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焦头烂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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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卫军没有办法，只好应承了下来。

为了强化培训效果，培训实行全封闭管里，每周只能回一次家。本来这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并不难做到，可是这个要求却让林卫军头痛。那些女孩子大部分都住在城里，有些正在谈恋爱，也有几个刚刚结婚，要想控制住她们就难上加难。

还没开始上课，一个叫张小怡的女孩子就问，林秘书，我可不可以不在这里住啊？

恐怕不行啊，通知上写得很清楚的，我们大家都要遵守规定。

唉呀，反正我们不迟到，也不早退，你看，我家就在这不远处，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行行好嘛，林秘书，你样子长得这么帅，心地也一定很好，是不是？

这跟我的心地好不好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培训制度啊。

这时，一个叫做琴心的女孩子在一旁插嘴道，林秘书，人家上周刚结婚嘛，正是处在甜蜜的事业阶段，你不允许她回家陪老公，这可是对人性的扼杀，是比什么都残忍的，姐妹们，你们说是吧。

旁边的几个女孩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县幼儿园的老师云妮说，要不这样，我们都不回去，但是林秘书得带着我们这十二个人去看电影，怎么着得让我们这些亮丽的风景在这美好的夜晚出去展示展示吧。

林卫军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看他红了脸，那些女孩子更来劲了，林老师，要是我们在你休息时偷走了，你怎么会知道呢，你该不会到我们住宿的地方挨个地掀开被子看吧，我建议你就住到我们宿舍来，看着我们，这样没有一个会偷偷回家的。

柳平华看看林卫军没点办法，赶紧出来打圆场，姐妹们，老师要来了，我们进教室上课去吧，别总在这为难林大秘书了。

呵，平华，你是不是看上林大秘书了，怎么出来帮他了？

我看是你们想男朋友想老公想得发疯了，总在这缠着林大秘书不舍得走。

平华，我看这林秘书和你正合适，是不是心里想他了，看我们为难他心痛了。

走吧，走吧，快上课了。

吃饭时，因为十个人的桌面太小，只好分成两个小方桌，这一桌的人叫，林秘书到我们这一桌来。那一桌的人又喊，林秘书到我们这边来。

有几个胆大的，看到林卫军在哪一桌就往哪一桌坐，两桌人吃饭却弄得一桌挤不下，一桌没人吃。

林卫军想了个办法，编席，在桌上写上名字，心说，这样你们总不至于乱坐吧。

可是，她们又说林卫军喜欢谁谁，不喜欢谁谁，大声地嚷嚷着，有两个还满脸不高兴，把桌上的纸条一撕就走。

好说歹说，总算把他们劝了回来。

吃过饭后，柳平华找到林卫军，林秘书，我看是不是这样，你瞧，那些女孩子其实对你都挺好的，特别是那几个还没有对象的，都很喜欢你，你看为了吃饭的问题，都差点要影响培训了。反正那几位老师都是在宾馆吃饭，晚上开始，不如把这两个小方桌换掉，弄个大点的桌子，你就和我们大家在一个桌子吃饭，她们也就没什么说了。

对，对，柳医生，谢谢你想的这个办法。

琴心是最调皮的，是县中医院的护士，结婚有一年多了，胆子也大，什么话都敢说。

第二天晚上，林卫军正在房间里看书，琴心突然间走了过来，林秘书，林秘书，不好了，那个叫美莲的老师肚子痛得厉害，正在床上叫唤呢。

什么？是不是病了，快，我们过去看看。

林卫军放下书跟着琴心就走，美莲老师，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一个女孩子忍不住“扑”地一声笑了起来，林秘书她这肚子痛医生是治不好的，只有你能治，她大姨妈要来了。

她大姨妈是个医生吗？林卫军问。

哈…哈…哈…女孩子们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一个个直抹眼泪。

隔壁的柳平华听到笑声，以为有什么好玩的，跑过来一看，林卫军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就知道准是被她们作弄了。

她拉着林卫军就走，柳医生，别，别，那个美莲肚子痛得厉害呢，不知要不要叫医生。她们说，她大姨妈要来了，是不是个医生啊？

柳平华一听笑得差点岔了气，蹲在地上腰也直不起来，林秘书，她这是例假要来的前兆，不打紧的，大姨妈就是例假。

说到例假，林卫军就明白了，谢谢你，柳医生，你又一次为我解了围。

林秘书，我们到楼下走走吧？

行，我也正想到外面散散步。

楼下就是民兵训练时打靶的大操场，两个人沿着跑道，慢慢地走着，走了一圈，就找了一块草地坐了下来。这时正值初夏，草丛里不断传来“唧唧”的虫鸣，山头上不时传来一两声“咕咕”的鸟叫声，附近田野里的青蛙“呱呱”叫得最欢。从喧嚣的城里突然间来到这郊区，反而使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乡村的宁静，乡村夏夜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