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婊子2_性福生活

这时，我才慢吞吞说：我走什么人，不是还有个人，在里面，没出来？

他听了，吃一惊，说道：哪里？你还有谁？

我指指里面：我就是要等等，同我一起进来的那位小姐。

对方听了，一怔，再哈哈大笑：啊，你说什么，是哪位小姐？

我就再对他说：不就是刚才，和我一起，被你们从电影院里，弄进来的那个小姐。你们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坐在一边的斜眼一听，立马冲过来，拳头高高地举过头顶，正想砸到桌子上。突然想到什么，才对着我，气势汹汹说：我丢你老……

我马上就回答他说：我丢你老母……

他突然听见，我也会东莞话骂法，不由又是一怔，再看看我，才改了口说：我看你这个家伙，不要送你肉吃，不知道香；送你屎吃，不知道臭。你知道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

我说：你说，她是什么人？

他说：老子们是看在区所长面子上，答应放你走人。要不然，今天你还想出得了我们治安队？老子非把你关到这里，叫你尝尝这儿的味道。一个臭婊子，倒被你说成是小姐。

我仍然是不冷不热地说：你们刚刚把我和那个和我一起看电影的小姐一齐带进来，说我们在一起，搞什么黄色事。现在你们说，我可以走了。也就是说，我已经证明，没有什么事了。那么也可以说，刚刚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和我一起看电影的小姐，也没有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不让她出来，让我和她一起走？

他说：她走不走，管你什么事？

我说：你们还不放人家，那不是我害了她？再说，小姐是小姐，婊子是婊子。你们不能见到个年轻漂亮女人，就说人家是婊子。你们自己家里，有姐姐妹妹，说这句话，是要负责任的。再说了，我们这里，是人民的共和国。到处多的，还是人民。怎么能够个个都是婊子。乱说话，是要负责的。

平头几个听了我的话，顿时哈哈大笑，平头说：负什么责任？想不到你这人，会几手拳脚不算，还挺讲义气的。你还知道，小姐就是小姐，婊子就是婊子。那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她没有什么事？她又为什么只是小姐，而不是一个婊子？

我听了立即反问：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有事的？又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小姐，而是个婊子？

平头点上一支烟，放在口里，狠狠地吸了口：老兄，这事情，你肯定是不知道的。我当然是知道的。我明白地告诉你了吧，陪你看电影那小姐，是我们派出所监控的一只鸡。她是在完成我们给她的光荣任务。

[..]

2、不能见到漂亮女人就说是婊子

我们一个村，一共三个村民小组。长安街一共九个垃圾桶。一个村民小组，负责三个垃圾桶。一个村民小组当中，有七户人家，一户一个代表，一天一个人，负责一个垃圾桶。每天安排一个人值班。天天都是这样，雷打不动工，风雨无阻。

你们说，有月饼盒的那个垃圾桶，就是同志我负责。那天，是个大晴天。拣到月饼盒，我就打开看了，里面真的没有东西，空空的。真的要是有东西，我们都会即时交寻找，交给主人。何况还是这么贵重的，高级的东西。

不过同志，十个指头也不一样齐。人家说，白米养百人，百人百条心。这也是我们每个领导同志要注意，要团结大家的主要任务之一。当然也有人，想贪点小便宜。这也是我们有道德，有良心的全体同志们，不能容许的。

同志们，你们还记不记得。去年冬天，顶头那个，是十二号人家吧。有位同志，就丢了块劳力士手表。不就是你们的一个同志，出面问询之后。我没顾得上吃饭，一个连夜，追到邮局。在那里才发现，自己去迟了。第二天，我立即爬上北去火车，一直追到我们家乡，才把你们同志那块手表，给追回了来？

人家说到这里，牛仔裤跳过来，高声大叫：我丢你老母啊，去年，那块劳力士手表，就是你，给我家追回来的。那就是我二哥丢的啊。我说，你个老母……哎……

牛仔裤激动得一拍胸膛，双脚一蹬，声音嘶哑，话就再也说不下去。

大家再也没出声。大面包肥女人脸上的凶气，减少许多。

区国华一脸严肃地回过头，叫牛仔裤去拿摩托车。那意思，是叫他先送汉子去长安人民医院，包扎伤口。再给他检查身体。汉子一听说，要送他去医院。就一手抓过我放在他身边的矿泉水瓶子。抬起眼睛，审视办公桌后面。

那眼神，就是要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垃圾。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发觉这审讯室，根本没可能有垃圾。

区国华回过身来，开始问我：同志，你有什么事？

看着她胸前警号，我只有把自己的事，从头到尾，又说一通。说完，我也接受教训，把其他证件，也递过去。只见区国华看证件时，眼睛稍稍地怔了一下。再看看，又认真看了我一会，这才调过脸去，对那几个人讲了几句东莞长安本地话。

听她那意思，再看那几个人脸色。显然是在狠狠责备他们。尤其是骂那个斜眼。说完了，就看也不看我，走出去了。

事情这样一整，房间里个个都是满脸沮丧。他们在一起，谦逊了些什么。或者是你推我，我推你的意思。斜眼几次都不肯过来。这时候，过来一个平头。才走到我面前，就伸出手，指着我鼻子，漫不经心说：好。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听了，心里有些高兴。不过，表面上还是无动于衷。呆呆坐在那儿。他们也不再理我。又过一会，还是那个平头走过来，盯着我：我丢你……怎么你还不走，是不是，还想我们请你吃盒饭？

我看着他，也没出声。他又说：我们这儿，可没盒饭吃。你也真的是，我们从来还没发现，进我们这儿，我们答应他，可以走人了，还没有不想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