，能打动人！

而且，音乐本身就具有打动人的力量！加之以贴近人们心灵的优美词句美好的情感，就更有理由打动人心了！

《了不起的盖茨比》通篇就是音乐的节奏、旋律，通篇都是诗性的语句，启人心扉的哲理，通篇都是真情的涌动，让人永生难忘！

嗨！真正音乐性的东西只能望其项背无法企及啊！

例如，我们的汉语！你永远无法企及到它真正当魅力啊！

你说了这一大堆，无可置疑的是，他的真情已经怦然落地。不是别人的，不是以往的他的，而是他的，现在的他的。

哦，亲爱的，你，流泪了。

你，怎么流泪了啊！

一个大男人，在这样暴露的而不是隐形的场合，有多么难为情！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似的，好像有点熟悉啊？不，是太熟悉了。

望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儿的背影儿，曾享受着她语言中的、汉语中的美妙，一个傻傻的男孩儿愣愣的，茫然不知所措，他慌乱中鹦鹉学舌却是口出妄言，却被人家给抛在了郊外。

这不是一般的郊外，而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的心说是徐徐打开或者突然开启都对，反正是一串珍珠怦然落地了，怎么开启的心门都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郑丙春愣愣的看着袁小秋的高挑儿的背影儿，慢慢的离去，离去，衣袖飘飘，长发飘飘，恍若千年的白狐！

是的，他到这时才注意到她的高个儿，苗条的身材，才注意到，原来，她是一个漂亮的妹妹。

而在此之前，他居然被她施放的语言的烟雾弹，汉语的烟雾弹给迷住了双眼，迷住了心窍儿，只看到她口含的汉语的魔球，这种个魔球滚动下，她说出的话，那么具有知识性、抽象性，那么带有音乐性、形象性！那么使自己魂牵梦绕一般，给迷惑的都不知道北在哪里了！

真的，汉语的魅力居然比美女比妹妹还能搅乱一个男人的心！其他的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在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这事儿说起来会叫人不相信，可是在自己的感知世界里就是真实的存在着的，非常真实，没有半点虚假，汉语就是先于美女先于妹妹，进入了他的眼帘儿、心境，汉语就是先于美女先于妹妹把他的心搅的激情似火！

现在街上、书本里流行的爱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人们都无法找到或发现究竟哪一个是爱情，多到人们都不轻易相信的地步。

郑丙春觉得自己也是不相信爱情的，什么是爱情、真正的爱情呢？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一直以来他对此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与任何女孩子的交往，包括自己所有的恋爱的经历，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就是说自己的理智一直占主导支配地位，总是理智的权衡着各种利弊得失，考虑的十分周全，就像是把爱情当作一个商品进行等价交换一样。

而人内心深处的情感，彼此关照的人文情怀，所谓的真情吧，却一直隐藏着，被压抑着，情感因素几乎被处理为零。

这样下来，爱情就像是一门科学实验的数据一样，被他计算的丝毫不差了，那还是爱情吗？不是，他自己就否定了。所以，一直以来，他对爱情失望了。

现在，她的起身离去，衣袖飘飘，长发飘飘，居然轻轻的拨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儿琴弦，有什么东西不甘于在里面隐藏了，像一只小鹿一样，到处踢踏起来。

他听到它对他说：哥们儿，你不能总这样圈养我！我都憋死了，你太对不起我渴望到青草世界里走走看看的心愿了。

他一直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如何走出这烟雾缭绕的人间梦境，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外——因为夜色的原因，还因为视线模糊的原因。

但她娇美的面容，在类似于水的一种光泽中，好像越来越清晰了，比那天下午第一次在宿舍里看到她，还要清晰，现在你伸出手，就好象能摸到她的笑容。真的呢！

她就像是走在梦境里！

他耳边是那首《一生有你》的歌曲，旋律感很强的那种，是烧烤城的音响放出来的。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这首歌儿，学习之余他听了无数次了，对这首歌儿，以前他只是听旋律，没有注意歌词的内质，但只有在此时此地，他感觉到了歌词的感人至深！多么朴素的词语，身处于优美的旋律中，就形成了多么感人的力量！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听进去了，真的出不来了。

