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骗子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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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偷得了初一偷得了十五

当然，我这里得好好地说说我们凤凰城。

凤凰是一个公用的名词。说起凤凰县，凤凰城，那就是我们湘西的凤凰了。

凤凰的名字谁说起来都说好听。但凤凰这个地方，包括哪怕是湘西，都小得很也穷得很。

十多年前你跟一个外地人说，你是湘西的，你是凤凰的，他就会问你，什么是凤凰，什么是湘西啊。在什么地方呢？

可是你一说，你知道吗，就是乌龙山啊。

人家就哈哈大笑了。你不早说，你是乌龙山的呐。那就是出土匪的地方啊。

一到这时候，我就要骂那个乌龙山作者的娘。**，你说在我们中国的这块土地上。哪里又不出土匪呢。咱们的**，以前的蒋介石，不是叫他###？以前的国民政府，**不叫他的蒋匪。

中国的土匪何其多，哪里的土匪不好写，你要写他妈的，我们湘西的。

其实，我们凤凰，我们湘西，是个让人看不起的山窝窝，山民淳朴善良。民风有点不想自己总是吃亏。

再加上数百年来，政治动荡，民生不易。几个外头有几丘地，手上有几个钱的小财主，自己搞一个小小的武装。保家卫村。充其量，不过相当于现在的治安队而已。只是那个时候，枪没有受到管制。也没有派出所和治安队。那保卫自己，就只有靠自己手中的枪了。

可是就因为这几支枪，遭到很多很多的王八蛋，说我们凤凰人成了土匪。

说成了土匪不算，被他这王八蛋这么一掇弄，搞得凤凰城，湘西地区，成了天下数一，数二的土匪窝了。

只有这十多年来，我们凤凰，我们湘西，方显了自己的英雄本色，让世界皆知，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

虽然美丽，虽然如今，天天是游客如鲫。只不过也只是那几个赫赫有名的地方的附近，少数人一刹那间，富了起来。其他的广大地方，也还是穷得叮当响。

来郝辛苦家之前，我也设想到了，她的家的窘况。

让我想不到的是，郝辛苦的家，穷成这样子：几十平方米木头房子，除了泥土灶，黑布帐子床，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她母亲陪嫁的烂衣柜，除了几个人，什么东西没有了。我想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汉子，在这样穷的情况下，要把才到手的几百元，说不定是他从来也没见过的，这么大数字的钱，拿来感谢仅仅帮助他女儿，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的人。

说明了事情前因后果，我来的目的。尽管郝辛苦回到家里，根本没说这回事。还说，我和肖小雨，肖小雨的女儿，对她都很好；尽管我们打开了郝辛苦放在家里的箱子，里面只有被她淘汰了的几件衣服；尽管郝辛苦回家时，也没给家里钱，放在她母亲那儿的六百元，也被她前几天再次出去打工拿走了。

她父亲还是相信我的话，她母亲流着眼泪说，这笔钱他们一定要想办法还。还要我告诉肖小雨，说要向肖小雨赔礼道歉，感谢肖小雨对他们女儿的关心。

郝辛苦父亲用发抖的手，给肖小雨写着有这样内容的回信。这是我的心愿和办法，这也是为我作的自己的清白，自己曾经为这件事情负责，为这件事出了力气的证明。我知道这笔钱，是很难还给肖小雨了。不过我认为，这信，还是要写。

像世界上很多事一样，你明明知道它或者不可能做到，或者根本不能做成功，可你就是要去做。而且还要认真地去做。

打量着郝辛苦穷得一贫如洗的家，看到她多病的父亲，善良的母亲。一直到现在还不想相信，郝辛苦会是个贼。我只想这次，先交回肖小雨和警察的差事。回去再查他一清二楚。我相信以后，它会是个能真相大白的冤案。

