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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财富胜亲亲商人最无情
(一)
博览会结束后,白玚的父亲并没有马上回香港,他想留下来陪女儿几天,也想带女儿拜访几个昔日与自己打了多年交道的老朋友。自己不在女儿身边,万一女儿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他将蓝天留了下来,让蓝天再给他当几天的翻译。他带着蓝天和白玚去了斯图加特,在那儿得到了老朋友贝尼斯的盛情款待。
蓝天从两个人的聊天中得知,两个人除了是多年生意伙伴以外,私下还是好朋友。贝尼斯如果带着他太太去香港度假就住在白玚家的别墅里,尽管夫妻二人都有工作,但还是认为香港的宾馆出差去住还可以,私人度假去住还是太贵。蓝天心里在想:“贝尼斯在斯图加特郊区有这么一大套别墅,至少也值六七十万马克,再看看屋里的摆设,极其讲究。尤其是他还开着一辆豪华的奔驰车来接我们,刚刚看他将车停进车库时,明明看见还有一辆奔驰停在车库里。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属于收入高的德国人,寸土寸金的香港对他夫妻二人来讲不应该算贵。但有朋友家提供吃住能省也就省了,看来节俭是全世界人的美德,尤其是斯图加特人,在德国是出了名的勤俭持家。”
大家在一起聊了有一个小时,贝尼斯一定要带他们去饭店吃饭,坐进车里两个老朋友聊的全是关于奔驰车的事,对奔驰车的每一代产品都特别熟悉,相反对自己所做的生意连谈的兴趣都没有。蓝天听着他们谈车里的一系列装置,只恨自己连个车子都没有,对车子外部造型内部结构了解的太少,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可他的心却另外想到:“看来天下的男人都爱车,也不怪乎,在德国男人当中普遍流传着几句话——男人爱车犹如爱漂亮的女人一样,买了一辆好车就等于娶了一个好女人,好车要养,好女人也要养。结果是,男人变成了好车的奴仆,变成了好女人的家奴。”蓝天也特别喜欢奔驰车,特别是跑车,他在幻想着:“如果一个男人驾驶着一辆奔驰跑车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跑着,身边再有一位美女陪伴着,一个字“爽”。”
一进饭店的大门,就有一位上了年纪先生上前打招呼,并帮着两位女士将外套挂好,然后将他们五人引到了桌前。到了桌前他非常有礼貌地为女士们拉开椅子,说了声请,待大家都坐好以后,他便去拿菜谱。在这空闲时间里,蓝天好奇地但又装着若无起事地环视了一下饭店,把所看到的东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豪华、奢侈。”最吸引蓝天的就是钢琴师,他全身灌注地弹着贝多芬交响曲,悠扬的曲声飘进了在坐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房里。他还留意到,饭店里每一个服务员的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他早就听说,在欧洲只有老牌而又相当有档次的饭店才用得起年纪大的男人做服务员。
蓝天接过了菜谱,第一眼就被菜单的价格吓了一大跳,再往后看价格昂贵的惊人,他用眼角偷瞟了一下白玚的父亲和贝尼斯以及朋友的太太,只见三人坦然自若地看着菜单,心下想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位长辈,都有着成功的事业,想必出入这种高档的饭店如同老百姓平时买面包和皮叉饼的感觉没区别。自己如果不是陪白玚的父亲当翻译,或许此生此世都无缘踏进这类饭店的大门。”蓝天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看白玚,只见她悠然地翻着菜谱,寻找着她喜欢吃的佳肴。蓝天在心里问道:“也许这种价格对她来讲,早已司空见怪。同样是年轻漂亮迷人的女孩,但能踏入这种饭店的女孩又有多少?”人生来是平等的这句话此时此刻在蓝天的心里又一次做了彻底的否定:“有的婴儿一出生就身价上亿,就比如白玚;有的婴儿一出生就一贫如洗,就比如自己;这两类婴儿何谈平等二字?”
