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夏天的初吻（中）（2 / 2）

[..]

丁羽看我盯着她，于是问：“怎么，还有吗？”

我笑了笑说：“呵，没有了，珍惜粮食的好孩子！”真是个纯真的家伙。

回到教室，上课铃就响了。坐了下来，翻开书，可是看不进了，更不要说开口读了。眼前浮现的是丁羽的唇，我不知自己算不算是个坏蛋，但我想，青春的萌动，我是到此为止的。

晃悠着到了下课，又跑出阳台去站，上了高二，教室上了一层楼，而丁羽坐到了中间位置去了，可是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我站出去的时候，我知道她是看我的，而我已经不是看远处的风景保护视力了，而是往她那里看了。我的视力一直很好，不论是我躺着看书，还是倒着看书，甚或吊着看书，视力仍一直保持5.2，我感谢上天对我的厚爱，让我能不用透过凹透镜就能看清楚美眉，看到丁羽。

她看了看我，只是笑了笑。然后走出来，在另一边，看远处的风景，而她就是我的风景。

一个暑假过去，不觉她的那头秀发已经及腰了，护理得特飘逸，而我的已经去修剪了一次，保持原来的长度。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浅蓝色的运动袜加一双白色运动鞋，似乎包含了天空的原色。修长的脚跟上身的比例应该接近8：5，匀称，只是有点瘦了，至于丰满，现在想想，是谈不上的，只是当时的喜欢大部分在精神层面上的。不是我才认为她是美的，因为不止是我一个人看她。我有时会看到她后面的同学常常看她的秀发，有时还做深呼吸，一副欠揍的样子。

她似乎永远是静静的，除了我，好像没见到谁走进她的世界，而我也一样，连笑都是我们互相给予。我们是孤独的，而我们也是快乐的。

上课了，她看了看我，然后转身回教室，而我一直注视她回教室，而这时，她后面的那个同学都会看我，应该觉得我一副欠揍的样子吧。还不知他高姓大名，迟早我会告诉他，丁羽是我的，靠边吧！难道他就没见过我和丁羽去早餐的吗？下次请他吃一顿早餐，顺便通知一下他。

英语，政治，数学，语文，放学。我是不怎么想去叙述课堂的。

等她经过我教室门口的时候，我告诉她，中午回家吃饭了，不去饭堂了。

她说：“哦。”

我笑着低声说：“多吃点，珍惜粮食的孩子，像你这样吃也是浪费粮食啊，吃一点又不长肉。”

她说：“嗯。不要吃方便面了，你也好不到哪里，瘦猴。”

或许她认为我看到她瘦，所以关心她，而我瘦，她也应该关心我。关心用另一个词，应该是怜爱吧，我们对脆弱的事物似乎都有一种天生的怜悯。她知道我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有一颗……的心吧。很轻，很清的爱，在这青春的岁月里，简单到互相抚慰而已，比起日后的爱简单多了。所以日后成为教师的我，看到早恋的学生，都只是说，好好关心对方，点到为止，这样才能留下青春该有的美好回忆，结局已不再重要。他们之后都认同。

“今晚和你去牛记吧。”我说。

丁羽说：“如果你回家没汤喝，饭堂就好了，除了菜没牛记那么好吃，饭还是一样的。”

“看看吧。”我说。而那时的牛记午餐和晚餐生意确实不如早餐，只有一对对的人才去吃。

走着下楼，看着她在胸前抱住书的双手，有点怀念暑假牵她手的感觉了。

到了楼下，她往饭堂，看她走远，我往校门。

回到家，桌面已经摆好四菜一汤，叉烧，青菜，烤鸭，凉拌，蛋花汤，不用闻，用猜的都可以猜到。这其中有点难度的就是青菜和蛋花汤了，而这些我都会做了，比如蛋花汤，水开了，打几个蛋下去，放些盐和油，季节到了的时候，加几个西红柿。不能不说营养丰富，而最大的好处是简单，省事。

“sagter，回来了，吃饭吧。”妈妈说。

对于她做的饭菜，至少是她买回来热的，滚的，炒的，我都吃得很认真，因为吃了上顿，真的不知有没有下顿的了。

“晚上你自己热一热吧，我放冰箱里，隔壁的李阿姨叫我去她同事那里，晚点才回来了。不要吃泡面哦。”

“嗯。”看中午菜的量，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决定去饭堂吃了，和丁羽。

吃完，看了一下电视，就摊上床，睡下了，眼前又浮现丁羽小巧的唇。靠，荷尔蒙分泌失调了吧，吃烤鸭太多的缘故？还是蛋花吃太多了。

迷糊中睡着了，梦里拉着丁羽的手，醒来时发现拉着床柱，凉凉的。

眼皮跳了几下，想，难道真的失调了？数了头发占卜了一下，失调，不失调，失调……就起来了。窗外白花花的，我喜欢用白花花形容夏天，像丁羽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