是啊！妹妹，我怎么才注意到你的容颜，你的身段，你的气质，我怎么就忽略了你的美丽，而被什么语言的动能、母语的情感给不合时宜的搅乱了视线和感觉呢！

但是，此时他不得不承认，正是母语才使他忽略了自己应该注意的，正是母语才使他此时注意了被自己忽略的，正是母语给了他给了她俩之间一个特殊的桥梁、纽带。

“忽略”与“注意”这两个事物不守规矩的上下一折腾，就像是一个人在抖落一个陈年的包袱，使劲儿抖落啊抖落啊，忽然一串珍珠掉在了地上。

郑丙春低头一看，这珍珠每一粒儿，上面都刻着“真情”两个字。

“真情”怦然落地。

天，咱俩究竟是谁让谁活不起啊！

究竟是谁让谁成了对方鲜活的个案？

究竟是谁在研究谁啊？

咱俩究竟是谁给谁音乐性，谁给谁诗意，谁给谁形象，谁给谁流水？

这时歌里又重复唱到：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奇怪的是他脑海中，他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老年时的样子，呀！老态龙钟的，但是精神矍铄，呀！她就在自己身边，她没有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还是这样口若悬河，每说一句话都让自己开心无比，她真的是汉语永远不朽的天使啊！

这个想象中的形象太清晰了，就跟真的一样，一模一样。

这个想象来的太直接太迅捷太猛烈，不由分说，一下子就把他定格在永恒里了。

完了，你今生都别想逃出这个梦幻了。

肯定会是这样的，完了。

他的这个感觉特别的天然，特别的强烈。

这哪里是什么歌儿，是什么音乐！这分明是决定了自己人生命运的靡靡之音！当然，这靡靡之音是有前提的，绝不是孤立无援的。

前提就是：一个口含汉语魔球的女孩儿，先于她所有的外在形象开启了他尘封的心扉，把那只隐藏已久的小鹿放了出来。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他搞不明白，因为眼下他正被感染着，正被什么东西打动着心灵呢！实际的效果就摆在他的现实感觉里，这是真切的，因而自然具有无形中说服自己并使自己无条件接纳的的力量。

他始终有一个偏见：现在的诗歌虽然语句、意境都特别的考究，像是一块儿一块儿色彩亮丽的丝绸一样，诗人们写的都极其的聪明，极其的艺术、极其的完美，但是，物极必反，这些却与人们的真心越来越远离。

因此，在郑丙春看来，好像所有的网络、刊物上的诗歌加起来，浩如烟海的美丽的诗歌加起来，也不如这样一首这样贴近人的心灵的歌曲能感染人，能打动人！

而且，音乐本身就具有打动人的力量！加之以贴近人们心灵的优美词句美好的情感，就更有理由打动人心了！

《了不起的盖茨比》通篇就是音乐的节奏、旋律，通篇都是诗性的语句，启人心扉的哲理，通篇都是真情的涌动，让人永生难忘！

嗨！真正音乐性的东西只能望其项背无法企及啊！

例如，我们的汉语！你永远无法企及到它真正当魅力啊！

你说了这一大堆，无可置疑的是，他的真情已经怦然落地。不是别人的，不是以往的他的，而是他的，现在的他的。

哦，亲爱的，你，流泪了。

你，怎么流泪了啊！

一个大男人，在这样暴露的而不是隐形的场合，有多么难为情！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似的，好像有点熟悉啊？不，是太熟悉了。

望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儿的背影儿，曾享受着她语言中的、汉语中的美妙，一个傻傻的男孩儿愣愣的，茫然不知所措，他慌乱中鹦鹉学舌却是口出妄言，却被人家给抛在了郊外。

这不是一般的郊外，而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的心说是徐徐打开或者突然开启都对，反正是一串珍珠怦然落地了，怎么开启的心门都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