蓝天正在犹豫不知道该点什么菜?也不知道这家饭店的拿手菜是什么?再看看大家都已点好,便横下心来向坐在身旁贝尼斯的太太问道:“我不知道这家饭店特色菜是什么?”贝尼斯的太太高兴地给蓝天推荐了几个她最喜欢吃的菜,而贝尼斯也向蓝天推荐了他最喜欢吃的几道菜,蓝天只点了一道菜就将菜谱还给了服务员,心里却在怀疑:“这对德国夫妇表面上看是特别的热情和友好,不知心里是否在嘲笑我没登过大雅之堂、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如果他们要是在内心嘲笑我的话,我就应该多点两个菜,让这夫妻俩嘲笑也值。”蓝天后悔没多点两个菜,当他的眼神闪过白玚的父亲和白玚的脸庞时,他见白玚的微笑还是那样的温柔美丽,还是那样的动人可爱。他心下又想到:“这两位同胞会不会也在心里奚落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肘?怎么这么老土哪,活丢中国人的脸。”
正当蓝天在揣测各位心思时,服务员送来精美的蜡烛台,眨眼间蜡烛全被点着了,蓝天望着那一闪一闪向上燃烧的火苗也没有感觉出来温馨,还不如自己的小屋温暖,心下想到:“如果饭店里吃饭的人多的话,即使不温馨,但也会比眼前热闹。”他的视线又从跳跃的火苗转移到了蜡烛台,注意到这精致的蜡烛台是银制的,禁不住地在心里问道:“不知道这么精美的蜡烛台有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历史了?”
(二)
服务员将盘子、刀叉、勺摆到了蓝天的面前,他看到,刀、叉、勺也全是银制的,心里嘀咕道:“就差桌椅不是银制的。看来在这儿吃饭,不仅要付饭钱,还要付用具钱,还要付区别不是太大的服务钱,还要付欣赏这精美的蜡烛和蜡烛台前,还要付已故的贝多分的交响曲钱。”还要付什么钱?蓝天一时还没想出来,服务员就已端来了酒具。他先递给每个人一条小白毛巾,又笑着接过了每个人擦过手的毛巾。然后将酒杯摆到了每个人的面前,接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一瓶包装极其精美并在酒瓶口的周围用雪白的方巾打了一个蝴蝶结的红酒,望着那汩汩而出瓶口的红酒,蓝天又禁不住地想到:“同是这瓶红酒,放到一般饭店去卖决不会这么贵!”他为这一杯红酒的价格感到了不值,但转念一想:“饭店不去宰这帮蠢富人又去宰谁哪?蠢富人也只有在挥金的刹那间得到了炫耀。”
菜上来了,看着眼前盘子里的菜,他不忍心再动刀叉,他仿佛觉得这菜不是被厨房师傅烧出来的,而是被雕刻家雕出来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菜摆在盘中能给客人一种艺术的美感,难道这就是高低档次饭店的区别吗?看见大家都拿起了刀叉开始侵剥盘中的艺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别不忍心了,动武器吧!”他用刀切割了一块雕塑的肉,从肉的切割处渗出了淡淡的血汁。蓝天想起了苏珊娜的话:“肉要烧的又熟又嫩,嫩的标准便是在切割处能看到淡淡的血丝,这是在法国最讲究的一种吃法。肉,如果能煎到渗出谈谈的血丝,无庸讳言,一定是名厨。”
蓝天还是第一次看到盘子里的肉带着血丝,他硬着头皮将切下来的肉沾了沾酌料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吞进了肚,然后出于礼貌很客气地说道:“味道好极了!”说完一遍后,他就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好吃,只是内心在告诉自己不管对不对胃口都应把它当作营养吃下去,随着对菜和酒的赞美声,蓝天私下认为这对德国夫妇说菜好吃他还可以相信,至于听白玚的父亲和白玚说菜的味道很美,蓝天是将信将疑,心里在琢磨着:“是不是在香港吃西餐吃多了,自然而然就习惯了带血的肉。但转念一想不对,自博览会以来,吃的顿顿可是中餐,明显的还是中国人的习惯吗?”
