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富寡妇2_性福生活

要说这事，还得从我第一个老婆说起。说起她，要先说我的初恋。这就不用说了。你这个聪明人也明白。我的初恋，和第一个老婆，不是同一个人。现在我还非常想念我的第一个恋人。只有她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在她以后结识的这些老婆，这些女人，真的是个个如狼，人人似虎。恨不能对我来个剥皮抽筋。

我刚离开让人万分痛苦的农村，到沅阳工作。知道自己虽然是从农村进城的人，可还是个下等人。我之所以能进城，只是因为从地主家，过继到资本家家做儿子。可头上还是戴着顶不是帽子的帽子。我从地主崽子，变做资本家崽子。

从被打倒对象到团结对象，日子当然稍稍好过些。资本家的崽在那时虽然比地主崽名份好，可哪里有谈恋爱的权利？世界上的事也巧。不管人世间魔鬼给你制造多少不平。上苍却会很公平对待你。每个人都是夹着烙饼，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给每个人面前，都开放出一条生路，每条路都有悲欢离合。人的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我跟张青青谈恋爱的事，就挺让人回味。

王建春：放屁，张青青，是你的第一个恋人？你好狡猾哟！你把人家马冀凤，往哪里放？你就忘记了人家？还有结几次婚的统计方法，也有问题。好的，我们毕竟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不揭发你，算了。

满长雄：听他说话，什么第一个老婆，又是什么初恋情人，又结了几次几次婚，就感觉这个人，一定是个爱情婚姻的大骗子。

严格说来，青青是我亲戚。她是我养母妹妹的女儿。

养母的妹妹，总共生下来属于五个父亲的五个儿女。

当然长辈的问题，我在这里，不能够乱作评判。这个最小的女儿，也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谁，过继给了原本来说是工人，后来又查出来，是叫做特务的家庭。

我们那时学习什么庄的狗屁诗。她诗写得不错，我写的当然也可以。于是我们一同写诗一起排戏。这也是我压住厌恶，很喜欢那个什么宣传队的原因。自从有了写诗那事，就借着机会常到她家去。利用我的长处，帮她家做些小事。她父母对我很好。

就这样来往好多天，十分内向的青青突然告诉我，那个过继给我养父做女儿，她同母亲不同父亲的姐姐，陈锦生的丈夫曾用明亲自到她家里，叫她不要跟我好。

当时的我，很天真。听了这话，颇不以为然。认为这个曾用明，对于我们家来说，本来就是外来人员，算什么东西，敢管我。

再说，当时我还天真地认为：爱情，是可以用粗暴干涉来解决的吗？

我以为，只要她和她父母接受我，就行了。因为她父亲是长沙人，出身也不好。母亲是个家庭妇女。她们对我都没意见。青青对我那种融洽，那种默契，只有我知道。

这哪里还有什么不行的？不过这事，我也有点感觉到，我的养母，她那个姨母朱淑娴，可能会反对。

可我这个人，对事总是存侥幸心理。以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作为长辈，大面子上，也要过得去吧。晚辈婚姻大事，也不好意思太反对吧。

再说，一个人的心境，不会这样残酷吧。不料就是这个我认为不可能这样残酷的人，反对得相当厉害，残酷得相当厉害。

[..]

2、现在的女人说天下没有好男人

那年代不是有人说，穷单身，富寡妇，养崽胜过三头猪。为什么会胜三头猪。就是因为家里多个人，就能多给你一份口粮。连农村搞承包，也是一个人头一份口粮田。要是没有那时混账政策，现在我们这一代人生孩子，哪里会只生一个好。

在这样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女人，由于有那些混账政策的优越感，她当然无时不刻地想战胜男人……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得我长了好多见识。不过我还是话未离题说：本虚，既然你们都这样了，你就偃旗息鼓，不离算了。

就是不离。这女人说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又奇怪：那你老婆，到底是什么原因，硬是不肯放过你。是不是，你太坏了？

不瞒你说。不要看我现在，是流落街头的人。也到知天命年纪。可我也还有这么好的魅力。只要是和我好过的女人，就不肯放过我。千方百计，要和我结婚。真是烦死人。

这年头，好多女人还说，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优秀的。我看她们，是自己太不优秀了。你看我老婆，就不知道她为什么，只肯和我吵死吵活，就是不愿放过我。我老婆今年满打满算，才三十多岁，还是精品女人年龄。是我被国家法律承认的，第二个老婆。

听了这话，我惊问：陈本虚，你结过两次婚？

结婚？这年头结婚这个概念，怎么说。你说是按法律规定，说我结婚的次数？还是我结婚的次数？要是按法律规定，我结过两次婚。第一次结婚，已经离了。第二次，就是碰上这不讲道理的老婆，至今还把我不三不四拖在这里。

从实际上讲，我结过四次婚，离过三次婚。不过有一次，是法律上承认。还有两次，法律和大家都不知道。只有我和对方，心里明白。有些人也知道，那不能算数，因为我和对方，都不承认。

话说到这里，我倒有些听得糊涂了。

如水月光先生，如果你想听，那，我就说……

满长雄：陈本虚，你到底结了几次婚？离了几次婚？你这样子说结婚离婚的，你还是个人吗？

严小梅：在这个社会里，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太多了。人家敢说出来，愿意说出来，还是个好同志。

王建春：肠子这样直做什么呢？你这个凤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