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八 两只蝴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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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就进入了汛期，抗洪防洪、防旱抗旱问题重又进入到了重要的议事日程，中央、省、市、县一级一级往下面召会，上面的文件精神一个个往下发往下贯彻，从上到下都成立了由主要领导担任总指挥的防汛抗旱指挥部。各个县市也一样，但是，到了县里就不能只发文件只开会了，全县大大小小几十上百座水库，几条主要的河流，稍一疏忽就可能造成巨大的损失和无法预计的严重后果，因此，县里的主管领导丝毫也不敢马虎，一点也不敢有所懈怠，实行目标责任制，签订了防汛责任状，因些，四套班子的每一个县领导都挂点一座水库。文副县长因为分管农林水，不仅要跑自己挂点的水库，还得在面上跑，对全县各个地方，每座水库，每条河流的情况都得了如指掌，因此，这段时间，显得特别忙。

林卫军因为跟着主管农林水的文副县长下乡去检查防洪问题，这几天一直在乡下一座一座水库地跑，一座一座水库地看。从建坝时间，建坝材料到泄洪道的设计，蓄水量，现在水位直到下游人口，耕地面积，存在问题等等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白天忙着调查，晚上回来就忙着把那些第一手的材料和数据整理出来。忙着忙着，就把柳平华请自己改论文的事给放在了一旁，暂时忘了。几天过后，柳平华打来了电话，林老师，帮我改了吗？电话的那头柳平华“咯咯”地笑。

林卫军心里暗叫了声“糟糕”，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嘴上却说，还没呢，正看着，我不懂行啊，有些地方还不知怎么弄才好呢。过两天再给你回话好吗？

话筒那边又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就麻烦我们林大哥这位美男子、笔杆子了，我对你可是有信心的啊。

我对你可是有信心的啊。听到这句话，林卫军的心头忽地一跳，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对我改论文有信心，还是说对我这个人有信心，抑或是说对她自己和我的关系有信心。

晚上，下乡回来，林卫军赶紧到办公室把那篇论文拿出来看完了。他发现自己从内容上根本就无从下手，改什么，从什么地方改，都不知道，就像是猎狗碰上了一只刺猬一样，无从下嘴，无处下嘴。最后只好挑了几个语法上稍有不当的地方作了些语句上的调整，但这些并不是文章的根本性问题，可能只是柳平华在写作论文时的小小的疏漏而已。

隔了一天，柳平华打来电话，问他帮她改好了论文没有。

林卫军说，我真的是没法改，我是个外行，对医学我可是真的不懂啊。要说改也就改了几个句子而己，让你见笑了。

行啊，谢谢你，我就是怕有些句子不通，怕在语法上闹笑话才来向你请教的呢，让你帮我看看逻辑上有问题没有，医学上的问题谁说让你一定要懂了，你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各行各业各个方面的知识都了解得那么透彻，否则又怎么会有“术有专攻”这句话啊。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去喝咖啡，顺便向你请教请教。

你到我们办公室来不是更好吗？林卫军觉得短时间内和柳平华频频接触，显得过于张扬了些，他知道这样一来，人们肯定会以为自己在和她谈恋爱了，两个这么注目的人走在一起，一定会在短时间内闹得满城风雨。尽管和柳平华接触，自己的心里有一种满足感，但一想到人们的唾沫星子，想到那些飞短流长，就有些不情愿到咖啡厅去。

到办公室，那多没气氛呀，我们可是在办私事，难道你怎么还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吗？是不是你也有一点老爷作风啊？还是到咖啡厅去，我们边喝边聊，现在可是时兴愉快教学的，在快乐中教，在快乐中学。爱尔兰咖啡厅，行不？

林卫军只想了一下就答应了，那行，我们晚上爱尔兰咖啡厅见。

夜色渐渐加浓，流光溢彩的灯光把城市的夜晚妆扮得分外美丽，闪闪烁烁的彩光同时又把城市的夜晚打扮得有些暧昧，像是一个街头卖笑的女子在向人们眨眼。

林卫军来到爱尔兰的时候，柳平华己经在那儿等他了，见到林卫军进门，柳平华赶紧起身迎了出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林卫军说。

