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是不知道的,不过要是细想起来呢,还是怪纳闷的呢。
乡政府大院子里边的女干部有时候寂寞了,就拿老万开涮取笑,一边磕着瓜子子,一边斜着眼睛问他,“哎,老万,你也不娶个老婆,不娶个老婆,你到晚黑里那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呢?连俺都怪替你愁得慌。”
一听这话,老万立马就低眉顺眼了,点头哈腰的说,“领导,领导,你忙你忙。”然后,就自顾自地躲开了。
不过,即使这样,老万的心境一直还是怪平静的。
可是,自从头年种完小麦以后,老万的心境就改肠了,就不平静了,就一直处于躁动不安的状态了!
这个躁动不安把他搅和的,是吃不好饭,睡不踏实觉的。
这事还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用写书人的话来说,叫做绝对**,用乡里干部的话来说,叫做绝对机密!
事情起源于他去乡计生办送通知。
那天,乡政府办公室主任叫他去通知乡计生办刘主任来乡里开会,他赶忙着就骑着自行车子去了。
老万到乡计生办的办公室里头,伸头这里瞅瞅,那里瞧瞧,都没看见刘主任,就挨门去问,人家却都直摇头,都说不知道。
乡计生办座落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前面临街的三层楼是留办公的,后面的一拉溜起脊屋是宿舍,有的是单身职工住的,是不带小院子的,有的带个小院子的呢,是留拖家带眷的职工住的。
到了一个家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老万就使大劲地按门砸。
一开始,里面的人没有理睬他,后来听见他老是按门砸,就跑出来一个小个子男人。
小个子满脸的不高兴,张嘴刚想熊砸门人,一看是老万,就没敢再继续发作。
平时,老万和小个子关系还算是一般朝上的,俩人喝酒、来牌、啦闲呱什么的,还都比较对胃口。
再说,咱中国人向来就有不敢得罪上级机关看门人的传统习惯啊!
小个子就连忙换了个脸色,朝他挤眉弄眼的,表情还有些子谄媚的问,“领导,有什么急事吗?”
于是,老万就脸没有好样的回答他,“俺找刘主任,乡里叫他去开会。”
小个子一听这话,连忙转脸向里头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又把门缝开得大了一些。
哦,原来,刘主任在里面呢。
老万感觉被愚弄了,很生气,就挺起腰杆子开始批评了,“我说刘主任啊?我可是公务在身哦?你这样对俺不大好吧?”
刘主任赶紧朝他挤挤两只小眼,咧了几下嘴,嘿嘿嘿的笑着,说了几句道歉话,接着还恋恋不舍的朝屋里头看了几眼,然后才去发动摩托车,往乡政府大院子去了。
老万领了人情以后,倒没急着返回,就问开门的小个子,“哎,屋里头是弄什么的,怎么声音怪怪的?”
“哦?你想知道吗?你要想知道呢,你就进来瞧瞧吧?”
小个子一边说着,一边讨好的把老万拽进门里面去了。
顿时,老万面前展开了一个对他来说是一派完全陌生、完全新鲜的世界,令他浑身上下立马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屋里没有开灯,加上窗帘被拉上了,显得很昏暗。
老万猛一进来,眼睛什么也没看清,只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全都光着身子,身上连一根布丝子也没穿,搂在一块翻着,滚着。
一男一女一边翻滚着,一边还发出了声音。
男人嘴里头不断地说着大家谁也听不懂的洋话,身体的一部分在女人身体里边个还正在进进出出地活动着。
女人嘴里却不断的发出类似狗配种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怪怪的声音,有时,是“啊,啊,啊--”的大声的叫唤,有时呢,又换成音量小一些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好大一会子,老万才看清那是电视机里的画面。
老万有些慌乱,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是新奇,就大喊百叫起来,“我的个小乖乖来!你们都在看这个啊!怪不说关门闭户的呢?怎么还有这个电视啊!咦--唏!咦--唏!稀罕!稀罕!”
开门的小个子打趣道,“哎,领导,没让你白来吧?”
老万连忙回答,“没白来,没白来!”
看电视的有4个人,都是男人,也都认得老万,感觉老万是第一次开眼界,都一齐嫌他土气,嫌他没有见过世面,十分得看不起他,就一会瞟一下画面,一会跟老万说着话。
“领导?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干这活的?啊?学习学习!”
“领导,从前是白活了吧?”
“领导?有反应了吧下面?恐怕你不行了吧?打盹了吧?”
