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分值千金 情感陷孤独（2 / 2）

弯弯洗梳、打扮好了同蓝天说了声再见，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蓝天望着弯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悲从心中起。他说不清楚，是为自己目前无钱可悲还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能多挣几张票子将深爱她的男人冷落一旁感到可悲。他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天开始他的情感再一次走进了孤独，两个人没了花前月下、情话绵绵；也记不清楚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俩没了昔日的缠绵和恩爱，有的只是草草了事，本能的需要；更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不想与弯弯同床共枕。往日，他总是喜欢搂着散发体香的弯弯进入梦乡，而最近没有这种渴望了。也不知从哪一日起？由于一天的劳累，半夜回到家里的弯弯是又累又困，连冲澡的劲的都没有，倒床便糊糊大睡。刚开始他念她辛苦也没说什么，渐渐地弯弯就将晚上冲澡改成了早上洗澡，他几次想说她但欲言又止。每晚他躺在她的身旁闻到的不再是她的体香而是饭店的油菜香，油香代替了体香，他厌恶闻那股油香味。更记不清从哪一夜开始？他起床搭起了地铺，从此是常常在地铺上睡，将一张床让给了弯弯；更记不清的是：不知何时在他心目中佣俗虚荣的弯弯取代了清雅标致的弯弯。

（三）

火车徐徐进了维也纳车站，蓝天的心随着车轮的慢慢的滚动也开始激动起来，一下车就有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妩媚动人的金发女郎迎上来打招呼，大家互到寒喧以后，随着中年男人和年轻的女郎走出了火车站。蓝天一行三人被领到了一辆很长的豪华奔驰车前，司机打开了车门，白玚、金发女郎，白玚的父亲等大家先后做进了车。

一进车里蓝天立刻意思到这种超长的豪华奔驰一般来说都是由企业的老板，大公司的经理坐的。前排是司机，后排是很宽敞面对面的两排座位，座位之间有一个小方桌。很多富人都喜欢买这种类型的豪华奔驰，一是钱多的没处花，二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一出门前后坐满了保镖。正当蓝天东想西想时，他看见坐在对面的金发女郎打开了折叠桌，从桌底下拿出了咖啡杯子，笑吟吟地给各位倒上了咖啡。车里的那位先生与白玚的父亲谈着维也那的风光，维也那的音乐，蓝天在中间做翻译感到了吃力，因名胜古迹的名字以及名胜古迹的由来，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专业用语，他为自己历史知识的缺乏、乐里知识贫穷感到了局促不安，好在白玚父亲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他宽慰蓝天地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我刚开始创业最艰苦的时候，论学问不如你深，论见识不如你见多识广。那时我只知道奥地利的首都维也那，至于维也那有什么名胜古迹我也是一概不知，最可笑的是音乐的天堂属于维也那我都不知道，就不用说什么国家歌剧院、美泉宫、金色大厅了。每一个国家的首都都是历史和文化的象征，是一个写满了几千年历经沧桑的源远流长的文化教课书，非一朝一夕能读完的，年轻人有时间有能力慢慢地去读、慢慢地去领会吧！他是土生土长的维也那人，当然对维也那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执掌，别让他的侃侃而谈弄得自己紧张。不信你同他谈谈中国的文化，他可能知道万里长城，但不知道万里长城是哪个朝代建的？他可能知道故宫，但他不知道故宫历经了几个朝代？更不知道每个朝代历经了多少个皇帝？”蓝天听完了白玚父亲的一番话，深深地敬佩白炀父亲的坦诚和善解人意，人也就立刻放松下来，一旦放松，再翻译任何句子也就不显得那么困难了。

车内的谈笑风生掩埋了不知名的钢琴曲，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开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便从一个出口下到了洲际公路。在高速公路由于速度太快的原因，刚从出口下到洲际公路让人感觉到车子仿佛停了一样。蓝天从车窗往外望去，郁郁葱葱的草原，生机勃勃的森林让他的心感觉到车子乃是雄鹰，带着他在这广袤的草原里飞翔，就像一首歌词中唱的那样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越过森林、越过河流，、、、。他的遐思比车子跑得还要快。

车子飞翔不到半个小时便驶近了一座美丽的小城，尽收眼底的是每一撞建筑物都别具一格，唯一相同的是建筑物上都有雕刻的人像，但雕刻的人像并不一样，有的是天使，有的是女神，有的是男人的雕像。没几分钟车子便停在了一撞非常漂亮楼前。走进楼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子从接待台里站了起来，向他们友好地打着招呼，接下来便拿起了电话通知白玚的父亲到了，放下电话便对她的同事说道：“先去会议室，麦克先生马上就到。”

中年男人将蓝天一行人领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是宽敞明亮，会议室的中央有一个常常的桌子，围绕着桌子大概有二十个座位。蓝天挨着白玚的父亲坐了下来，心理面又紧张起来，他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谈生意，自己的语言够用吗？不知自己能不能胜任？一旦不能胜任，那生意桌上一定会出现非常尴尬的局面，这帮奥地利商人一定会笑话自己的，也会嘲笑白玚的父亲找了一个半懂语言的人来做翻译。那自己又有何脸面坐在白玚父亲的身旁？”想到这，他的心更慌起来，后悔自己不该来。

正当蓝天胡思乱想时，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头，年龄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岁左右，身后还跟进来两位年轻人。老头的脚刚一进门，打招呼的声音已送进了耳朵里，老头和白玚的父亲互相喊着名字友好地拥抱在一起，接下来彼此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当麦克先生将白玚拥在怀里时，笑着说道：“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想不到现在再见到你，你已长成如花似玉的美女。”蓝天注意到白玚的父亲听见麦克先生夸赞他的女儿，露出开心的笑容。同时也不忘恭维麦克先生一句：“你的两个儿子也很棒啊！现在又都能帮你搭理生意，看来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麦克先生笑哈哈而又诙谐地说道：“时间要能倒退五十年，我人也在中国的话，我一定会按着你们中国人的习惯，托人到你家为我的小儿子求亲。你看，我的小儿子也是很帅的。”

蓝天留意到了，白玚的脸上掠过了绯红，而麦克先生的儿子、含笑地望着白玚，白玚也冲他优雅地微笑着。蓝天看着金发美男，靓丽天使，心下想到：“美女没国界，无论走到哪里，都备受男人的青睐。”

寒暄过后，大家都把事先准备好的产品资料摆到了桌面，开门见山进入了生意的谈判。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蓝天将目光停留在产品资料上，让他大大感到意外的是：谈生意用的竟然是英语，他还以为刚才的寒暄只是最简单的英语，没想到生意桌上也用起了英语。他在内心叫苦不跌，完了，自己的英语还不如德语好，再接下来，让他更感到吃惊的是——白玚的父亲讲着很棒的英语，对那些服装的专业术语无所不知，跟本不需要他做翻译。蓝天突然明白过来，白玚父亲带着他，只是带一个拎公文包的人，摆足了老板的派头；带女儿是让女儿学着做生意，哪里舍得让女儿拎公文包。

蓝天意思到他此时此刻无所事事，还不如那位到火车站接自己的金发女郎有事可做。只见她坐在对面的桌旁，只要老板想知道什么，就看见她那纤细的手在键盘上灵巧地敲打着，接下来便听到印刷的声音，再接下来把一张纸摆到了她的老板面前。麦克先生看过之后，便给白玚的父亲看，白玚的父亲看过以后，为所有的价格的上调做出了各种各样的详细说明。

