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女人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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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慢吞吞地回答:

可以,

你有这个权力。

然而,

别的小草都叫起来:

不行!

不行!

到别处自由自在去吧,

别在这里碍着我们……

我想把那张纸给郎琅看,想想,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便揉碎了扔进废纸篓。

肖莉在办公室门口,看见郎琅面色可怕地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摇一下手,没进办公室,竟自下楼去了。肖莉正愣着,却见她又走回来,甩掉了眼中的泪水,冲肖莉说:“哦,我差点忘了,你告诉老郑一声,他女儿的课本找到了,明天上午我一个朋友给他送过来,叫他不用别处去找了。我有点不舒服,回去躺一会儿,没什么大关系,你们不用管。”

肖莉点头,说知道了。还想安慰她几句,却什么都没说,一个人愣了会儿,也只得回去。那时便传说要评职称了,说未转干的不能评。没有职称,工资就要受影响,能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也就成了问题。还有一系列的麻烦事,叫“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郎琅是个马大哈,对钱的事儿似乎马马虎虎,但对能否在这里干下去却看得很重。大约是在家里呆不住,不多会儿,她又转悠到单位上来了。

我和肖莉一边同情,一边说些表示同情的话,无非是希望她不要那么太冒尖,不论是烫头抹脸,还是穿衣打扮,最好都随大流,办事儿也别那么蝎蝎蜇蜇,仿佛比谁都能,一句话:按领导所希望的去做。

我们也是好意,谁知她听了却说:“行了,你们别劝了,好心我领了,可叫我做个面人,怎么捏把怎么来,办不到!我又不是反对**,又不想篡党夺权,我不过就是想在个人生活稍稍自由一点,妨着谁碍着谁了?干么非要跟我过不去?我告诉你们吧,即使把我关在笼子里,我也要踢,要撕,要咬,挣不脱牢笼我宁可撞死,也不会服服帖帖在笼子里呆着,何况你们还让我自己把自己捆起来。那还不如干脆让我自杀!”

话说到这个分儿上,我们也只好摇头叹息了。我觉得她的情绪有些偏激,想跟她谈谈,却没有合适的气氛和时机,一个人坐着,也无心看稿,信手在纸上画道:

小草向世界宣称:

我活着,

就要自由自在;

想怎么着,

就怎么着!

大自然慢吞吞地回答:

可以,

你有这个权力。

然而,

别的小草都叫起来:

不行!

不行!

到别处自由自在去吧,

别在这里碍着我们……

我想把那张纸给郎琅看,想想,这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便揉碎了扔进废纸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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