就在我准备走时，让我难受的奇迹发生了。

看着郝辛苦母亲搜寻过几次，大开着门的破衣柜，我突然感觉着，此行的结果，如果就只是这样，我的心是太不甘。总在想象着，希望从中能找出来点什么。

我慢慢走向衣柜，伸出手去。首先感觉的，那里就是些破烂不堪气味难闻的衣物。再又往下，缓缓伸过去，也没发现什么。我停一下手，放了一口因为那难闻气味，而早就憋着的气。再往另外方向伸过去。

就在这时，伸进柜子底层的手指，感觉到了一个物体。平常我也爱玩相机，对于相机的感觉，尤其是对皮袋子的感觉，比较特别。这时我分明感到，现在我所接触的，应该是部相机。于是我的手，再次往下伸，抓住那个东西，往外地轻轻一拖，把它拿了出来。

放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部照相机。是肖小雨给我在电话当中，不知道说了有千百遍的，那种型号的相机。一证明这是部相机的刹那，我并没有如释重负感觉。心情在一时间，相反地还特别沉重。是的，我想这个家庭，不应该是出贼的家庭；这个地方，不应该是出贼的地方。这样的父母，不是一对出贼的父母。

郝辛苦啊郝辛苦，如果你不要这样急于求富，慢慢挣钱，认真学习，我想你是会有出息的。起码也可以凭着劳动，做个堂堂正正的，再不用父母担心，丢了人格的女人。

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们一个个养大成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他们为我们的成长担心。一个人生活与成长的道路千万条，可是你郝辛苦，为什么就偏偏就去做个贼？你偷得了初一，偷得了十五？

听陈本虚说到这儿，我说：那你还是有本事，也把起码的赃物，给人家收回来了啊。

陈本虚在那边说：好了，我就不说了。这样的事在长安，在东莞你知道的也不少吧。我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事情了。我也管不了了。你还是先给我看一看这份传真。这可是一份非常重要的传真啊。

下面是陈本虚传真过来的判决书。陈本虚自己已经在上面，做了一些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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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偷得了初一偷得了十五

当然，我这里得好好地说说我们凤凰城。

凤凰是一个公用的名词。说起凤凰县，凤凰城，那就是我们湘西的凤凰了。

凤凰的名字谁说起来都说好听。但凤凰这个地方，包括哪怕是湘西，都小得很也穷得很。

十多年前你跟一个外地人说，你是湘西的，你是凤凰的，他就会问你，什么是凤凰，什么是湘西啊。在什么地方呢？

可是你一说，你知道吗，就是乌龙山啊。

人家就哈哈大笑了。你不早说，你是乌龙山的呐。那就是出土匪的地方啊。

一到这时候，我就要骂那个乌龙山作者的娘。**，你说在我们中国的这块土地上。哪里又不出土匪呢。咱们的**，以前的蒋介石，不是叫他###？以前的国民政府，**不叫他的蒋匪。

中国的土匪何其多，哪里的土匪不好写，你要写他妈的，我们湘西的。

其实，我们凤凰，我们湘西，是个让人看不起的山窝窝，山民淳朴善良。民风有点不想自己总是吃亏。

再加上数百年来，政治动荡，民生不易。几个外头有几丘地，手上有几个钱的小财主，自己搞一个小小的武装。保家卫村。充其量，不过相当于现在的治安队而已。只是那个时候，枪没有受到管制。也没有派出所和治安队。那保卫自己，就只有靠自己手中的枪了。

可是就因为这几支枪，遭到很多很多的王八蛋，说我们凤凰人成了土匪。

说成了土匪不算，被他这王八蛋这么一掇弄，搞得凤凰城，湘西地区，成了天下数一，数二的土匪窝了。

只有这十多年来，我们凤凰，我们湘西，方显了自己的英雄本色，让世界皆知，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