蓝天在心中暗暗佩服白玚的父亲，他一个人与对方三个人谈。而且对每一种面料的加工都进行了详谈，每谈到一个价格对方三个人都要商量并合算成本，对价格有异议，重新提价重新商谈，商谈中竟然达到了分厘必争的地步。他看着双方为一分钱都要争执好长时间，心里面很不明白，心想：“为那一分钱就要争执那么长时间，值吗？见面时的友好和客气都哪去了？在商人的眼里，难道一分钱就是一块金子吗？不然的话，为什么彼此之间不能相让？”正当蓝天在心中嘲笑双方为一分钱还要你抢我夺，最后各分五厘时。金发女郎将打印出来的合同表递给了双方，双方的老板一丝不苟地认真地看着每一行，看完以后才挥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互相交换合同，握手哈哈一笑，这笑声让蓝天感觉到大家都有钱可赚，都有利可图。

当蓝天从白玚的父亲手里接过合同看时，合同里的数目令他心里着实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分钱彼此不能相让，他为自己嘲笑双方的行为感到了不好意思，原来是自己没有经济头脑，孤陋寡闻而已。

面料谈完了又开始谈成衣，就成衣的问题双方又进行了长时间的详谈，蓝天装着非常认真听的样子，只有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仿佛在听天书一样。时间一长，蓝天觉得他听的人都很累，不知谈的人累不累？他看了看白玚的父亲，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疲倦，只见他精神焕发，目光是炯炯有神，他看合同上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看一块金锭子。再看看麦克先生同白玚父亲的神态一模一样。他心想：“两个人在为各自的淘金计划拼杀着，金子占据了他俩的心和脑，确确实实地说金子就是他俩的兴奋剂，谁都为多得一块金子杀得你死我活。”他希望生意快点谈完，他感觉坐在那儿除了无聊以外，肚子也有点饿了。他见双方谈得那么起劲，他想一时半会是谈不完的，在心里埋怨到：“这两个老家伙，只要有钱可赚连吃也顾不上了，看来在生意人的眼里钱比饭重要。”蓝天是无事可做，便悄悄地观察对方老板的两个儿子，尽管他们说的不多，可他们都非常专心地听着。他又悄悄地观察了一会白玚，从白玚的眼神里他断定，白玚也是心不在焉，看来她对做生意也毫无兴趣，不知她在想什么？

经过几个小时的商谈终于成交了几大笔生意，两位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望着二位老板开心的笑容，心里不禁想到：“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着永远的利益。”他看见两位老板的手又握在了一起，彼此非常随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似乎是这一握一拍可以冰释据利而争的一切不快。

麦克先生也算尽了地主之宜。请大家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西班牙小酒馆坐了下来。户外的阳光照在身上，蓝天感到了暖流的存在。刚才在会议室里，他觉得无论是白玚的父亲还是麦克先生，他们每说一句话，真好像是往外吐寒流。大家都在等着服务员的到来，蓝天无心听他们的谈话，便把眼光停留在了对面桌子上一位金发妇女和两个孩子的身上。只见一家三口围着桌子悠闲地吃着冷饮。服务员到了，麦克先生点了一杯啤酒，而白玚的父亲也点了杯啤酒，白玚要了份冷饮，蓝天无奈，只好也要了杯啤酒，心中却恨恨地骂道：“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么抠门的老板？”麦克先生频频举杯和白玚的父亲碰着喝着，两为老板的谈笑风生与刚才生意桌上简直是判若两人，蓝天不得不在心中大为感叹！

饭后，奥地利公司的老板还是派车送他们回到了维也纳火车站，还是刚才那辆奔驰，还是刚才那位司机，只不过是少了陪同人员和倒咖啡的小姐。蓝天总觉得没有魅力四射的金发女郎坐在车里，车子里的一切豪华装饰多少都显得暗淡无光。蓝天在心里伤感到：“生意谈完了，钱也赚到了手，无须再要人相送，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可真大！”

车子到了火车站，蓝天一行三人上了回去的特快列车。车厢里，白玚的父亲又将合同拿出来，一字不漏地认真地审阅着，白玚头靠着椅背闭起了双眼，蓝天见白玚父亲的心全部在合同上面，也不好打扰就漫无目的浏览窗外的田园风光。

列车进了慕尼黑车站，对蓝天来说，博览会的打工就此结束，蓝天自己也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心想回去休息休息也该看书了，突然间他想到：“博览会前忙着找工，博览会开始又忙着打一个星期的工，望了还借大学图书馆里的四本书，早已过期，明日还书肯定是罚款。”

蓝天站在图书馆的柜台前，一位女图书管理员从他手中接过了书，在计算机上一一扫描着。蓝天无事便用眼光打量起来女管理员，女管理员看年龄不大，十有###是打工的学生。她的轮廓倒很美，就是不能近看，只要近看，汗毛孔特粗，细细的发亮的金色汗毛清晰可见。如果没有金色的汗毛，皮肤再细腻些，一定是一个可爱的美女。正当蓝天为眼前的女图书管理员感到可惜时，她笑盈盈地对蓝天说道：“八马克。”蓝天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八马克，这么多！”女图书管理员在计算机上又看了一遍，说道：“对不起，是八马克。”蓝天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忘了，该罚！”蓝天无奈地交了罚款，心里却感叹到：“好冤啊！这八马克的罚款，够我在食堂吃两顿饭的了。”

蓝天端好了饭菜，走到了中国学生聚堆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有同学问他：“听说有一位深圳鞋厂的老板让韩煜在德国帮着推销鞋子，你不也在博览会上打工吗？有没有人找你推销什么东西？”“没有啊，即使有我也没时间做。”蓝天回答道。另一个同学说道：“昨天我从市中心回来，正好碰见韩煜和他老婆杨琳两人。韩煜端着一个箱子刚从一家鞋店出来，正在推销鞋厂老板留给他的鞋，我还陪他进了几家鞋店，有一家鞋店对韩煜的鞋特感兴趣，可一问到鞋的具体问题，韩煜便是一问三不知，没办法，韩煜便将鞋厂的联系地址给了那家鞋店，让鞋店跟厂家直接联系。一出鞋店的大门，杨琳就直抱怨韩煜办事没头脑，万一鞋店跟厂家真的做成了生意，厂家还会想着他韩煜的提成？”一位女老乡发出了感慨：“看来我们这些穷学生无论做什么都很难，对我们来讲最宝贵的是时间。为了活着我们必须做工，做工耗费的是时间，挣的是死工钱，刚够填饱肚子。做生意吧！如果能做成一笔生意，得到自己应拿的报酬，好的情况下也可以让我们安心读一年书，不好的情况下也可以安心几个月，最怕的就是生意做成拿不到属于我们自己应得的报酬，这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杨琳正在烧着菜，韩煜在旁洗着菜说道：“算了，别一天到晚抱着鞋箱到处推销了。那些生意人，一看我们俩的样子就不像干这一行的。再看看我们的穿着就没了可信度，吃包没事干的人同我们谈上两句，一问就知道了我们是一个外行。还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主。再说让我推销的鞋厂，是经常参加欧洲各国的博览会，厂家有很多欧洲客户，看来我们是为厂家找不到新客户的。再跑下去，也是白白地浪费我们的时间。我想，鞋厂老板随便说了一句话，害得我们俩就把那句话给当真了。”杨琳还是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是同我们开玩笑，干嘛留那么多鞋给我们？”“你也不想想，鞋厂真是让我们推销，为什么不留每双鞋的价格表？说穿了，这些鞋子就是在博览会上没有卖掉，如果能全卖光也就不会留给我们了。博览会一结束他们就随团出去旅游了，谁还愿意背着鞋子到处走。如果我们不拿，这鞋子十有###就被扔在了博览会上，让干活的工人捡走。我还是那一句老话，全部送人算了”韩煜解释到。“那我们抽时间再跑跑，实在不行再送人也不迟。”杨琳说道。

