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滢轻轻扶住我,道:
“娘娘,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宫了!”
不经意的提醒,却让我明白,确实在未央宫外驻留时间过长,若被别有用心人瞧去,对吟芩却是不好的。
吟芩自是知道此话的含义,当即松开覆住我的手,行礼道:
“奴婢恭送娘娘回宫!”顿一顿,又对望舒嘱咐:
“娘娘的眼疾就交于妹妹了!”
“望舒定不负姐姐重托,再则,医好娘娘也是望舒之责所在!”
秋风渐起,空气里弥漫开一阵淡然的清莲气息,蓦然心悸,深秋时分,哪会有清莲怒放,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摄政皇叔。莫不是,他亦在这附近?
但此刻却不容我再去细想,天际开始飘落丝丝细雨,间或滴在脸上,夹着寒风,是沁骨的冰冷。
望舒已接过吟芩命人取来的伞,撑住这一方冰冷,萱滢的步子却是急急地,似不愿我在这里再多停留。
她是天烨派来的宫女,那么,今日我与吟芩的对话,必也会如数传至天烨耳中吧。固然她为我而残,我心有愧疚,但,我始终于她还是有芥蒂,并不能完全释然。
天烨,既然你如此对我无动于衷,甚至于厌恶,又何必派人至我身边,难道,真是因为安陵氏的权势让你有所顾忌抑或是防范吗?
心底的凉意一如这漫天纷飞的雨丝,微微把眸抬起,在黑暗里,我似乎隐隐看到,那残荷池畔,孤寂落寞的玄色身影……
一边有冰冷的手突搭上我左手的腕脉:
“娘娘只是淤血未清于脑,才会导致暂时看不见。”泠然入耳,是望舒的声音。
“望舒,你怎可随意替娘娘诊脉!”萱滢不悦道。
“这位妹妹是?”吟芩似觉脸生,问。
“奴婢唤望舒,本内务府指于雪魄公主,因侍侯主子不当被责,幸得娘娘收容。”
“依妹妹所言,可知如何医好娘娘?”吟芩继续问。
“只需每日几味草药调理,再加针灸,不过月余,定然复明。”望舒似胸有成竹。
“妹妹何以有此把握?太医对娘娘的用药都不见效。”
“那是因为他们只会硬套医书罢了,望舒家人世代行医于民间,这些疑难病症,岂会难倒望舒?”
“那好,请妹妹竭力医好娘娘!”吟芩语气转急,继续道:“妹妹所需草药,可写好方子,每日交于我,我自当为妹妹准备!”
“芩……”我欲语,终是止住。宫女不得擅自配药,太医院如若不是太医亲自开方,亦不会提供草药,吟芩必是托了小太监,从宫外带药进来,此举自然不妥,但,她亦是心系我的眼疾,才如此吧。
“娘娘,不管吟芩身在何处,心里一定是有娘娘的!”她的手温温地覆上我的手,轻轻言道。
“芩,我不值得你待我如此。”眸里一热,话语却是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娘娘,芩不能侍奉娘娘左右,就让芩再为娘娘尽点绵余之力吧。”
萱滢轻轻扶住我,道:
“娘娘,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宫了!”
不经意的提醒,却让我明白,确实在未央宫外驻留时间过长,若被别有用心人瞧去,对吟芩却是不好的。
吟芩自是知道此话的含义,当即松开覆住我的手,行礼道:
“奴婢恭送娘娘回宫!”顿一顿,又对望舒嘱咐:
“娘娘的眼疾就交于妹妹了!”
“望舒定不负姐姐重托,再则,医好娘娘也是望舒之责所在!”
秋风渐起,空气里弥漫开一阵淡然的清莲气息,蓦然心悸,深秋时分,哪会有清莲怒放,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摄政皇叔。莫不是,他亦在这附近?
但此刻却不容我再去细想,天际开始飘落丝丝细雨,间或滴在脸上,夹着寒风,是沁骨的冰冷。
望舒已接过吟芩命人取来的伞,撑住这一方冰冷,萱滢的步子却是急急地,似不愿我在这里再多停留。
她是天烨派来的宫女,那么,今日我与吟芩的对话,必也会如数传至天烨耳中吧。固然她为我而残,我心有愧疚,但,我始终于她还是有芥蒂,并不能完全释然。
天烨,既然你如此对我无动于衷,甚至于厌恶,又何必派人至我身边,难道,真是因为安陵氏的权势让你有所顾忌抑或是防范吗?
心底的凉意一如这漫天纷飞的雨丝,微微把眸抬起,在黑暗里,我似乎隐隐看到,那残荷池畔,孤寂落寞的玄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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