虽然美丽，虽然如今，天天是游客如鲫。只不过也只是那几个赫赫有名的地方的附近，少数人一刹那间，富了起来。其他的广大地方，也还是穷得叮当响。

来郝辛苦家之前，我也设想到了，她的家的窘况。

让我想不到的是，郝辛苦的家，穷成这样子：几十平方米木头房子，除了泥土灶，黑布帐子床，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她母亲陪嫁的烂衣柜，除了几个人，什么东西没有了。我想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汉子，在这样穷的情况下，要把才到手的几百元，说不定是他从来也没见过的，这么大数字的钱，拿来感谢仅仅帮助他女儿，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的人。

说明了事情前因后果，我来的目的。尽管郝辛苦回到家里，根本没说这回事。还说，我和肖小雨，肖小雨的女儿，对她都很好；尽管我们打开了郝辛苦放在家里的箱子，里面只有被她淘汰了的几件衣服；尽管郝辛苦回家时，也没给家里钱，放在她母亲那儿的六百元，也被她前几天再次出去打工拿走了。

她父亲还是相信我的话，她母亲流着眼泪说，这笔钱他们一定要想办法还。还要我告诉肖小雨，说要向肖小雨赔礼道歉，感谢肖小雨对他们女儿的关心。

郝辛苦父亲用发抖的手，给肖小雨写着有这样内容的回信。这是我的心愿和办法，这也是为我作的自己的清白，自己曾经为这件事情负责，为这件事出了力气的证明。我知道这笔钱，是很难还给肖小雨了。不过我认为，这信，还是要写。

像世界上很多事一样，你明明知道它或者不可能做到，或者根本不能做成功，可你就是要去做。而且还要认真地去做。

打量着郝辛苦穷得一贫如洗的家，看到她多病的父亲，善良的母亲。一直到现在还不想相信，郝辛苦会是个贼。我只想这次，先交回肖小雨和警察的差事。回去再查他一清二楚。我相信以后，它会是个能真相大白的冤案。

就在我准备走时，让我难受的奇迹发生了。

看着郝辛苦母亲搜寻过几次，大开着门的破衣柜，我突然感觉着，此行的结果，如果就只是这样，我的心是太不甘。总在想象着，希望从中能找出来点什么。

我慢慢走向衣柜，伸出手去。首先感觉的，那里就是些破烂不堪气味难闻的衣物。再又往下，缓缓伸过去，也没发现什么。我停一下手，放了一口因为那难闻气味，而早就憋着的气。再往另外方向伸过去。

就在这时，伸进柜子底层的手指，感觉到了一个物体。平常我也爱玩相机，对于相机的感觉，尤其是对皮袋子的感觉，比较特别。这时我分明感到，现在我所接触的，应该是部相机。于是我的手，再次往下伸，抓住那个东西，往外地轻轻一拖，把它拿了出来。

放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部照相机。是肖小雨给我在电话当中，不知道说了有千百遍的，那种型号的相机。一证明这是部相机的刹那，我并没有如释重负感觉。心情在一时间，相反地还特别沉重。是的，我想这个家庭，不应该是出贼的家庭；这个地方，不应该是出贼的地方。这样的父母，不是一对出贼的父母。

郝辛苦啊郝辛苦，如果你不要这样急于求富，慢慢挣钱，认真学习，我想你是会有出息的。起码也可以凭着劳动，做个堂堂正正的，再不用父母担心，丢了人格的女人。

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们一个个养大成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他们为我们的成长担心。一个人生活与成长的道路千万条，可是你郝辛苦，为什么就偏偏就去做个贼？你偷得了初一，偷得了十五？

听陈本虚说到这儿，我说：那你还是有本事，也把起码的赃物，给人家收回来了啊。

陈本虚在那边说：好了，我就不说了。这样的事在长安，在东莞你知道的也不少吧。我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事情了。我也管不了了。你还是先给我看一看这份传真。这可是一份非常重要的传真啊。

下面是陈本虚传真过来的判决书。陈本虚自己已经在上面，做了一些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