蓝天吃完了饭，继续坐在食堂里与同乡们聊着。中饭过后，是同乡门聊天的好时间，也是同乡们饭后最好的精神消遣，谁都不会为那个把小时的闲聊感到是时间的浪费。聊着聊着，蓝天见不知看了多少回的胖女士又开始擦桌子拖地了，他想到食堂快关门了，同乡们也都陆陆续续走光了，有的去图书馆看书去了，有的去打工了，蓝天也起身准备回寝室看书去。

蓝天躺在床上还没看几页书困意就来了，他将书往桌子上一丢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弯弯回来将他吵醒了。蓝天见弯弯回来了，从床上坐起来便对弯弯说道：“我起来了，你过来躺着歇一会吧！”弯弯躺着床上对蓝天说道：“你可真够幸福的，吃过中饭还可以睡个午觉，我可没你那个福气了！”蓝天解释地说道：“这不我刚打完工，觉得又累又困。不然的话，我就去图书馆看书去了。”“是呀！你累和困就不必看书，可以躺在床上睡大觉，人家是中午再累再困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回到寝室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大觉。”弯弯不悦地对蓝天讲道。蓝天哄着弯弯说道：“宝贝，快睡吧！别讲话了。我知道你每天都比我累，都比我辛苦，我发誓我一定要用工读书，早日毕业，早日出人头地，让我的弯弯早日过上她那梦想的日子，好不好？”弯弯道：“这还差不多。”说完，一翻身将脸面对墙睡去了，不一会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蓝天打开了世界经济法，可他的心一时难以进入书本之中，望了望睡熟的弯弯，心中不免生起了对她的内疚，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趁你还拥有着年轻美貌不如另择高枝，跟着我不知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别怪我向外推你，只是我不忍心看着你每天那么辛苦。对不起，我不能向陈炯和韩煜那样做。弯弯，你能理解吗？男人爱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知道，在你的眼里陈炯和韩煜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法让你为之感动；我更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可你不明白我的心，我想，我们年轻时穷点苦点不算什么，但我可以保证十年以后，我会让你的生活风风光光。常言说得好年轻时苦不算苦，老来风光。如果你不肯给我机会，没有耐心的等，我也不阻碍你的追求。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可我现在已没有勇气说出口，因我怕说出来。我一说来你就会质问我，拿什么来爱你？你要的是陈炯和韩煜那样的行动。我知道我做不到。因此，我不想看到你那失望的眼神。”

钉铃铃，闹钟的响声惊断了蓝天的自言，惊醒了睡梦中的弯弯，他赶紧将闹铃关掉，温柔地对弯弯说道：“你再眯一会，我叫你。”“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还没刚睡着就到点了哪？困死我了，我真的不想去打工了，蓝天，你今晚替我去跑堂吧！”弯弯睡眼醒松地讲着。“好！你睡吧，我给你请个假，我担心我不会做，几分钟不到就会被老板娘给骂出来。”蓝天解释着说。“算了，别请假了，你要是给我请假不等于炒我的尤鱼吗？”说完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蓝天看她困的那个样子，心里也非常地心疼，可又不能阻止她，因他心里清楚，目前在弯弯的眼里、心里想到的全是钱。他不是富家子弟，不能满足弯弯对金钱的需要，也不能满足弯弯对名贵物质追求，那只有靠她自己辛苦了。他一点都不怪弯弯，他想：“生活在物欲横流的环境里，哪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能抗拒金钱的诱惑？在这个世界，谁不想穿华丽的衣服，戴名贵的首饰，开着豪华的奔驰，住上带游泳池的别墅。不夸张地说，这是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曾拥有过的梦。”

弯弯洗梳、打扮好了同蓝天说了声再见，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蓝天望着弯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悲从心中起。他说不清楚，是为自己目前无钱可悲还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能多挣几张票子将深爱她的男人冷落一旁感到可悲。他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天开始他的情感再一次走进了孤独，两个人没了花前月下、情话绵绵；也记不清楚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俩没了昔日的缠绵和恩爱，有的只是草草了事，本能的需要；更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不想与弯弯同床共枕。往日，他总是喜欢搂着散发体香的弯弯进入梦乡，而最近没有这种渴望了。也不知从哪一日起？由于一天的劳累，半夜回到家里的弯弯是又累又困，连冲澡的劲的都没有，倒床便糊糊大睡。刚开始他念她辛苦也没说什么，渐渐地弯弯就将晚上冲澡改成了早上洗澡，他几次想说她但欲言又止。每晚他躺在她的身旁闻到的不再是她的体香而是饭店的油菜香，油香代替了体香，他厌恶闻那股油香味。更记不清从哪一夜开始？他起床搭起了地铺，从此是常常在地铺上睡，将一张床让给了弯弯；更记不清的是：不知何时在他心目中佣俗虚荣的弯弯取代了清雅标致的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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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一分值千金情感陷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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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徐徐进了维也纳车站，蓝天的心随着车轮的慢慢的滚动也开始激动起来，一下车就有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妩媚动人的金发女郎迎上来打招呼，大家互到寒喧以后，随着中年男人和年轻的女郎走出了火车站。蓝天一行三人被领到了一辆很长的豪华奔驰车前，司机打开了车门，白玚、金发女郎，白玚的父亲等大家先后做进了车。

一进车里蓝天立刻意思到这种超长的豪华奔驰一般来说都是由企业的老板，大公司的经理坐的。前排是司机，后排是很宽敞面对面的两排座位，座位之间有一个小方桌。很多富人都喜欢买这种类型的豪华奔驰，一是钱多的没处花，二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一出门前后坐满了保镖。正当蓝天东想西想时，他看见坐在对面的金发女郎打开了折叠桌，从桌底下拿出了咖啡杯子，笑吟吟地给各位倒上了咖啡。车里的那位先生与白玚的父亲谈着维也那的风光，维也那的音乐，蓝天在中间做翻译感到了吃力，因名胜古迹的名字以及名胜古迹的由来，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专业用语，他为自己历史知识的缺乏、乐里知识贫穷感到了局促不安，好在白玚父亲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他宽慰蓝天地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我刚开始创业最艰苦的时候，论学问不如你深，论见识不如你见多识广。那时我只知道奥地利的首都维也那，至于维也那有什么名胜古迹我也是一概不知，最可笑的是音乐的天堂属于维也那我都不知道，就不用说什么国家歌剧院、美泉宫、金色大厅了。每一个国家的首都都是历史和文化的象征，是一个写满了几千年历经沧桑的源远流长的文化教课书，非一朝一夕能读完的，年轻人有时间有能力慢慢地去读、慢慢地去领会吧！他是土生土长的维也那人，当然对维也那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执掌，别让他的侃侃而谈弄得自己紧张。不信你同他谈谈中国的文化，他可能知道万里长城，但不知道万里长城是哪个朝代建的？他可能知道故宫，但他不知道故宫历经了几个朝代？更不知道每个朝代历经了多少个皇帝？”蓝天听完了白玚父亲的一番话，深深地敬佩白炀父亲的坦诚和善解人意，人也就立刻放松下来，一旦放松，再翻译任何句子也就不显得那么困难了。

