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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饭菜以后,柳云涛赶忙掏出手机给龙永泰打通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和杜民生已然到了黄河市,再等一会儿就要和客户见面,要他为按时发货做好准备。龙永泰在电话里一听这消息,高兴地哈哈大笑,应道:“你们就放心好了!我这里发货没有问题,别说是一千箱,就是再多一点儿也无所谓。我这里有满满一仓库货呢!”
柳云涛和龙永涛通过电话之后,杜民生又拨通了黄河市畜牧公司小刘的电话。小刘得知杜民生已经来到了黄河市,非常高兴,说是董事长正在公司恭候着他们的到来,,要他们尽快乘八路公交车到终点站下车。还说他会带车去八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去相接。
杜民生听小刘要开车前来相接,心下欣喜异常,便伸手拍了拍柳云涛的肩头,笑道:“哎呀,老兄!您看人家多有诚意。不但董事长亲自接待,还要派专车来接我们!这一回我们算是对到点子上了!”柳云涛一听也来了劲儿,庆幸道:“好,好!能派车前来相接,可能就不会是骗子了!”
两个人分别打完电话,便慢慢地喝着茶相等。没过多大一会儿,服务小姐就把酒水和饭菜给上齐了。两人边喝边聊,越聊越有兴致。柳云涛调侃道:“我说杜老弟,你们老杜家的人可真有意思。没成想随便开个玩笑,竟至变成了真事了。现在我们不但能够受到店主的热情接待,连你们杜氏家族的优惠政策也给享受到了!”
杜民生笑道:“物以稀为贵嘛!我们杜姓和姓商的、姓卜的、姓姬的人都一样,是百家姓中的小姓,人口数量极少。同姓的人少了见了就格外亲热,这也是很正常的。从传统的宗法观念来讲,毕竟是百亲不抵一族嘛!”
柳云涛又赞叹道:“你们家的这位杜老板可真是个有心人哪!他这种特立独行的举措一可彰显你们杜氏家族的优良家风,又可吸引更多的食客前来就餐,确实是个高招,很有些经济头脑!”
对于饭店老板这种标新立异的举措,杜民生别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朝柳云涛笑了笑,深有感触地说道:“别看我们**天天讲阶级斗争,批判阶级调和论,其实传统的宗族观念在人们的血脉中世代相传,根深蒂固,是很难消除的。从人性化的角度讲,这种宗族观念还是保留一点儿为好。不然的话,数典忘祖,那人生在世还活的有什么趣!”
说着话,杜民生眉毛一扬,又道:“我今天给您讲个我们家族的一个小故事,您就能理解我们家族这个杜老板的心态了。我们村是个大集镇,杜氏家族在村里占到了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二。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村里最大的地主分子是我们老杜家的人,村里的最高长官党支部书记也是我们老杜家的人。在当时,地主分子是贫下中农专政的对象,天天被批斗,戴着高帽子游街。这个地主分子是我们杜氏家族的大份,他的老父亲是我们杜氏一族的族长,他们家保留有我们杜氏一族的族谱。在哪个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破四旧的风刮的很紧,这个地住分子被批斗的没有办法,怕自己给造反派整死后族谱就没人保管了或给造反派发现了被焚毁,,就半夜三更地把族谱送到了支部书记的家中。这位支部书记就把地主分子送来的族谱冒险给藏了起来。阶级是一种社会存在,家族也是一种社会存在,两者是并存的,就是玉皇大帝也无法割断历史文化传统和家族的血脉亲情。到改革开放以后,我们杜氏家族重修族谱就是全靠了由地主分子和支部书记冒着生命危险共同保存下来的旧族谱。这两家人由于保卫族谱有功,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了大家的尊敬!”
柳云涛听杜民生讲的眉飞色舞,就如同在舞台上重新搬演的一般,由衷地感叹道:“是啊!阶级是一种社会存在,宗族也是一种社会存在;人为地去否定任何一种社会存在都是不科学的!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太绝对化了就没有什么真理可讲了。过去的政治生活就是被人为的搞得太扭曲了。还是现在的社会环境好,也不搞什么阶级斗争了,大家都在忙着搞建设,人人都在算计着多挣点钱改善生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人搞了,这让人多舒心哪!”
两个人说说笑笑,酒足饭饱之后便招呼服务小姐结帐。服务小姐春风满面地走上前来,口齿伶俐地说道:“四菜一汤加上酒饭一共是六十元,按八折优惠就收二位老板四十八元吧!”柳云涛一听,马上从衣兜里拿出五十元一张的钞票交到了服务员手中,笑道;“不用找了!”
服务小姐笑着接过餐费,顺手从围裙上的口袋里拿出两个硬币,向柳云涛面前一送,说道;“还是按我们的服务公约办,就收四十八元吧!”杜民生在一旁笑道;“不看身份证了?”服务小姐顽皮地一笑:“不用了!”
