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的娘家就我这么一个’’宝贝’’亲人,我是她老人家唯一抱大的侄儿。她老人家抱我的时候,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
而今我要回归祖籍,而今我要叶落归根,我看着年迈的慈详的姑母。姑母看着她英俊瀟洒的大儿子。
修船厂的觉委书记说:大老表,看在你姑母,我的母亲她老人家的情份上,我就帮你一个忙。
但是,有一个前提,他问:“大老表你要老实讲:你有钱没有?’’
我不敢说谎。尤其是在**的干部面前。于是,我老实的回答:“有一点。不多。’’
“有多少?’’
“500块。存在银行里了。’’
“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
我对于这位表弟的不信任颇有些生气。为了保护我的人格和尊严,我干脆掏出衣蔸里的存折给他看。
甄保东拿着我的存款折子认真的看了又看,确信无疑。又把存折送到他老婆爱姑手上。
爱姑看了又还到保东手上,她说了一句使我至今都感到不光彩的话:“请一桌酒席够了。’’
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甄保东是害怕为我放血。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存款折揣在上衣口袋里,以备急需之用。
爱姑的脸上略略带笑的说:“我们要请一桌洒席。大老表你钱也不多,为了节省,就在我家里摆一桌,买点鱼,买点肉,买点洒。別的菜我屋里有。’’
于是我想到了40里外的蘄洲白池湖,那里是我的出生地,是我的故乡。虽然我很小就离开了生我的那块土地,但是那里曾是我潘家的祖籍。我也很想叶落归根,我也很想光宗耀祖。
于是我和妻子就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大山头。我住的那个大山头上,平时就很少有人。那房子离四周的村庄都很远,差不多都有一两里之遥。深山里一两里之遥显得很远,这个山湾到那一个山湾,都是孤立无援的。
我和妻子都走了。我不知道当时我的两个孩子是怎么过的。因为我们夫妻一走好几天。家里又没有亲人照顾。不知道小兄妹二人是怎么生活的。儿子才14岁。女儿才10岁。我当时也放心下了。
生活逼人,不放心也没有办法。
现在想起来,当时也是有病乱投医。
跑到出生地白池湖,也不是什么上好的选择。
白池湖那地方,是当年被我母亲抛弃的地方。
那地方,上边是穷山,下边是恶水,白池湖就在长江边,那是个十年九涝的所在。
母亲常说“民国二十八年,一连打了三次’’青草围’’。
也就是说,那一年连续三次长江洪水冲毁围堤,淹没了农民的庄稼。因为无法活命,母亲才带着我背井离乡,逃到了鄂东高山顶上。
白池湖我们潘家没有房屋没有人了。只有一位早年出嫁的姑母尚在人间。姑母生了二男一女。
仿佛生活得不错。
尤其是长子甄保东,在人民解放军大学校里煅炼了几年,入了党,复原后,回家乡当了修船厂的党委书记,身势和地位颇是不一般。
甄保东的老婆爱姑在乡里当妇联主任,虽然地位不怎么显赫,却也是吃’’皇粮’’的国家干部。
更不可小视的,是爱姑的长兄是乡里的党委书记,在**一统天下的时候,一个地方上的党的首领,可以想见他的权威有多大。
你瞧,这般地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我这位大表弟说话是有份量的。
姑母的娘家就我这么一个’’宝贝’’亲人,我是她老人家唯一抱大的侄儿。她老人家抱我的时候,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呢!
而今我要回归祖籍,而今我要叶落归根,我看着年迈的慈详的姑母。姑母看着她英俊瀟洒的大儿子。
修船厂的觉委书记说:大老表,看在你姑母,我的母亲她老人家的情份上,我就帮你一个忙。
但是,有一个前提,他问:“大老表你要老实讲:你有钱没有?’’
我不敢说谎。尤其是在**的干部面前。于是,我老实的回答:“有一点。不多。’’
“有多少?’’
“500块。存在银行里了。’’
“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
我对于这位表弟的不信任颇有些生气。为了保护我的人格和尊严,我干脆掏出衣蔸里的存折给他看。
甄保东拿着我的存款折子认真的看了又看,确信无疑。又把存折送到他老婆爱姑手上。
爱姑看了又还到保东手上,她说了一句使我至今都感到不光彩的话:“请一桌酒席够了。’’
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甄保东是害怕为我放血。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把存款折揣在上衣口袋里,以备急需之用。
爱姑的脸上略略带笑的说:“我们要请一桌洒席。大老表你钱也不多,为了节省,就在我家里摆一桌,买点鱼,买点肉,买点洒。別的菜我屋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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