不，林老师，是我来早了，你看现在离8点还差5分钟。柳平华嫣然一笑，目光热烈而大胆。她仍然笑称林卫军为林老师。

别老是叫我林老师啊。倒是我应该叫你柳老师了，从你的这篇论文里我学到很多东西，是你在给我传授知识呢。

呵呵，这才叫互通有无啊。

今晚的柳平华打扮得比平常更加漂亮，看得出是经过了精心化妆的。只不过林卫军觉得她这妆稍微浓了一些。

林大哥，你看我今晚怎么样？

一声林大哥，叫得林卫军心头突地跳了一下，他想不到她会直截了当地问这个问题，只好说：啊，你今晚打扮得真漂亮。

是真的吗？林大哥。

我是实话实说啊。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打扮吗？我平时很少化妆的。

呵呵，大概是女人爱美的天性吧？

不，柳平华摇摇头。

柳平华要了两杯咖啡，然后说，是“女为悦己者容”。我这样说，也许让你笑话了。或者，我是自作多情，但我说的是实话，我不知道你对我怎么样，但我想林秘书就是再瞧不起我，也不至于现在就伤我的自尊的，你说是吗？说这话的时候柳平华用她热烈的目光直视着林卫军。

啊，是这样，那我可感到非常荣幸了。我们说说你那篇论文好吗？面对这个漂亮女人**裸的表白，林卫军只好打个哈哈。

谈论这篇论文的时候，林卫军总觉得柳平华有些心不在焉，一双眼睛老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林卫军每说一句她就点一下头，表示自己在听，等林卫军觉得没什么说了的时候，她又会提出另一个问题。

周围的人不断向他们投来一束束的目光。这目光中有称赞、有妒忌、有羡慕、甚至也有怨恨的。有多少钟情的男士曾经给眼前这个漂亮得有些耀眼的女孩子发出幽会的邀请，有多少怀春的少女曾经在梦里想跟眼前这个潇洒的男人约会啊，现在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只无情的巨轮，只一下就把那些人的梦给碾碎了。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追逐你一生，爱恋我千回

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

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咖啡厅里的轻音乐放的是庞龙的《两只蝴蝶》，庞龙有些缠绵的歌声在四周响起，缠绵的歌词听来让人觉得咖啡厅里的气氛也有些缠绵。

林卫军发觉柳平华的目光这时已经有些缠绵了，他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单独跟一个漂亮女孩子在一个地方坐到这么晚还是第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种场面，他真后悔读大学时没有谈一次恋爱为现在积累一点经验了。

听着听着，柳平华就有些走神，她想，要是此时的他们两人就是这两只蝴蝶，该有多好啊！他年着正在说论文的林卫军，心说，卫军，如果我是那只雌蝴，你愿做那只雄蝴蝶吗？愿意对那只雌蝴蝶如歌词所说的那样关心、呵护、爱恋吗？

论文只用了不长的时间就说完了，这时，他们都停了下来，觉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两个就坐在那儿，柳平华胆大，总拿眼睛看着林卫军，这样一来，林卫军的眼光就不知往什么地方放了，看着其他地方又显得对人家不尊重，可又不能老低着头看着桌子，只要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柳平华**辣的目光。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柳平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这么怕女孩子啊，大学里真的是没有谈过恋爱吗？真的很难令人相信，一个这么优秀这么俊美的男孩子竟然没有人和他谈恋爱。其实柳平华只说对了一半，林卫军在大学里没有谈过恋爱是真，但如果说这些女孩子中没有人愿意和他谈就是误解了，林卫军是自己不想谈，为挡住这爱情的诱惑，他在大学里可谓苦不堪言，不知经受了多少来自上下几界女生们骚扰，后来，在一次回忆大学生活时，他还说到来自女同学女校友们的骚扰是使他最苦恼的一件事。说到大学生活，林卫军就找着了话题，于是，他们聊开了各自的大学生活。回忆永远是一个有趣而又美好的话题，林卫军把在大学里的一些有趣生活一说，柳平华就不时开心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