车内的谈笑风生掩埋了不知名的钢琴曲，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开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便从一个出口下到了洲际公路。在高速公路由于速度太快的原因，刚从出口下到洲际公路让人感觉到车子仿佛停了一样。蓝天从车窗往外望去，郁郁葱葱的草原，生机勃勃的森林让他的心感觉到车子乃是雄鹰，带着他在这广袤的草原里飞翔，就像一首歌词中唱的那样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越过森林、越过河流，、、、。他的遐思比车子跑得还要快。

车子飞翔不到半个小时便驶近了一座美丽的小城，尽收眼底的是每一撞建筑物都别具一格，唯一相同的是建筑物上都有雕刻的人像，但雕刻的人像并不一样，有的是天使，有的是女神，有的是男人的雕像。没几分钟车子便停在了一撞非常漂亮楼前。走进楼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子从接待台里站了起来，向他们友好地打着招呼，接下来便拿起了电话通知白玚的父亲到了，放下电话便对她的同事说道：“先去会议室，麦克先生马上就到。”

中年男人将蓝天一行人领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是宽敞明亮，会议室的中央有一个常常的桌子，围绕着桌子大概有二十个座位。蓝天挨着白玚的父亲坐了下来，心理面又紧张起来，他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谈生意，自己的语言够用吗？不知自己能不能胜任？一旦不能胜任，那生意桌上一定会出现非常尴尬的局面，这帮奥地利商人一定会笑话自己的，也会嘲笑白玚的父亲找了一个半懂语言的人来做翻译。那自己又有何脸面坐在白玚父亲的身旁？”想到这，他的心更慌起来，后悔自己不该来。

正当蓝天胡思乱想时，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头，年龄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岁左右，身后还跟进来两位年轻人。老头的脚刚一进门，打招呼的声音已送进了耳朵里，老头和白玚的父亲互相喊着名字友好地拥抱在一起，接下来彼此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当麦克先生将白玚拥在怀里时，笑着说道：“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想不到现在再见到你，你已长成如花似玉的美女。”蓝天注意到白玚的父亲听见麦克先生夸赞他的女儿，露出开心的笑容。同时也不忘恭维麦克先生一句：“你的两个儿子也很棒啊！现在又都能帮你搭理生意，看来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麦克先生笑哈哈而又诙谐地说道：“时间要能倒退五十年，我人也在中国的话，我一定会按着你们中国人的习惯，托人到你家为我的小儿子求亲。你看，我的小儿子也是很帅的。”

蓝天留意到了，白玚的脸上掠过了绯红，而麦克先生的儿子、含笑地望着白玚，白玚也冲他优雅地微笑着。蓝天看着金发美男，靓丽天使，心下想到：“美女没国界，无论走到哪里，都备受男人的青睐。”

寒暄过后，大家都把事先准备好的产品资料摆到了桌面，开门见山进入了生意的谈判。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蓝天将目光停留在产品资料上，让他大大感到意外的是：谈生意用的竟然是英语，他还以为刚才的寒暄只是最简单的英语，没想到生意桌上也用起了英语。他在内心叫苦不跌，完了，自己的英语还不如德语好，再接下来，让他更感到吃惊的是——白玚的父亲讲着很棒的英语，对那些服装的专业术语无所不知，跟本不需要他做翻译。蓝天突然明白过来，白玚父亲带着他，只是带一个拎公文包的人，摆足了老板的派头；带女儿是让女儿学着做生意，哪里舍得让女儿拎公文包。

蓝天意思到他此时此刻无所事事，还不如那位到火车站接自己的金发女郎有事可做。只见她坐在对面的桌旁，只要老板想知道什么，就看见她那纤细的手在键盘上灵巧地敲打着，接下来便听到印刷的声音，再接下来把一张纸摆到了她的老板面前。麦克先生看过之后，便给白玚的父亲看，白玚的父亲看过以后，为所有的价格的上调做出了各种各样的详细说明。

蓝天在心中暗暗佩服白玚的父亲，他一个人与对方三个人谈。而且对每一种面料的加工都进行了详谈，每谈到一个价格对方三个人都要商量并合算成本，对价格有异议，重新提价重新商谈，商谈中竟然达到了分厘必争的地步。他看着双方为一分钱都要争执好长时间，心里面很不明白，心想：“为那一分钱就要争执那么长时间，值吗？见面时的友好和客气都哪去了？在商人的眼里，难道一分钱就是一块金子吗？不然的话，为什么彼此之间不能相让？”正当蓝天在心中嘲笑双方为一分钱还要你抢我夺，最后各分五厘时。金发女郎将打印出来的合同表递给了双方，双方的老板一丝不苟地认真地看着每一行，看完以后才挥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互相交换合同，握手哈哈一笑，这笑声让蓝天感觉到大家都有钱可赚，都有利可图。

当蓝天从白玚的父亲手里接过合同看时，合同里的数目令他心里着实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分钱彼此不能相让，他为自己嘲笑双方的行为感到了不好意思，原来是自己没有经济头脑，孤陋寡闻而已。

面料谈完了又开始谈成衣，就成衣的问题双方又进行了长时间的详谈，蓝天装着非常认真听的样子，只有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仿佛在听天书一样。时间一长，蓝天觉得他听的人都很累，不知谈的人累不累？他看了看白玚的父亲，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疲倦，只见他精神焕发，目光是炯炯有神，他看合同上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看一块金锭子。再看看麦克先生同白玚父亲的神态一模一样。他心想：“两个人在为各自的淘金计划拼杀着，金子占据了他俩的心和脑，确确实实地说金子就是他俩的兴奋剂，谁都为多得一块金子杀得你死我活。”他希望生意快点谈完，他感觉坐在那儿除了无聊以外，肚子也有点饿了。他见双方谈得那么起劲，他想一时半会是谈不完的，在心里埋怨到：“这两个老家伙，只要有钱可赚连吃也顾不上了，看来在生意人的眼里钱比饭重要。”蓝天是无事可做，便悄悄地观察对方老板的两个儿子，尽管他们说的不多，可他们都非常专心地听着。他又悄悄地观察了一会白玚，从白玚的眼神里他断定，白玚也是心不在焉，看来她对做生意也毫无兴趣，不知她在想什么？

经过几个小时的商谈终于成交了几大笔生意，两位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望着二位老板开心的笑容，心里不禁想到：“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着永远的利益。”他看见两位老板的手又握在了一起，彼此非常随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似乎是这一握一拍可以冰释据利而争的一切不快。

