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开始治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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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可欣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白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打转。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糟糕，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她睁大眼睛看着窗外，天亮了，她很想去医院看看，但是又觉得不妥。最后，她还是无力地走上了班车。

刘建涛与可欣一样，也是不能入睡。他暗自责怪自己，在山上，应该是孙军几次救了可欣，是不是自己心眼太小？但想到孙军出事后醒来说过的话，和可欣当时着急的样子，他又感觉一股醋意涌了上来。他将手奋力地在墙上捶了几下，他真的懊悔自己不该答应去野炊。他千万次的告诫自己——孙军是一个病人，一个重病人，自己不能和一个病人生气较劲。

理好思绪，刘建涛准备了一下就去上班了，他给领导请了假，就去市场买了些水果，然后去了医院。

孙军的父母都在，看见了刘建涛，示意他手脚轻一点，说：“孙军昨天夜里醒过，现在又睡了。”

刘建涛轻声叫了一声：“叔叔！阿姨！”然后把水果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孙军的父母一夜老了很多，看见苍老的老人，刘建涛觉得心里非常地抱愧。他看见老人说：“叔叔阿姨！对不起！要不是……”他的话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孙军的父亲看着刘建涛说：“说什么呀!我们还要感谢你，不是你送医院及时，后果就不敢设想了。”

孙军的母亲也说：“是呀！老刘好福气，生了个懂事的儿子，哪里像我们，唉！到处惹事闯祸，老是让人担心。不知道又是在外面结交的些什么人？你看！这回差点把命给送了。昨天晚上醒过来了，不是找的我这个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老妈，嘴里只在喊什么‘可欣！可欣！’你知道‘可欣’是谁呀？”

刘建涛心里真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军的母亲看他不说话，又接着对他说：“他昨天是不是在和那个争风吃醋呀？不然怎么旁边还有一个叫杨燕的也受伤了。那女的妈妈昨天来找我，说她女儿要是破相了的话，她会来找我麻烦的。”

孙军的父亲说：“建涛刚到，你在那里没完没了！你有完没完？”

孙军的母亲说：“建涛也不是外人，我给他说说怎么了？我还不是想知道我们军军是怎么出事的。再说，我还想知道那个叫‘可欣’的女的是谁。我倒是要领教领教这个女的，我要看看她是怎样把我们军军害成这样的。”孙军的母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建涛，你肯定知道那个女的，她在哪里上班？我找他们领导去！这个小狐狸精……”

“请您不要这样说她！”刘建涛不由自主地大声吼住孙军的母亲。这一吼，惊醒了孙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看见刘建涛时，眼睛一亮，他赶紧看看他的身后，没有看见可欣，眼睛一下暗了起来。他还不能用力说话他，非常无力地眨了眨眼睛，又把眼睛闭上了。

孙军的父亲用力狠狠地看了他的母亲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关切地上去，问儿子有没有什么需要。

孙军的母亲也赶紧去关心儿子，问他：“儿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孙军轻轻摇了摇头。她看见儿子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奇怪地看了刘建涛一眼，她不知道刘建涛为什么要大声地吼她。

刘建涛无所适从地站在那里。孙军的父亲走过来拍拍刘建涛的肩膀说：“建涛！回去上班吧！走，我送你出去。”

刘建涛向孙军的母亲欠了欠身子说：“阿姨！刚才对不起！”然后随孙军的父亲出了病房。

孙军的父亲把刘建涛送出病房外面的走道，拍了拍刘建涛的肩膀说：“走吧！上班去吧！”然后转身往病房走去。

孙军的父亲走了几步，刘建涛看着他的背影，冲他喊到：“孙叔叔！请不要伤害可欣，她是个好女孩！”

孙军的父亲没有回头，背朝他挥了挥手，说：“我知道。”

刘建涛茫然地走着，他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再说可欣到了办公室，刘阳已经知道了一些昨天发生的事情。她看见可欣疲惫的样子，什么都没问，她知道可欣想说的时候是要说得，不想说的时候她会陪她一起沉默。

一个上午，可欣不停地打着喷嚏，吴苹去医务室里给可欣买来了感冒药，可欣喝了还是没有什么好转。中午，两个女孩在食堂把饭菜端回了办公室，可欣也只是看了几眼，没有一点食欲。她感觉全身无力，将双臂扶住头趴在办公桌上。

