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秃子真是孬,
初一十五把香烧。
人家烧香为儿女,
秃子烧香为长毛。
到了三天毛长上,
又磕头来又放炮。
刚过三天毛掉了,
气死秃子王八糕。
当保成、保妮,看到瓢书记是在打他们的娘时,齐齐地趴在了娘的身边,哭号着去护她。但,他们能挡住发怒的瓢书记啊!瓢书记让人把他们拉一边去,继续想着对付保成娘的法子。他突然想到一个注意,让人取了桶凉水来,一下给保成娘泼了个浑身湿透。但,保成娘宁愿躺在那泥水里任由摆弄,仍然不肯醒过来去割麦。
见她还不起来,旁边一个叫孟廷的坏熊,帮瓢书记想到了一个独法子。他让瓢书记跟其他妇女借了个簪子。然后,冷不防地对准保成娘的屁股,狠狠地、深深地扎了下去。还别说,孟廷的这招儿就是管用,保成娘疼得立马从泥水里跳了起来。她一边跳着往出拔那簪子,一边疼得嗷嗷叫。
这下惹笑了围观的众人,纷纷说她这回不装佯了。
孩子群里,佰能和佰巧笑得最开心。他们追着一瘸一拐满地跳的保成娘,看着她的狼狈样,把自己的小肚子都快笑疼了。
保成和保妮,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珠。但,他们看到娘没有死,泪面也都缓和过来了。但,保成和保妮的心里,却是记恨瓢书记的。佰能不在跟前的时候,他们就咬着牙,用低沉而发狠的声音唱:
大秃子病了,二秃子瞧;三秃子抓药,四秃子熬;五秃子死了,六秃子抬;七秃子挖坑,八秃子埋;九秃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秃子问他为啥哭?九秃子说,五秃子一去不回来!
保成娘的血,顺着裤腿流了下来。她的一只手,始终捂在屁股那儿。一瘸一拐地,几乎站立不住了,脸上尽是抽搐得变了形的肌肉。
瓢书记见保成娘不再装佯了,啐了口浓痰后。对其他人杀鸡儆猴般地说:“不管他是谁,只要在这节骨眼上,想耍滑逃懒,不好好干活,我决不手软!”
瓢书记说完,又看了一眼,还在痛苦得直“哎哟”的保成娘。然后,扭脸对小鸽和孟廷狞笑了一下。见小鸽没什么反应,就对冲自己一脸媚笑的孟廷又笑了一下。然后,倒背着双手,去别的生产队巡视了。
瓢书记走后,小鸽走到保成娘身边。埋怨她这是何苦,也不想想,在这一个人狠不得,当俩人使的大忙季节,谁会容她在这里装神弄鬼啊。小鸽关切地问她怎么样,要不要去美甜那里打只破伤风针?保成娘说她不需打针,但,自己也确实不能再割麦了。
小鸽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好让她改踩垛。所谓的踩垛,就是几个男劳力,把割倒的小麦,装上太平车,为了多拉又不翻车,太平车上就要有个人负责把虚松的麦子踩实、压紧。
踩跺人一是要把装上车的小麦踩实,再就是若装得偏了,还要把偏的地方修正过来。那个年代的收麦季节里,很远就能看到,山一样拉麦子的太平车。车上,一定高高地站着个踩垛人。
太平车是木质结构,就连四个车轮也是木头做的。为了耐磨,车轮外围用铁瓦包着。那车虽然蠢笨,却一次能装下半截地的小麦。
谷穗嫂果然是把干活的好手,耍起镰来,一弓身就割去了半截地的麦子。她的身后,是齐整整的一道麦沟,麦扑子被她有序地放在了身后。
比不得年轻人,梦周娘割麦子的手把就要慢了许多。看到前边已割了半截地的谷穗,她不得不叹年龄不饶人。又割了一阵,梦周娘却发现前边的谷穗,手把虽然还是那么快。但,向前进的速度却慢了许多。
这个秃子真是孬,
初一十五把香烧。
人家烧香为儿女,
秃子烧香为长毛。
到了三天毛长上,
又磕头来又放炮。
刚过三天毛掉了,
气死秃子王八糕。
当保成、保妮,看到瓢书记是在打他们的娘时,齐齐地趴在了娘的身边,哭号着去护她。但,他们能挡住发怒的瓢书记啊!瓢书记让人把他们拉一边去,继续想着对付保成娘的法子。他突然想到一个注意,让人取了桶凉水来,一下给保成娘泼了个浑身湿透。但,保成娘宁愿躺在那泥水里任由摆弄,仍然不肯醒过来去割麦。
见她还不起来,旁边一个叫孟廷的坏熊,帮瓢书记想到了一个独法子。他让瓢书记跟其他妇女借了个簪子。然后,冷不防地对准保成娘的屁股,狠狠地、深深地扎了下去。还别说,孟廷的这招儿就是管用,保成娘疼得立马从泥水里跳了起来。她一边跳着往出拔那簪子,一边疼得嗷嗷叫。
这下惹笑了围观的众人,纷纷说她这回不装佯了。
孩子群里,佰能和佰巧笑得最开心。他们追着一瘸一拐满地跳的保成娘,看着她的狼狈样,把自己的小肚子都快笑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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