麦克先生也算尽了地主之宜。请大家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西班牙小酒馆坐了下来。户外的阳光照在身上，蓝天感到了暖流的存在。刚才在会议室里，他觉得无论是白玚的父亲还是麦克先生，他们每说一句话，真好像是往外吐寒流。大家都在等着服务员的到来，蓝天无心听他们的谈话，便把眼光停留在了对面桌子上一位金发妇女和两个孩子的身上。只见一家三口围着桌子悠闲地吃着冷饮。服务员到了，麦克先生点了一杯啤酒，而白玚的父亲也点了杯啤酒，白玚要了份冷饮，蓝天无奈，只好也要了杯啤酒，心中却恨恨地骂道：“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么抠门的老板？”麦克先生频频举杯和白玚的父亲碰着喝着，两为老板的谈笑风生与刚才生意桌上简直是判若两人，蓝天不得不在心中大为感叹！

饭后，奥地利公司的老板还是派车送他们回到了维也纳火车站，还是刚才那辆奔驰，还是刚才那位司机，只不过是少了陪同人员和倒咖啡的小姐。蓝天总觉得没有魅力四射的金发女郎坐在车里，车子里的一切豪华装饰多少都显得暗淡无光。蓝天在心里伤感到：“生意谈完了，钱也赚到了手，无须再要人相送，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可真大！”

车子到了火车站，蓝天一行三人上了回去的特快列车。车厢里，白玚的父亲又将合同拿出来，一字不漏地认真地审阅着，白玚头靠着椅背闭起了双眼，蓝天见白玚父亲的心全部在合同上面，也不好打扰就漫无目的浏览窗外的田园风光。

列车进了慕尼黑车站，对蓝天来说，博览会的打工就此结束，蓝天自己也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心想回去休息休息也该看书了，突然间他想到：“博览会前忙着找工，博览会开始又忙着打一个星期的工，望了还借大学图书馆里的四本书，早已过期，明日还书肯定是罚款。”

蓝天站在图书馆的柜台前，一位女图书管理员从他手中接过了书，在计算机上一一扫描着。蓝天无事便用眼光打量起来女管理员，女管理员看年龄不大，十有###是打工的学生。她的轮廓倒很美，就是不能近看，只要近看，汗毛孔特粗，细细的发亮的金色汗毛清晰可见。如果没有金色的汗毛，皮肤再细腻些，一定是一个可爱的美女。正当蓝天为眼前的女图书管理员感到可惜时，她笑盈盈地对蓝天说道：“八马克。”蓝天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八马克，这么多！”女图书管理员在计算机上又看了一遍，说道：“对不起，是八马克。”蓝天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忘了，该罚！”蓝天无奈地交了罚款，心里却感叹到：“好冤啊！这八马克的罚款，够我在食堂吃两顿饭的了。”

（二）

蓝天端好了饭菜，走到了中国学生聚堆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有同学问他：“听说有一位深圳鞋厂的老板让韩煜在德国帮着推销鞋子，你不也在博览会上打工吗？有没有人找你推销什么东西？”“没有啊，即使有我也没时间做。”蓝天回答道。另一个同学说道：“昨天我从市中心回来，正好碰见韩煜和他老婆杨琳两人。韩煜端着一个箱子刚从一家鞋店出来，正在推销鞋厂老板留给他的鞋，我还陪他进了几家鞋店，有一家鞋店对韩煜的鞋特感兴趣，可一问到鞋的具体问题，韩煜便是一问三不知，没办法，韩煜便将鞋厂的联系地址给了那家鞋店，让鞋店跟厂家直接联系。一出鞋店的大门，杨琳就直抱怨韩煜办事没头脑，万一鞋店跟厂家真的做成了生意，厂家还会想着他韩煜的提成？”一位女老乡发出了感慨：“看来我们这些穷学生无论做什么都很难，对我们来讲最宝贵的是时间。为了活着我们必须做工，做工耗费的是时间，挣的是死工钱，刚够填饱肚子。做生意吧！如果能做成一笔生意，得到自己应拿的报酬，好的情况下也可以让我们安心读一年书，不好的情况下也可以安心几个月，最怕的就是生意做成拿不到属于我们自己应得的报酬，这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杨琳正在烧着菜，韩煜在旁洗着菜说道：“算了，别一天到晚抱着鞋箱到处推销了。那些生意人，一看我们俩的样子就不像干这一行的。再看看我们的穿着就没了可信度，吃包没事干的人同我们谈上两句，一问就知道了我们是一个外行。还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主。再说让我推销的鞋厂，是经常参加欧洲各国的博览会，厂家有很多欧洲客户，看来我们是为厂家找不到新客户的。再跑下去，也是白白地浪费我们的时间。我想，鞋厂老板随便说了一句话，害得我们俩就把那句话给当真了。”杨琳还是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是同我们开玩笑，干嘛留那么多鞋给我们？”“你也不想想，鞋厂真是让我们推销，为什么不留每双鞋的价格表？说穿了，这些鞋子就是在博览会上没有卖掉，如果能全卖光也就不会留给我们了。博览会一结束他们就随团出去旅游了，谁还愿意背着鞋子到处走。如果我们不拿，这鞋子十有###就被扔在了博览会上，让干活的工人捡走。我还是那一句老话，全部送人算了”韩煜解释到。“那我们抽时间再跑跑，实在不行再送人也不迟。”杨琳说道。

蓝天吃完了饭，继续坐在食堂里与同乡们聊着。中饭过后，是同乡门聊天的好时间，也是同乡们饭后最好的精神消遣，谁都不会为那个把小时的闲聊感到是时间的浪费。聊着聊着，蓝天见不知看了多少回的胖女士又开始擦桌子拖地了，他想到食堂快关门了，同乡们也都陆陆续续走光了，有的去图书馆看书去了，有的去打工了，蓝天也起身准备回寝室看书去。

蓝天躺在床上还没看几页书困意就来了，他将书往桌子上一丢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弯弯回来将他吵醒了。蓝天见弯弯回来了，从床上坐起来便对弯弯说道：“我起来了，你过来躺着歇一会吧！”弯弯躺着床上对蓝天说道：“你可真够幸福的，吃过中饭还可以睡个午觉，我可没你那个福气了！”蓝天解释地说道：“这不我刚打完工，觉得又累又困。不然的话，我就去图书馆看书去了。”“是呀！你累和困就不必看书，可以躺在床上睡大觉，人家是中午再累再困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回到寝室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大觉。”弯弯不悦地对蓝天讲道。蓝天哄着弯弯说道：“宝贝，快睡吧！别讲话了。我知道你每天都比我累，都比我辛苦，我发誓我一定要用工读书，早日毕业，早日出人头地，让我的弯弯早日过上她那梦想的日子，好不好？”弯弯道：“这还差不多。”说完，一翻身将脸面对墙睡去了，不一会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蓝天打开了世界经济法，可他的心一时难以进入书本之中，望了望睡熟的弯弯，心中不免生起了对她的内疚，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趁你还拥有着年轻美貌不如另择高枝，跟着我不知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别怪我向外推你，只是我不忍心看着你每天那么辛苦。对不起，我不能向陈炯和韩煜那样做。弯弯，你能理解吗？男人爱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知道，在你的眼里陈炯和韩煜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法让你为之感动；我更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可你不明白我的心，我想，我们年轻时穷点苦点不算什么，但我可以保证十年以后，我会让你的生活风风光光。常言说得好年轻时苦不算苦，老来风光。如果你不肯给我机会，没有耐心的等，我也不阻碍你的追求。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可我现在已没有勇气说出口，因我怕说出来。我一说来你就会质问我，拿什么来爱你？你要的是陈炯和韩煜那样的行动。我知道我做不到。因此，我不想看到你那失望的眼神。”