下午，孟科长接到同学的电话，得知孙军出了车祸，他到可欣办公室想找可欣问问情况，他走到可欣办公室门口，看见可欣趴在办公桌上，就对她喊了一声：“苗可欣，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可欣听见孟科长在叫，就应声站了起来，没想到，刚一站起来，她就感到天花板在不停地转，一下，她失去了意识，“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大家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孟科长用力地掐她的人中穴，大家使劲地喊着可欣。可欣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五彩缤纷的漩涡里，自己沿着漩涡不停地往下漩，往下漩。突然很多声音在呼喊她的名字，于是她又拼命地沿着漩涡不停地往上爬，往上爬，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她爬出了漩涡，她看见了光，她用力挣开眼睛，她看见自己坐在地上，几双焦急的眼睛正在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地上，她用力地想站起来，但没有力气，豆大的汗珠哗哗地往下滴，她的脸变得如纸般惨白。

孟科长看见可欣苏醒过来，赶紧冲刘阳说：“快点帮忙把她放在我肩上，赶快送医务室。”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可欣送进了医务室。

医生说可欣只不过是低缺糖加重感冒，没有什么大碍，输了葡萄糖、青霉素还有一些消炎的药，连续输上几天，休息休息就会没事了。

刘阳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她给哥哥办公室打了几次电话，都说他请假了不在单位。于是她给母亲打电话，告诉母亲可欣生病的情况，叫母亲去把哥哥找到。

下班了，可欣的点滴还没打完，孟科长在医务室看过可欣，对刘阳说：“我走了，你留下来照顾她行吗？”

刘阳说：“没问题，你放心吧！”

孟科长下班了就直接赶到了医院。孙军的状态稍微好了一点，看见科长，用无力的声音询问道：“下班了？‘

“是呀！”孟科长说。

孙军等了半天，又用无力的声音说：“只有你一个人来呀？”

孟科长本来是想说，我是准备和苗可欣一起来的，但是她突然病了，但是看见孙军如此样子，于是不想告诉可欣病了的事情，就改口说：“是呀！我下班就直接过来了，没有喊别人。”

孙军看了看旁边的父母，愣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到：“可欣今天上班了吗？她是不是和你一起下班的？”

孟科长见搪塞不了了，就说：“上班了，可是她今天有事不能来，我叫她改天来看你。”

孙军有些失望，他将眼睛闭了闭，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今天安排她加班的呀！你放她几天假不行呀？”

孟科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军，说：“可以，我放她的假，让她来照顾你。”

这个时候，医生走了过来对孟科长说：“对不起，病人伤口没有愈合，不能长时间说话，要多休息。”然后又对孙军说：“你必须注意，不能说太多话，不然脸上的伤口就会留下疤痕。”

孟科长听了医生的话，就对孙军说：“你不要说话了，如果脸上有疤痕了，就配不上苗可欣了，所以你必须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你放心，我会叫她来看你的。”

孙军会意地眨了眨眼睛。孟科长和孙军的父母到了别，就准备离开，孙军父亲说：“我送你出去。”孙军的母亲也跟着赶了出来。

到了走道里，孙军父亲问：“小孟呀！我知道你和我儿子很要好，你能告诉我‘可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孟科长说：“她是孙军的女朋友呀！在我科室里，是去年分来的大学生，人很能干。”

孙军父亲说：“人品怎么样？”

“很不错的一个姑娘呀！”孟科长说

孙军父亲说：“我知道了，也放心了，拜托你帮忙把她叫来。你知道的，我的儿子一直放荡不羁，我和他妈一直管教不住。依我看，他非常在乎这个姑娘，估计也只有这个姑娘能制得住他了。”

“孙叔叔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孟科长说

孟科长走后，孙军的母亲拉着他的父亲说：“你到底低三下四地把那个女的叫来干什么？不是她纠缠我们儿子，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看不出来吗？不是人家纠缠你的儿子，而是你的儿子纠缠人家。我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包庇和纵容儿子，你总是不听，你怎么不把你经营生意的头脑来经营你的儿子？”孙军的父亲说完，走了几步，又转身对他的母亲说：“如果人家姑娘被请来了，我希望你看在儿子的份上，明白事理，不要那么强势，谦让包容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