出得早点餐厅,柳云涛感慨地向杜民生调侃道;“中原民风如此淳厚,看来我们的华夏文明还得要好好地传承下去呀!”
柳云涛和杜民生虽然都不是第一次到黄河市来,但来到黄河市要搭乘公交车还是第一次。由于广场上人海如潮,视线不清,一时间竟寻不到公交车站的停车场,两个人在涌动的人潮中就近找了几个路人问了问,不是刚刚出站的就是来赶车的,个个都是外地人,一时间也问不清楚。柳云涛苦笑道;“要知山中路,须问打柴人,刚才吃饭时我们问问那小姑娘就对了。”忽然灵机一动,又道:“有困难找警察,咱们还是找个警察去问问吧!”
杜民生也觉有理,便点了点头,随着柳云涛向设在铁路大厦东边路口的交警岗亭走去。一打听,才知道八路公交车的总站就在路北面。其实长途客运站离火车站广场并不远,站在铁路大厦下面的台阶上就能望得到,只不过刚才没注意到罢了。听值班的交警一指点,柳云涛抬头向广场东北方的方向望去,见有好多公交车停放在那里,便向杜民生叫道;“杜总,你看,公交汽车站不就在这里嘛!”
钻过海潮似的人流,两个人忙忙活活地挤到了公交车上,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杜民生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庆幸道;“这下算是有盼了,下了站小刘就会来接我们了。
柳云涛和杜民生上了车没等多大一会儿,公交车就拨转车头在喧闹的人潮中缓缓驶出车站。先是向南,尔后向西,再转头向南向东,曲曲折折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终点站。下了公交车后,两个人透过车站的花园护栏向外环望,只见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看光景已是到了市区和郊区的结合部。
两个人在车站里闲等了一会儿,只见阵阵北风扬起的黄沙,不见有车有人来接。也没有接到任何人打来的电话。杜民生忍耐不住,又给小刘拨通了手机。他在电话里急切地问道;“小刘同志,你现在究竟出发了没有,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八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好半天了。怎么也见不到你的动静呢?”
小刘在电话里用一种略带歉意的语气解释道;“对不起1我刚才和您通过电话后就想带车去接你们,不巧我们的财务部经理要到银行去取款,我就把车让他先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您先不要着急,我们公司到银行不远,我马上打电话催他回来,请你们二位在车站稍等,我马上就赶过来!”
听到打电话有人接,并且小刘又要随车来接,杜民生的心中才一块石头落了地。柳云涛自我安慰地说道;“好事多磨,现在眼看就要到年终了,谁手头都会有一大摊子事的,再耐心等等吧!”
两个人在凛冽的寒风中来来回回机械地踱着步,看着四周旷野上不时地扬起的阵阵风沙,在不知深浅地等待着。约摸又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辆红色桑塔娜矫车“嘎”地一声停在了公交车站的大门口旁。车刚刚停稳,就从车门开处跳下了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他跳下车后马上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随之杜民生的手机震铃就响了。因为车站附近的人很少,这辆红色的桑塔娜又显得特别惹眼,杜民生听得手机的震铃一响,马上刚就判断出了小伙子的身份,拉着柳云涛的手就朝桑塔娜轿车跑了过去。小伙子很乖巧,一见杜民生和柳云涛二人匆匆奔来的样子,开口就问道:“是武汉来的杜总吗?”
杜民生笑应道:“你就是小刘同志吧!”说着话,两个人的手就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寒暄过后,杜民生又忙着给柳云涛做了介绍。小刘热情的催促道:“今天天气太冷了,风沙又大,还是快到车里说话吧!”
小刘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细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头上浓密的黑发剪成一个高平头,浓眉大眼,一脸秀气。他把杜民生、柳云涛二人让到轿车的后排坐位上,自己打开前面的车门跳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用命令的口吻对司机说道;“咱们走吧!”
等桑塔娜轿车驶离公交车站,小刘回头向杜民生说道;“还是科学技术越先进越好啊,今天如果没有手机,你们这一路从市区过来,还不知让我找到什么时候呢?”
由市区通向郊区的路已年久失修,路面上坑坑洼洼的,破损的路面都露出了松软的黄土。桑塔娜轿车在破旧的路面上行过,不时地在车后尾扬起一股股尘沙。
小刘在车上和杜民生、柳云涛热情地攀谈着。他道:“公司里正在开董事会呢,正在研究年终总结和元旦放假的事,所以我们董事长刚好在家。”又问:“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假呀?该到放年假的时候了!”
杜民生兴致勃勃地和小刘搭着话,应道:“快了,快了!等办完你们这里的事情,我们回去后就准备安排放假了。这不眼看元旦就到了吗!”
柳云涛从一旁插话问道:“小刘同志,听说你们公司规模不小啊!有一两千号人,是个大型企业了吧?”小刘豪气满怀地应道:“我们公司是个集团公司,光下属的子公司、分公司就有十来个呢!”又底气十足地夸耀说:“百闻不如一见,你们两位老总去到我们公司一看就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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