钉铃铃，闹钟的响声惊断了蓝天的自言，惊醒了睡梦中的弯弯，他赶紧将闹铃关掉，温柔地对弯弯说道：“你再眯一会，我叫你。”“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还没刚睡着就到点了哪？困死我了，我真的不想去打工了，蓝天，你今晚替我去跑堂吧！”弯弯睡眼醒松地讲着。“好！你睡吧，我给你请个假，我担心我不会做，几分钟不到就会被老板娘给骂出来。”蓝天解释着说。“算了，别请假了，你要是给我请假不等于炒我的尤鱼吗？”说完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蓝天看她困的那个样子，心里也非常地心疼，可又不能阻止她，因他心里清楚，目前在弯弯的眼里、心里想到的全是钱。他不是富家子弟，不能满足弯弯对金钱的需要，也不能满足弯弯对名贵物质追求，那只有靠她自己辛苦了。他一点都不怪弯弯，他想：“生活在物欲横流的环境里，哪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能抗拒金钱的诱惑？在这个世界，谁不想穿华丽的衣服，戴名贵的首饰，开着豪华的奔驰，住上带游泳池的别墅。不夸张地说，这是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曾拥有过的梦。”

弯弯洗梳、打扮好了同蓝天说了声再见，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蓝天望着弯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悲从心中起。他说不清楚，是为自己目前无钱可悲还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能多挣几张票子将深爱她的男人冷落一旁感到可悲。他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天开始他的情感再一次走进了孤独，两个人没了花前月下、情话绵绵；也记不清楚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俩没了昔日的缠绵和恩爱，有的只是草草了事，本能的需要；更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不想与弯弯同床共枕。往日，他总是喜欢搂着散发体香的弯弯进入梦乡，而最近没有这种渴望了。也不知从哪一日起？由于一天的劳累，半夜回到家里的弯弯是又累又困，连冲澡的劲的都没有，倒床便糊糊大睡。刚开始他念她辛苦也没说什么，渐渐地弯弯就将晚上冲澡改成了早上洗澡，他几次想说她但欲言又止。每晚他躺在她的身旁闻到的不再是她的体香而是饭店的油菜香，油香代替了体香，他厌恶闻那股油香味。更记不清从哪一夜开始？他起床搭起了地铺，从此是常常在地铺上睡，将一张床让给了弯弯；更记不清的是：不知何时在他心目中佣俗虚荣的弯弯取代了清雅标致的弯弯。

（三）

火车徐徐进了维也纳车站，蓝天的心随着车轮的慢慢的滚动也开始激动起来，一下车就有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妩媚动人的金发女郎迎上来打招呼，大家互到寒喧以后，随着中年男人和年轻的女郎走出了火车站。蓝天一行三人被领到了一辆很长的豪华奔驰车前，司机打开了车门，白玚、金发女郎，白玚的父亲等大家先后做进了车。

一进车里蓝天立刻意思到这种超长的豪华奔驰一般来说都是由企业的老板，大公司的经理坐的。前排是司机，后排是很宽敞面对面的两排座位，座位之间有一个小方桌。很多富人都喜欢买这种类型的豪华奔驰，一是钱多的没处花，二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一出门前后坐满了保镖。正当蓝天东想西想时，他看见坐在对面的金发女郎打开了折叠桌，从桌底下拿出了咖啡杯子，笑吟吟地给各位倒上了咖啡。车里的那位先生与白玚的父亲谈着维也那的风光，维也那的音乐，蓝天在中间做翻译感到了吃力，因名胜古迹的名字以及名胜古迹的由来，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专业用语，他为自己历史知识的缺乏、乐里知识贫穷感到了局促不安，好在白玚父亲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他宽慰蓝天地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我刚开始创业最艰苦的时候，论学问不如你深，论见识不如你见多识广。那时我只知道奥地利的首都维也那，至于维也那有什么名胜古迹我也是一概不知，最可笑的是音乐的天堂属于维也那我都不知道，就不用说什么国家歌剧院、美泉宫、金色大厅了。每一个国家的首都都是历史和文化的象征，是一个写满了几千年历经沧桑的源远流长的文化教课书，非一朝一夕能读完的，年轻人有时间有能力慢慢地去读、慢慢地去领会吧！他是土生土长的维也那人，当然对维也那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执掌，别让他的侃侃而谈弄得自己紧张。不信你同他谈谈中国的文化，他可能知道万里长城，但不知道万里长城是哪个朝代建的？他可能知道故宫，但他不知道故宫历经了几个朝代？更不知道每个朝代历经了多少个皇帝？”蓝天听完了白玚父亲的一番话，深深地敬佩白炀父亲的坦诚和善解人意，人也就立刻放松下来，一旦放松，再翻译任何句子也就不显得那么困难了。

车内的谈笑风生掩埋了不知名的钢琴曲，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开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便从一个出口下到了洲际公路。在高速公路由于速度太快的原因，刚从出口下到洲际公路让人感觉到车子仿佛停了一样。蓝天从车窗往外望去，郁郁葱葱的草原，生机勃勃的森林让他的心感觉到车子乃是雄鹰，带着他在这广袤的草原里飞翔，就像一首歌词中唱的那样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越过森林、越过河流，、、、。他的遐思比车子跑得还要快。

车子飞翔不到半个小时便驶近了一座美丽的小城，尽收眼底的是每一撞建筑物都别具一格，唯一相同的是建筑物上都有雕刻的人像，但雕刻的人像并不一样，有的是天使，有的是女神，有的是男人的雕像。没几分钟车子便停在了一撞非常漂亮楼前。走进楼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个美丽的金发女子从接待台里站了起来，向他们友好地打着招呼，接下来便拿起了电话通知白玚的父亲到了，放下电话便对她的同事说道：“先去会议室，麦克先生马上就到。”

中年男人将蓝天一行人领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是宽敞明亮，会议室的中央有一个常常的桌子，围绕着桌子大概有二十个座位。蓝天挨着白玚的父亲坐了下来，心理面又紧张起来，他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谈生意，自己的语言够用吗？不知自己能不能胜任？一旦不能胜任，那生意桌上一定会出现非常尴尬的局面，这帮奥地利商人一定会笑话自己的，也会嘲笑白玚的父亲找了一个半懂语言的人来做翻译。那自己又有何脸面坐在白玚父亲的身旁？”想到这，他的心更慌起来，后悔自己不该来。

正当蓝天胡思乱想时，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位精神抖擞的老头，年龄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岁左右，身后还跟进来两位年轻人。老头的脚刚一进门，打招呼的声音已送进了耳朵里，老头和白玚的父亲互相喊着名字友好地拥抱在一起，接下来彼此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当麦克先生将白玚拥在怀里时，笑着说道：“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想不到现在再见到你，你已长成如花似玉的美女。”蓝天注意到白玚的父亲听见麦克先生夸赞他的女儿，露出开心的笑容。同时也不忘恭维麦克先生一句：“你的两个儿子也很棒啊！现在又都能帮你搭理生意，看来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麦克先生笑哈哈而又诙谐地说道：“时间要能倒退五十年，我人也在中国的话，我一定会按着你们中国人的习惯，托人到你家为我的小儿子求亲。你看，我的小儿子也是很帅的。”

