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行里的规矩嘛，借老婆可以，借车不行。”
“这是哪行的规矩呀？”
“这是……噢，道上的规矩。”
“为什么？”
“借车麻烦，万一出了交通事故，要追查车主的责任。你罚点款赔点钱都小事儿，万一死了人就说不清楚。咱不能坏了规矩。还是那句话，借老婆行，借车不行。”
“你有老婆嘛你就借？”
“这好办哪，我打个电话，马上给你找一堆来。你挑，挑不上的算她倒霉。”
“得得，打住，我还怕……”“得病”两字没敢说，谁知道他找的人都是从哪儿来的。“算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难为你，我去租车。”
“租车？你这不是扇我呢嘛。”他斜楞着眼半天，“你真的要用车？——还不许我跟着？——什么他妈的事儿这么神神秘秘？！——我考，算了算了，兄弟如手足，家财如衣服，不就是辆车嘛，算个吊，拿去。”
[..]
看她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我便打趣地说，“你要有兴趣，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老外。在我住的那个小区里，就住了好几位。闽发山庄的物业经理叫肖阔远。有时碰到晚上小区突然停电，总有那么两位来自爱尔兰的女人，酒气冲天地去敲经理的门，站在他家的门口就喊，小、裤、腰，我、要、你、送、蜡、烛、来……”
我惟妙惟肖地学着老外说中国话的样子，逗得两个女孩大笑不止。
“嗳，听说闽发山庄的房子很贵哎，是高档社区。你怎么会住在哪里？”程鹭问我。“难道你们当记者的很有钱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呀？住那么大的房子？开这么好的车？”这丫头问起话来，怎么就跟放连珠跑似的，一串一串，让人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你怎么这么孤陋寡闻，没看前天的晚报吗，银行遭到抢劫，那就是我干的。”我嘻嘻哈哈地逗趣。
“所以，他不敢找警察，只能来向我们显富摆阔喽。”朦朦撇撇嘴，也凑趣地说。
我看着后视镜中的朦朦，她脸上带着笑意，看样子心情还不错。我本来想给程鹭解释解释，但一想到朦朦说过不想听解释的话又忍住了。随她去猜吧。朦朦应该知道我的情况，像我这样刚刚才像寻女朋友一样千辛万苦觅到一份工作却还连工资表是啥模样都不知道的人，哪有这样的造化。
我策划今天的这次活动已经很久了。
两天前，我就开始向黑子借车。他一听这事，拔胡子的手嘎然止住，脑袋甩得像波浪鼓。
“你没听过行里的规矩嘛，借老婆可以，借车不行。”
“这是哪行的规矩呀？”
“这是……噢，道上的规矩。”
“为什么？”
“借车麻烦，万一出了交通事故，要追查车主的责任。你罚点款赔点钱都小事儿，万一死了人就说不清楚。咱不能坏了规矩。还是那句话，借老婆行，借车不行。”
“你有老婆嘛你就借？”
“这好办哪，我打个电话，马上给你找一堆来。你挑，挑不上的算她倒霉。”
“得得，打住，我还怕……”“得病”两字没敢说，谁知道他找的人都是从哪儿来的。“算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难为你，我去租车。”
“租车？你这不是扇我呢嘛。”他斜楞着眼半天，“你真的要用车？——还不许我跟着？——什么他妈的事儿这么神神秘秘？！——我考，算了算了，兄弟如手足，家财如衣服，不就是辆车嘛，算个吊，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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