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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秋天是我永生难忘的命运转折点。我的父亲由于身患血吸虫病于八月五日在益阳地区人民医院不幸去世,年仅四十一岁。
噩耗传来,我的心顿时如同刀割一样。眼前仿佛是漆黑的夜晚,没有一点儿亮光。虽然此时我并不懂得思考未来,当我看到全家人悲痛欲绝,就隐约感觉到命运从此改变。
邻居三婶婶拉住我的小手,“可怜的孩子啊,没有爹的孩子可怎么办?”,“老天爷你怎么不开开眼,往后这一家幼小可怎么活啊”。
从众人的眼里和他们悲伤的表情我看得出来,从此苦难已经无情的降临到我们头上。
父亲的丧事办得很简单,一口薄薄的棺木是东拼西凑用杉木条做成的。根据当地的风俗,死在外面的人遗体是不能进入屋里的。乡亲们在屋前的禾场上搭了一个临时灵堂,请来两个道士“超度”了一晚。第二天出葬时我们姐弟四个走在前面,大哥坐在棺木上“压丧”。十六个“金刚”抬着棺木朝墓地缓缓的移动。
前来送葬的亲友和父老乡亲不少,人们为父亲的英年早逝而惋惜和悲伤。从灵堂到墓地沿途经过的住户人家都有乡亲出来放鞭炮,表达对死者的尊敬。
父亲从此安息在祖先的墓地,我幼小的心中从此留下一道深深的创伤。
父亲去世的阴影很长时间笼罩在心头,我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家门前发呆,茫然的望着天边的云彩,期盼着父亲从外面回来。每到夜晚,总是盼着听到父亲熟悉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夜又一夜的失眠。明明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再也不会回来,却总是在白天盼望,在梦里寻觅,好多回从噩梦中惊醒。
父亲病逝的经过是后来听妈妈讲的。
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母亲总是陪伴父亲在医院。由于年纪小,交通不方便,一直到父亲在医院去世,我们兄弟三个都没能去医院会一会活口,去看上一眼病重的父亲,这成为一个巨大的遗憾。
从父亲住院治病直到去世的那些日子里,母亲忍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煎熬。那时,农村的医疗条件十分匮乏,父亲整天在村里忙碌,人感觉不舒服了也不去医院检查。拖到病情恶化才不得不筹措一点钱去益阳地区医院治疗,不料此时病情已到晚期。
医院了解到我父亲是**员、基层干部,并没有由于欠下医疗费而停止和影响治疗。所欠医院的医疗费后来也予以了减免。
父母亲去医院治病这段时间是大姐在家招呼我们姊妹几个。当时大姐胜英18岁,二姐胜雪14岁,哥哥胜朋9岁,弟弟胜春刚4岁,我当时七岁。
父亲病逝在医院以后,村里的乡亲立即组织了四个壮劳力带着轿杠连夜往益阳赶路去接回父亲的遗体。益阳离我们村有七八十里路。那时没有交通工具,去益阳的末班车也已经没有了。乡亲们全靠走路。四个劳力轮换着抬着父亲的遗体往回走。母亲一边哭一边跟在后头。我可怜的母亲,一个多月来已经面容消瘦,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模样。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压垮母亲的意志。她后来说,如果不是想到家里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根本支撑不到最后。
只有经历过不幸的人才能体会到“少年丧父”的苦痛。只有从苦难的煎熬中挺起身板才能真正弄懂什么叫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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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秋天是我永生难忘的命运转折点。我的父亲由于身患血吸虫病于八月五日在益阳地区人民医院不幸去世,年仅四十一岁。
噩耗传来,我的心顿时如同刀割一样。眼前仿佛是漆黑的夜晚,没有一点儿亮光。虽然此时我并不懂得思考未来,当我看到全家人悲痛欲绝,就隐约感觉到命运从此改变。
邻居三婶婶拉住我的小手,“可怜的孩子啊,没有爹的孩子可怎么办?”,“老天爷你怎么不开开眼,往后这一家幼小可怎么活啊”。
从众人的眼里和他们悲伤的表情我看得出来,从此苦难已经无情的降临到我们头上。
父亲的丧事办得很简单,一口薄薄的棺木是东拼西凑用杉木条做成的。根据当地的风俗,死在外面的人遗体是不能进入屋里的。乡亲们在屋前的禾场上搭了一个临时灵堂,请来两个道士“超度”了一晚。第二天出葬时我们姐弟四个走在前面,大哥坐在棺木上“压丧”。十六个“金刚”抬着棺木朝墓地缓缓的移动。
前来送葬的亲友和父老乡亲不少,人们为父亲的英年早逝而惋惜和悲伤。从灵堂到墓地沿途经过的住户人家都有乡亲出来放鞭炮,表达对死者的尊敬。
父亲从此安息在祖先的墓地,我幼小的心中从此留下一道深深的创伤。
父亲去世的阴影很长时间笼罩在心头,我常常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家门前发呆,茫然的望着天边的云彩,期盼着父亲从外面回来。每到夜晚,总是盼着听到父亲熟悉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夜又一夜的失眠。明明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再也不会回来,却总是在白天盼望,在梦里寻觅,好多回从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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