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车祸7（1 / 2）

苞谷地就在公路边，不费力就找到了。婆婆指导员我认得的，是他满大街拾煤碴时我认得的。

婆婆指导员今天穿一身洗得还原了本色的军装，他背上背一个柳条子编的背篓，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10来公分长的竹钎子，这竹钎子是用竹筷子削的，专门用来扳苞谷棒子的，将钎子插进苞谷棒子的根部，向前一驰，苞谷棒子外面的那一层衣服就被划开了，

只见他一只手把住苞谷棒子的根部，一只手捏着苞谷棒子的梢梢，轻轻一扳，一个赤条条的、光肌肌的、黃灿灿的苞谷棒子就握在了他的左手掌上，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丢进背后的背篓里了。如果我不认得他，是很难相信他就走一个连队的政治指导员兼党支部书记。他扳苞谷的操作手法是那样的熟练，熟练得炉火纯青。他的劳动姿态没有一点点做作，完全是一位扑下身子干农活的老农工。

“你来了。”婆婆指导员一边不往手的扳苞谷，一边笑眯眯的说。

只是第一句话，就给了我一种和善地亲热感，我在他面前无拘无束了。

“指导员，我是向你报到来了。”我说着便动手扳苞谷。

“知道。郭副政委早就和我谈过了。”

“今后还要请指导员多帮助我。”

“行啊。你明天来上班吧。你和我一个办公室，还有统计王转轮，我让他给你准备了办公桌子。你除了做你的文书工作之外，还要把连队的收发接过来，现在是统计王转轮兼着。”

我一边扳苞谷一边听他安排工作。

我有一种不便说出口的高兴，我也有办公室了，我也有办公桌子了，我已经是一连的文书了，真实无疑了，明天就正式上任了。

我虽然两只手也在忙着扳苞谷，但心里却想着我现在连队文书了，身份不同了，那两只手也不再那么利索泼辣了，在那里揀揀点点，很大程度上是在装模作样。

尽管组织上巳经对我说明白了，我是文书，可是我偏要把自己当成文教。在兵团，文教是国家正式的行政管理干部，是有品级的。

连队文教是很少下地和职工一块儿劳动的。

我第二天就没有下地。

我开始跑邮电局。邮电局是我最喜欢跑的地方，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多少年来，我几乎每一次来邮班都在那里，钻到分发室里，看邮递员分报纸，时不时儿拿一张报纸在手，主要是在那上面找我写的文章。前些年，我和邮电局老袁协商，我订的报刊杂志留交，在分报栏里给我一个档。如今不必要留交了，全连的报刊杂志都归我拿，我还怕看不上。

拿回报纸、杂志和信件，在办公室分，往往边分边看。待中午或下午，职工们收工回家了，我再把报纸、杂志和信件送到一家家，一户户门上。

我不仅性子急，而且办事较真。我从来不让报纸、杂志和信件在我的手上过夜，都是当天来当天送。

我还建立连队职工档案。什么姓名、性别、年龄、藉贯、特长、文化程度、政治面貌、家庭成分、本人出身、社会关系、何时何地参加工作、何时何地参加何等组织、出生年、月、日等等。这比我当初学写全连职工姓名复杂得多了。连队虽小，只有几百口子人，可是来自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外张力相当大。使我增加了不少文化知识。

文书虽然不是干部，但可以参加连干部会。可以了解全连职工的历史和现状，可以和全连职工打交道，知道许多人的秘密，摸清许多人的性格。同时，也能引起许多人对我的关注。比如一位名叫许月美的女职工就对我说：

苞谷地就在公路边，不费力就找到了。婆婆指导员我认得的，是他满大街拾煤碴时我认得的。

婆婆指导员今天穿一身洗得还原了本色的军装，他背上背一个柳条子编的背篓，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10来公分长的竹钎子，这竹钎子是用竹筷子削的，专门用来扳苞谷棒子的，将钎子插进苞谷棒子的根部，向前一驰，苞谷棒子外面的那一层衣服就被划开了，

只见他一只手把住苞谷棒子的根部，一只手捏着苞谷棒子的梢梢，轻轻一扳，一个赤条条的、光肌肌的、黃灿灿的苞谷棒子就握在了他的左手掌上，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丢进背后的背篓里了。如果我不认得他，是很难相信他就走一个连队的政治指导员兼党支部书记。他扳苞谷的操作手法是那样的熟练，熟练得炉火纯青。他的劳动姿态没有一点点做作，完全是一位扑下身子干农活的老农工。

“你来了。”婆婆指导员一边不往手的扳苞谷，一边笑眯眯的说。

只是第一句话，就给了我一种和善地亲热感，我在他面前无拘无束了。

“指导员，我是向你报到来了。”我说着便动手扳苞谷。

“知道。郭副政委早就和我谈过了。”

“今后还要请指导员多帮助我。”

“行啊。你明天来上班吧。你和我一个办公室，还有统计王转轮，我让他给你准备了办公桌子。你除了做你的文书工作之外，还要把连队的收发接过来，现在是统计王转轮兼着。”

我一边扳苞谷一边听他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