蓝天举杯与大家碰着,看那面如桃花,清美秀雅的女孩是怎样将那渗着血汁的肉放进她那樱桃嘴里。蓝天凭直觉感觉到,白玚也是硬着头皮吃,他在心里佩服白玚的勇气,要是弯弯面对带血的肉,她是绝对吃不下去的。于是,他在心里对老板说道:“老板啊!老板,你要是真不喜欢吃西餐,何必又那么客气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说你好听点是有教养,说你难听点是虚伪。”
饭后,服务员送来了饭后酒,同时用一个非常精美的碟子端来了帐单,贝尼斯看了看帐单,从票夹里抽出了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不大一会,服务远又回来了,贝尼斯在帐单上签了字,顺手又在票夹里抽出了一张票子连同帐单一起放到了服务员的手里。蓝天望着那张票子不禁联想到了弯弯:“同样是服务员,只因饭店的档次不一样,但小费的区别也太大了,他那一张票子赶弯弯忙一天的小费还要多。”正当蓝天内心大发感慨时,大家起身离座,他只有将感叹埋在了心底,随同大家离开了饭店。再随着高速火车车轮的滚动,离开了斯图加特。
音乐之都维也纳也是蓝天向往已久的地方,他几次都想到维也那去玩,一想到要花不少钱就算了。想搭免费的汽车,又觉得自己是外国人,不知好不好搭?至于搭车,他时常去想,就是没有做的勇气。现在置身于最快最豪华火车里,望着车外的草原、树木,漂亮的别墅向流星一样从车窗划过,他的心也早已飞到了金色大厅。
列车服务员送来了咖啡,白玚的父亲呡了一口咖啡,望着窗外的自然风光颇有感慨地对白玚说道:“我做梦都希望带你妈到这幽静的乡村生活下半辈子,这儿风景优美的简直就是陶渊明所写的世外桃圆。在这乡村里生活,我想我就再也不需要经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再也不要听满世间的人嚷车喧;我只想看蓝天和大地、高山和田野、鲜花和野草,我只想听百鸟的争鸣、动物的高歌、昆虫的欢畅。”白玚道。“爸,那还不容易,只要你肯将公司的事放下,就能带我妈到这风景旖人的小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就怕你老是以事物缠身为由或者是担心你不在公司会出什么事,就是不肯拿出一个月甚至两个星期的假,让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彻底地从繁忙的事务中解脱出来。我是多么希望能有那么一天,我和你还有我妈三个人坐在海边看日出看夕阳。早上听海声,晚上踏海浪。海风轻轻地包围着我们,走累的时候我们就躺在那金色的沙滩上。这就是我童年的梦,这个梦已经伴我长大了。我想我也有了理智,我不再奢望梦的实现了。”白玚的父亲无奈而又内疚地说道:“玚玚,爸爸和妈妈这么辛苦不全是为了你吗?你才是爸爸、妈妈工作的动力。”。
白玚最讨厌听父亲说这句话,听到父亲说这种话,她便在内心为父亲感到可悲,她觉得她父亲根本不懂她需要的是什么?她看了看她父亲,不再言语,把脸移向了窗外,她在内心问自己:“是不是天下所有有钱的富人都像父亲一样,是一个工作狂?事业逛?面对自己的儿女总会重复着一句话,辛苦都是为了孩子,可那尚未成年的孩子永远不能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对孩子而言,幼年需要的是:父母的关怀和抚爱。童年需要的是:父母的陪伴和嬉戏。少年需要的是:父母成为自己喜怒哀乐的最好朋友。成年需要的是:父母的理解和支持。可作为父母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站在孩子的角度去考虑考虑?”
白玚的父亲见女儿不吭气,知道她内心不悦。他清楚他做的只是把女儿带到了这个世界上,给女儿最好的吃穿用,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也知道,女儿从前和眼下要的不是他的金钱和物质的享受,而是跟其他孩子一样,她的最本能的需要,属于她的父爱和母爱。在家时也很难得到父爱和母爱,现已远离身边,就更别指望得到父爱和母爱了。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涌起了酸楚,于是拿起女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拍了拍说道:“你选时间和海滩,我和你妈肯定陪你去!”白玚的父亲话一出口,就对自己说的话产生了怀疑,他不是只想安慰女儿,他是真想实现自己的对女儿许下的诺言,可他就是担心到时候身不由己,只好又女儿说对不起了。