蓝天留意到了，白玚的脸上掠过了绯红，而麦克先生的儿子、含笑地望着白玚，白玚也冲他优雅地微笑着。蓝天看着金发美男，靓丽天使，心下想到：“美女没国界，无论走到哪里，都备受男人的青睐。”

寒暄过后，大家都把事先准备好的产品资料摆到了桌面，开门见山进入了生意的谈判。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蓝天将目光停留在产品资料上，让他大大感到意外的是：谈生意用的竟然是英语，他还以为刚才的寒暄只是最简单的英语，没想到生意桌上也用起了英语。他在内心叫苦不跌，完了，自己的英语还不如德语好，再接下来，让他更感到吃惊的是——白玚的父亲讲着很棒的英语，对那些服装的专业术语无所不知，跟本不需要他做翻译。蓝天突然明白过来，白玚父亲带着他，只是带一个拎公文包的人，摆足了老板的派头；带女儿是让女儿学着做生意，哪里舍得让女儿拎公文包。

蓝天意思到他此时此刻无所事事，还不如那位到火车站接自己的金发女郎有事可做。只见她坐在对面的桌旁，只要老板想知道什么，就看见她那纤细的手在键盘上灵巧地敲打着，接下来便听到印刷的声音，再接下来把一张纸摆到了她的老板面前。麦克先生看过之后，便给白玚的父亲看，白玚的父亲看过以后，为所有的价格的上调做出了各种各样的详细说明。

蓝天在心中暗暗佩服白玚的父亲，他一个人与对方三个人谈。而且对每一种面料的加工都进行了详谈，每谈到一个价格对方三个人都要商量并合算成本，对价格有异议，重新提价重新商谈，商谈中竟然达到了分厘必争的地步。他看着双方为一分钱都要争执好长时间，心里面很不明白，心想：“为那一分钱就要争执那么长时间，值吗？见面时的友好和客气都哪去了？在商人的眼里，难道一分钱就是一块金子吗？不然的话，为什么彼此之间不能相让？”正当蓝天在心中嘲笑双方为一分钱还要你抢我夺，最后各分五厘时。金发女郎将打印出来的合同表递给了双方，双方的老板一丝不苟地认真地看着每一行，看完以后才挥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互相交换合同，握手哈哈一笑，这笑声让蓝天感觉到大家都有钱可赚，都有利可图。

当蓝天从白玚的父亲手里接过合同看时，合同里的数目令他心里着实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分钱彼此不能相让，他为自己嘲笑双方的行为感到了不好意思，原来是自己没有经济头脑，孤陋寡闻而已。

面料谈完了又开始谈成衣，就成衣的问题双方又进行了长时间的详谈，蓝天装着非常认真听的样子，只有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仿佛在听天书一样。时间一长，蓝天觉得他听的人都很累，不知谈的人累不累？他看了看白玚的父亲，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疲倦，只见他精神焕发，目光是炯炯有神，他看合同上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看一块金锭子。再看看麦克先生同白玚父亲的神态一模一样。他心想：“两个人在为各自的淘金计划拼杀着，金子占据了他俩的心和脑，确确实实地说金子就是他俩的兴奋剂，谁都为多得一块金子杀得你死我活。”他希望生意快点谈完，他感觉坐在那儿除了无聊以外，肚子也有点饿了。他见双方谈得那么起劲，他想一时半会是谈不完的，在心里埋怨到：“这两个老家伙，只要有钱可赚连吃也顾不上了，看来在生意人的眼里钱比饭重要。”蓝天是无事可做，便悄悄地观察对方老板的两个儿子，尽管他们说的不多，可他们都非常专心地听着。他又悄悄地观察了一会白玚，从白玚的眼神里他断定，白玚也是心不在焉，看来她对做生意也毫无兴趣，不知她在想什么？

经过几个小时的商谈终于成交了几大笔生意，两位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望着二位老板开心的笑容，心里不禁想到：“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着永远的利益。”他看见两位老板的手又握在了一起，彼此非常随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似乎是这一握一拍可以冰释据利而争的一切不快。

麦克先生也算尽了地主之宜。请大家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西班牙小酒馆坐了下来。户外的阳光照在身上，蓝天感到了暖流的存在。刚才在会议室里，他觉得无论是白玚的父亲还是麦克先生，他们每说一句话，真好像是往外吐寒流。大家都在等着服务员的到来，蓝天无心听他们的谈话，便把眼光停留在了对面桌子上一位金发妇女和两个孩子的身上。只见一家三口围着桌子悠闲地吃着冷饮。服务员到了，麦克先生点了一杯啤酒，而白玚的父亲也点了杯啤酒，白玚要了份冷饮，蓝天无奈，只好也要了杯啤酒，心中却恨恨地骂道：“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么抠门的老板？”麦克先生频频举杯和白玚的父亲碰着喝着，两为老板的谈笑风生与刚才生意桌上简直是判若两人，蓝天不得不在心中大为感叹！

饭后，奥地利公司的老板还是派车送他们回到了维也纳火车站，还是刚才那辆奔驰，还是刚才那位司机，只不过是少了陪同人员和倒咖啡的小姐。蓝天总觉得没有魅力四射的金发女郎坐在车里，车子里的一切豪华装饰多少都显得暗淡无光。蓝天在心里伤感到：“生意谈完了，钱也赚到了手，无须再要人相送，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可真大！”

车子到了火车站，蓝天一行三人上了回去的特快列车。车厢里，白玚的父亲又将合同拿出来，一字不漏地认真地审阅着，白玚头靠着椅背闭起了双眼，蓝天见白玚父亲的心全部在合同上面，也不好打扰就漫无目的浏览窗外的田园风光。

列车进了慕尼黑车站，对蓝天来说，博览会的打工就此结束，蓝天自己也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心想回去休息休息也该看书了，突然间他想到：“博览会前忙着找工，博览会开始又忙着打一个星期的工，望了还借大学图书馆里的四本书，早已过期，明日还书肯定是罚款。”

蓝天站在图书馆的柜台前，一位女图书管理员从他手中接过了书，在计算机上一一扫描着。蓝天无事便用眼光打量起来女管理员，女管理员看年龄不大，十有###是打工的学生。她的轮廓倒很美，就是不能近看，只要近看，汗毛孔特粗，细细的发亮的金色汗毛清晰可见。如果没有金色的汗毛，皮肤再细腻些，一定是一个可爱的美女。正当蓝天为眼前的女图书管理员感到可惜时，她笑盈盈地对蓝天说道：“八马克。”蓝天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八马克，这么多！”女图书管理员在计算机上又看了一遍，说道：“对不起，是八马克。”蓝天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忘了，该罚！”蓝天无奈地交了罚款，心里却感叹到：“好冤啊！这八马克的罚款，够我在食堂吃两顿饭的了。”