“今夜领导恐怕要失眠喽!”
老万眼下哪里有闲心理睬这几个熊毛头孩子!
他完全沉浸在眼前的新鲜世界里了,两只眼球好像都不够使的了,直勾勾的盯紧屏幕,不敢打一点点岔,用写书人的话来形容,这时候的老万,是目不转睛、目不暇接的看着电视。
……
不知不觉之间,电视放完了。
老万感觉没过瘾,就缠着小个子重放。
小个子看了他一眼,说,“重放可以,重放多少遍都管,但是,你得去买包烟给我。”
老万赶紧从衣裳口袋里掏出来2个大硬币递给他。
小个子被老万的实诚给感动了,连忙给他重放。
小个子一边操作着机器,一边还给他讲解着,说,“领导啊,这是门科学啊,你知道吗?俺中国人有好多人还不知道这是门科学呢!就连大城市里头有的教授也都还不知道呢!
“特别是好多的男人,自己起性了,就跟个饿狼似的,就跟个猛虎下山的样,一把就抱住女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女人衣裳给扒的光光的,接着,趴上去就干,只顾着自己过瘾,连一点点也不顾及着怀里的女人。
“这叫什么?这叫愚昧啊!
“干完了呢,就松开女人,转过身去呼呼的大睡。
“我对你说啊,老万,很多男人,很多女人,到死了都还不知道什么叫性快感呢,白到这个世界上来走一趟了!
“你说,这些人活得窝囊不窝囊?!”
一边看着眼前这些撩拨人的画面,听着哼哼唧唧的声音,一边听着小个子的讲解,老万的灵魂深处被猛烈的震撼了!
老万一个劲的按烟抽,烟头子都快烧到嘴唇子了,也没有感觉到,接着又续了一颗烟吧,还拿倒了,把黄色的过滤嘴给点着了,猛吸了几口也没吸出个烟味来,拿眼一看,才知道是拿倒了。
老万双眼木木地。
那天,老万是怎么回到乡政府的,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脑袋瓜子里头空空的,比喝醉酒还难受,夜里头,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好容易才睡着觉,但是,顶多睡半个小时左右,就又醒了。
就这样,老万在迷离状态中被煎熬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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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知道的,不过要是细想起来呢,还是怪纳闷的呢。
乡政府大院子里边的女干部有时候寂寞了,就拿老万开涮取笑,一边磕着瓜子子,一边斜着眼睛问他,“哎,老万,你也不娶个老婆,不娶个老婆,你到晚黑里那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呢?连俺都怪替你愁得慌。”
一听这话,老万立马就低眉顺眼了,点头哈腰的说,“领导,领导,你忙你忙。”然后,就自顾自地躲开了。
不过,即使这样,老万的心境一直还是怪平静的。
可是,自从头年种完小麦以后,老万的心境就改肠了,就不平静了,就一直处于躁动不安的状态了!
这个躁动不安把他搅和的,是吃不好饭,睡不踏实觉的。
这事还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用写书人的话来说,叫做绝对**,用乡里干部的话来说,叫做绝对机密!
事情起源于他去乡计生办送通知。
那天,乡政府办公室主任叫他去通知乡计生办刘主任来乡里开会,他赶忙着就骑着自行车子去了。
老万到乡计生办的办公室里头,伸头这里瞅瞅,那里瞧瞧,都没看见刘主任,就挨门去问,人家却都直摇头,都说不知道。
乡计生办座落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前面临街的三层楼是留办公的,后面的一拉溜起脊屋是宿舍,有的是单身职工住的,是不带小院子的,有的带个小院子的呢,是留拖家带眷的职工住的。
到了一个家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老万就使大劲地按门砸。
一开始,里面的人没有理睬他,后来听见他老是按门砸,就跑出来一个小个子男人。
小个子满脸的不高兴,张嘴刚想熊砸门人,一看是老万,就没敢再继续发作。
平时,老万和小个子关系还算是一般朝上的,俩人喝酒、来牌、啦闲呱什么的,还都比较对胃口。
再说,咱中国人向来就有不敢得罪上级机关看门人的传统习惯啊!
小个子就连忙换了个脸色,朝他挤眉弄眼的,表情还有些子谄媚的问,“领导,有什么急事吗?”