白玚看了看父亲笑着说道:“爸,童年的梦对现在的我来讲早已淡忘了,我只是想你和我妈也要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不要没日没夜将身心都放在公司和事业上,不要什么都放心不下,世上的钱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永远都挣不完的。做人不要成为金钱的奴隶而要成为金钱的主宰,再说一个不懂得周游世界的人挣钱又有何用?如果说父母辛苦争钱是为了儿女,我看大可不必,钱是父母留给孩子的身外之物,不是孩子的终身财富,从小教会孩子自食其力,要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闯天地才是属于孩子的真正财富。”白玚私下却想到:“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奢望你陪我出去玩了,童年的哭声留不下你和妈妈在我身旁的脚步;少年的孤独和忧郁换不来你和妈妈对我的疼爱;童年时,我的心里只装满了你们的一句话——父母的辛苦全是为了你将来过出人头地的日子,还不是为你好;等父母有时间带你去法国的迪尼斯乐园去玩,那时自己小小的心灵充满了对迪斯尼乐园的渴望和向往,直到现在,父母诺言还没有实现。少年时,我的心里又多装了一句话——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没事就老缠着父母带她出去玩。你们的无数次失言,在我的心中刻满了烙印——金钱、事业、名利和应酬永远看得比我都重要。”
白玚的父亲听完女儿的话嘴上说道:“等你博士毕业了,我跟你妈就退下来,到时候公司就交给你了。”心理却另外想到:“傻女儿,你以为你老爸一天到晚都想工作吗?自己是几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可爸放心不下自己多年辛辛苦苦闯下来的事业,更放心不下与自己同甘共苦闯事业的员工们,家里都有妻儿老小等着去养。公司只不过是商海里的一条船,你妈、我以及公司里所有的员工们只不过是船上的舵手。因此,我和你妈时时刻刻都要与员工们同心协力驾好船,行进在随时都会被吞没船的商海里。女儿呀女儿呀,你看到的父亲永远都是精神抖擞的忘我的工作,你那里看得见父亲那棵疲劳的心和心中的无奈。你还小,你还不懂。你只知道爸爸不能带你出去玩时哭闹,耍脾气,你哪里能看得见爸爸的心也在哭泣!爸爸何尝不想与你共享天伦之乐!”
蓝天听着父女二人的对话也不便插嘴,从表情上可以看出白玚父亲对女儿的歉疚。他内心想到:“做父母也难,如果能给子孙后代创下荣华富贵的生活,就不得不歉儿女感情的债;如果将人世间最简单的亲情全部倾注在儿女的身上,但就不能为儿女们留下巨额的财富。亲情和财富这两者何为最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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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财富胜亲亲商人最无情
(一)
博览会结束后,白玚的父亲并没有马上回香港,他想留下来陪女儿几天,也想带女儿拜访几个昔日与自己打了多年交道的老朋友。自己不在女儿身边,万一女儿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他将蓝天留了下来,让蓝天再给他当几天的翻译。他带着蓝天和白玚去了斯图加特,在那儿得到了老朋友贝尼斯的盛情款待。
蓝天从两个人的聊天中得知,两个人除了是多年生意伙伴以外,私下还是好朋友。贝尼斯如果带着他太太去香港度假就住在白玚家的别墅里,尽管夫妻二人都有工作,但还是认为香港的宾馆出差去住还可以,私人度假去住还是太贵。蓝天心里在想:“贝尼斯在斯图加特郊区有这么一大套别墅,至少也值六七十万马克,再看看屋里的摆设,极其讲究。尤其是他还开着一辆豪华的奔驰车来接我们,刚刚看他将车停进车库时,明明看见还有一辆奔驰停在车库里。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属于收入高的德国人,寸土寸金的香港对他夫妻二人来讲不应该算贵。但有朋友家提供吃住能省也就省了,看来节俭是全世界人的美德,尤其是斯图加特人,在德国是出了名的勤俭持家。”
大家在一起聊了有一个小时,贝尼斯一定要带他们去饭店吃饭,坐进车里两个老朋友聊的全是关于奔驰车的事,对奔驰车的每一代产品都特别熟悉,相反对自己所做的生意连谈的兴趣都没有。蓝天听着他们谈车里的一系列装置,只恨自己连个车子都没有,对车子外部造型内部结构了解的太少,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可他的心却另外想到:“看来天下的男人都爱车,也不怪乎,在德国男人当中普遍流传着几句话——男人爱车犹如爱漂亮的女人一样,买了一辆好车就等于娶了一个好女人,好车要养,好女人也要养。结果是,男人变成了好车的奴仆,变成了好女人的家奴。”蓝天也特别喜欢奔驰车,特别是跑车,他在幻想着:“如果一个男人驾驶着一辆奔驰跑车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跑着,身边再有一位美女陪伴着,一个字“爽”。”