蓝天端好了饭菜，走到了中国学生聚堆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边吃边聊。聊着聊着就有同学问他：“听说有一位深圳鞋厂的老板让韩煜在德国帮着推销鞋子，你不也在博览会上打工吗？有没有人找你推销什么东西？”“没有啊，即使有我也没时间做。”蓝天回答道。另一个同学说道：“昨天我从市中心回来，正好碰见韩煜和他老婆杨琳两人。韩煜端着一个箱子刚从一家鞋店出来，正在推销鞋厂老板留给他的鞋，我还陪他进了几家鞋店，有一家鞋店对韩煜的鞋特感兴趣，可一问到鞋的具体问题，韩煜便是一问三不知，没办法，韩煜便将鞋厂的联系地址给了那家鞋店，让鞋店跟厂家直接联系。一出鞋店的大门，杨琳就直抱怨韩煜办事没头脑，万一鞋店跟厂家真的做成了生意，厂家还会想着他韩煜的提成？”一位女老乡发出了感慨：“看来我们这些穷学生无论做什么都很难，对我们来讲最宝贵的是时间。为了活着我们必须做工，做工耗费的是时间，挣的是死工钱，刚够填饱肚子。做生意吧！如果能做成一笔生意，得到自己应拿的报酬，好的情况下也可以让我们安心读一年书，不好的情况下也可以安心几个月，最怕的就是生意做成拿不到属于我们自己应得的报酬，这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杨琳正在烧着菜，韩煜在旁洗着菜说道：“算了，别一天到晚抱着鞋箱到处推销了。那些生意人，一看我们俩的样子就不像干这一行的。再看看我们的穿着就没了可信度，吃包没事干的人同我们谈上两句，一问就知道了我们是一个外行。还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主。再说让我推销的鞋厂，是经常参加欧洲各国的博览会，厂家有很多欧洲客户，看来我们是为厂家找不到新客户的。再跑下去，也是白白地浪费我们的时间。我想，鞋厂老板随便说了一句话，害得我们俩就把那句话给当真了。”杨琳还是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是同我们开玩笑，干嘛留那么多鞋给我们？”“你也不想想，鞋厂真是让我们推销，为什么不留每双鞋的价格表？说穿了，这些鞋子就是在博览会上没有卖掉，如果能全卖光也就不会留给我们了。博览会一结束他们就随团出去旅游了，谁还愿意背着鞋子到处走。如果我们不拿，这鞋子十有###就被扔在了博览会上，让干活的工人捡走。我还是那一句老话，全部送人算了”韩煜解释到。“那我们抽时间再跑跑，实在不行再送人也不迟。”杨琳说道。

蓝天吃完了饭，继续坐在食堂里与同乡们聊着。中饭过后，是同乡门聊天的好时间，也是同乡们饭后最好的精神消遣，谁都不会为那个把小时的闲聊感到是时间的浪费。聊着聊着，蓝天见不知看了多少回的胖女士又开始擦桌子拖地了，他想到食堂快关门了，同乡们也都陆陆续续走光了，有的去图书馆看书去了，有的去打工了，蓝天也起身准备回寝室看书去。

蓝天躺在床上还没看几页书困意就来了，他将书往桌子上一丢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弯弯回来将他吵醒了。蓝天见弯弯回来了，从床上坐起来便对弯弯说道：“我起来了，你过来躺着歇一会吧！”弯弯躺着床上对蓝天说道：“你可真够幸福的，吃过中饭还可以睡个午觉，我可没你那个福气了！”蓝天解释地说道：“这不我刚打完工，觉得又累又困。不然的话，我就去图书馆看书去了。”“是呀！你累和困就不必看书，可以躺在床上睡大觉，人家是中午再累再困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回到寝室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大觉。”弯弯不悦地对蓝天讲道。蓝天哄着弯弯说道：“宝贝，快睡吧！别讲话了。我知道你每天都比我累，都比我辛苦，我发誓我一定要用工读书，早日毕业，早日出人头地，让我的弯弯早日过上她那梦想的日子，好不好？”弯弯道：“这还差不多。”说完，一翻身将脸面对墙睡去了，不一会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蓝天打开了世界经济法，可他的心一时难以进入书本之中，望了望睡熟的弯弯，心中不免生起了对她的内疚，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趁你还拥有着年轻美貌不如另择高枝，跟着我不知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别怪我向外推你，只是我不忍心看着你每天那么辛苦。对不起，我不能向陈炯和韩煜那样做。弯弯，你能理解吗？男人爱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知道，在你的眼里陈炯和韩煜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法让你为之感动；我更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可你不明白我的心，我想，我们年轻时穷点苦点不算什么，但我可以保证十年以后，我会让你的生活风风光光。常言说得好年轻时苦不算苦，老来风光。如果你不肯给我机会，没有耐心的等，我也不阻碍你的追求。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可我现在已没有勇气说出口，因我怕说出来。我一说来你就会质问我，拿什么来爱你？你要的是陈炯和韩煜那样的行动。我知道我做不到。因此，我不想看到你那失望的眼神。”

钉铃铃，闹钟的响声惊断了蓝天的自言，惊醒了睡梦中的弯弯，他赶紧将闹铃关掉，温柔地对弯弯说道：“你再眯一会，我叫你。”“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还没刚睡着就到点了哪？困死我了，我真的不想去打工了，蓝天，你今晚替我去跑堂吧！”弯弯睡眼醒松地讲着。“好！你睡吧，我给你请个假，我担心我不会做，几分钟不到就会被老板娘给骂出来。”蓝天解释着说。“算了，别请假了，你要是给我请假不等于炒我的尤鱼吗？”说完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蓝天看她困的那个样子，心里也非常地心疼，可又不能阻止她，因他心里清楚，目前在弯弯的眼里、心里想到的全是钱。他不是富家子弟，不能满足弯弯对金钱的需要，也不能满足弯弯对名贵物质追求，那只有靠她自己辛苦了。他一点都不怪弯弯，他想：“生活在物欲横流的环境里，哪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能抗拒金钱的诱惑？在这个世界，谁不想穿华丽的衣服，戴名贵的首饰，开着豪华的奔驰，住上带游泳池的别墅。不夸张地说，这是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曾拥有过的梦。”

弯弯洗梳、打扮好了同蓝天说了声再见，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蓝天望着弯弯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悲从心中起。他说不清楚，是为自己目前无钱可悲还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能多挣几张票子将深爱她的男人冷落一旁感到可悲。他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天开始他的情感再一次走进了孤独，两个人没了花前月下、情话绵绵；也记不清楚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俩没了昔日的缠绵和恩爱，有的只是草草了事，本能的需要；更记不清楚了，是从哪一夜开始？他不想与弯弯同床共枕。往日，他总是喜欢搂着散发体香的弯弯进入梦乡，而最近没有这种渴望了。也不知从哪一日起？由于一天的劳累，半夜回到家里的弯弯是又累又困，连冲澡的劲的都没有，倒床便糊糊大睡。刚开始他念她辛苦也没说什么，渐渐地弯弯就将晚上冲澡改成了早上洗澡，他几次想说她但欲言又止。每晚他躺在她的身旁闻到的不再是她的体香而是饭店的油菜香，油香代替了体香，他厌恶闻那股油香味。更记不清从哪一夜开始？他起床搭起了地铺，从此是常常在地铺上睡，将一张床让给了弯弯；更记不清的是：不知何时在他心目中佣俗虚荣的弯弯取代了清雅标致的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