于是,老万就脸没有好样的回答他,“俺找刘主任,乡里叫他去开会。”
小个子一听这话,连忙转脸向里头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又把门缝开得大了一些。
哦,原来,刘主任在里面呢。
老万感觉被愚弄了,很生气,就挺起腰杆子开始批评了,“我说刘主任啊?我可是公务在身哦?你这样对俺不大好吧?”
刘主任赶紧朝他挤挤两只小眼,咧了几下嘴,嘿嘿嘿的笑着,说了几句道歉话,接着还恋恋不舍的朝屋里头看了几眼,然后才去发动摩托车,往乡政府大院子去了。
老万领了人情以后,倒没急着返回,就问开门的小个子,“哎,屋里头是弄什么的,怎么声音怪怪的?”
“哦?你想知道吗?你要想知道呢,你就进来瞧瞧吧?”
小个子一边说着,一边讨好的把老万拽进门里面去了。
顿时,老万面前展开了一个对他来说是一派完全陌生、完全新鲜的世界,令他浑身上下立马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屋里没有开灯,加上窗帘被拉上了,显得很昏暗。
老万猛一进来,眼睛什么也没看清,只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全都光着身子,身上连一根布丝子也没穿,搂在一块翻着,滚着。
一男一女一边翻滚着,一边还发出了声音。
男人嘴里头不断地说着大家谁也听不懂的洋话,身体的一部分在女人身体里边个还正在进进出出地活动着。
女人嘴里却不断的发出类似狗配种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怪怪的声音,有时,是“啊,啊,啊--”的大声的叫唤,有时呢,又换成音量小一些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好大一会子,老万才看清那是电视机里的画面。
老万有些慌乱,也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是新奇,就大喊百叫起来,“我的个小乖乖来!你们都在看这个啊!怪不说关门闭户的呢?怎么还有这个电视啊!咦--唏!咦--唏!稀罕!稀罕!”
开门的小个子打趣道,“哎,领导,没让你白来吧?”
老万连忙回答,“没白来,没白来!”
看电视的有4个人,都是男人,也都认得老万,感觉老万是第一次开眼界,都一齐嫌他土气,嫌他没有见过世面,十分得看不起他,就一会瞟一下画面,一会跟老万说着话。
“领导?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干这活的?啊?学习学习!”
“领导,从前是白活了吧?”
“领导?有反应了吧下面?恐怕你不行了吧?打盹了吧?”
“今夜领导恐怕要失眠喽!”
老万眼下哪里有闲心理睬这几个熊毛头孩子!
他完全沉浸在眼前的新鲜世界里了,两只眼球好像都不够使的了,直勾勾的盯紧屏幕,不敢打一点点岔,用写书人的话来形容,这时候的老万,是目不转睛、目不暇接的看着电视。
……
不知不觉之间,电视放完了。
老万感觉没过瘾,就缠着小个子重放。
小个子看了他一眼,说,“重放可以,重放多少遍都管,但是,你得去买包烟给我。”
老万赶紧从衣裳口袋里掏出来2个大硬币递给他。
小个子被老万的实诚给感动了,连忙给他重放。
小个子一边操作着机器,一边还给他讲解着,说,“领导啊,这是门科学啊,你知道吗?俺中国人有好多人还不知道这是门科学呢!就连大城市里头有的教授也都还不知道呢!
“特别是好多的男人,自己起性了,就跟个饿狼似的,就跟个猛虎下山的样,一把就抱住女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女人衣裳给扒的光光的,接着,趴上去就干,只顾着自己过瘾,连一点点也不顾及着怀里的女人。
“这叫什么?这叫愚昧啊!
“干完了呢,就松开女人,转过身去呼呼的大睡。
“我对你说啊,老万,很多男人,很多女人,到死了都还不知道什么叫性快感呢,白到这个世界上来走一趟了!
“你说,这些人活得窝囊不窝囊?!”
一边看着眼前这些撩拨人的画面,听着哼哼唧唧的声音,一边听着小个子的讲解,老万的灵魂深处被猛烈的震撼了!
老万一个劲的按烟抽,烟头子都快烧到嘴唇子了,也没有感觉到,接着又续了一颗烟吧,还拿倒了,把黄色的过滤嘴给点着了,猛吸了几口也没吸出个烟味来,拿眼一看,才知道是拿倒了。
老万双眼木木地。
那天,老万是怎么回到乡政府的,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脑袋瓜子里头空空的,比喝醉酒还难受,夜里头,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好容易才睡着觉,但是,顶多睡半个小时左右,就又醒了。
就这样,老万在迷离状态中被煎熬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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