一进饭店的大门,就有一位上了年纪先生上前打招呼,并帮着两位女士将外套挂好,然后将他们五人引到了桌前。到了桌前他非常有礼貌地为女士们拉开椅子,说了声请,待大家都坐好以后,他便去拿菜谱。在这空闲时间里,蓝天好奇地但又装着若无起事地环视了一下饭店,把所看到的东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豪华、奢侈。”最吸引蓝天的就是钢琴师,他全身灌注地弹着贝多芬交响曲,悠扬的曲声飘进了在坐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房里。他还留意到,饭店里每一个服务员的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他早就听说,在欧洲只有老牌而又相当有档次的饭店才用得起年纪大的男人做服务员。
蓝天接过了菜谱,第一眼就被菜单的价格吓了一大跳,再往后看价格昂贵的惊人,他用眼角偷瞟了一下白玚的父亲和贝尼斯以及朋友的太太,只见三人坦然自若地看着菜单,心下想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位长辈,都有着成功的事业,想必出入这种高档的饭店如同老百姓平时买面包和皮叉饼的感觉没区别。自己如果不是陪白玚的父亲当翻译,或许此生此世都无缘踏进这类饭店的大门。”蓝天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看白玚,只见她悠然地翻着菜谱,寻找着她喜欢吃的佳肴。蓝天在心里问道:“也许这种价格对她来讲,早已司空见怪。同样是年轻漂亮迷人的女孩,但能踏入这种饭店的女孩又有多少?”人生来是平等的这句话此时此刻在蓝天的心里又一次做了彻底的否定:“有的婴儿一出生就身价上亿,就比如白玚;有的婴儿一出生就一贫如洗,就比如自己;这两类婴儿何谈平等二字?”
蓝天正在犹豫不知道该点什么菜?也不知道这家饭店的拿手菜是什么?再看看大家都已点好,便横下心来向坐在身旁贝尼斯的太太问道:“我不知道这家饭店特色菜是什么?”贝尼斯的太太高兴地给蓝天推荐了几个她最喜欢吃的菜,而贝尼斯也向蓝天推荐了他最喜欢吃的几道菜,蓝天只点了一道菜就将菜谱还给了服务员,心里却在怀疑:“这对德国夫妇表面上看是特别的热情和友好,不知心里是否在嘲笑我没登过大雅之堂、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如果他们要是在内心嘲笑我的话,我就应该多点两个菜,让这夫妻俩嘲笑也值。”蓝天后悔没多点两个菜,当他的眼神闪过白玚的父亲和白玚的脸庞时,他见白玚的微笑还是那样的温柔美丽,还是那样的动人可爱。他心下又想到:“这两位同胞会不会也在心里奚落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肘?怎么这么老土哪,活丢中国人的脸。”
正当蓝天在揣测各位心思时,服务员送来精美的蜡烛台,眨眼间蜡烛全被点着了,蓝天望着那一闪一闪向上燃烧的火苗也没有感觉出来温馨,还不如自己的小屋温暖,心下想到:“如果饭店里吃饭的人多的话,即使不温馨,但也会比眼前热闹。”他的视线又从跳跃的火苗转移到了蜡烛台,注意到这精致的蜡烛台是银制的,禁不住地在心里问道:“不知道这么精美的蜡烛台有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历史了?”
(二)
服务员将盘子、刀叉、勺摆到了蓝天的面前,他看到,刀、叉、勺也全是银制的,心里嘀咕道:“就差桌椅不是银制的。看来在这儿吃饭,不仅要付饭钱,还要付用具钱,还要付区别不是太大的服务钱,还要付欣赏这精美的蜡烛和蜡烛台前,还要付已故的贝多分的交响曲钱。”还要付什么钱?蓝天一时还没想出来,服务员就已端来了酒具。他先递给每个人一条小白毛巾,又笑着接过了每个人擦过手的毛巾。然后将酒杯摆到了每个人的面前,接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一瓶包装极其精美并在酒瓶口的周围用雪白的方巾打了一个蝴蝶结的红酒,望着那汩汩而出瓶口的红酒,蓝天又禁不住地想到:“同是这瓶红酒,放到一般饭店去卖决不会这么贵!”他为这一杯红酒的价格感到了不值,但转念一想:“饭店不去宰这帮蠢富人又去宰谁哪?蠢富人也只有在挥金的刹那间得到了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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