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大了,玩这种游戏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
“恩。”米粒儿答到。
见我沉默了半天,米粒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来,“就没有与她一起玩过这种游戏?”
“谁?”
“我也给忘了,我记得你好象跟我说过她来着。”
“哦—”我随口答到“梅子。”
“恩。”
“没有,我们的恋情没能等到冬天,秋天里她就走了,没有告别语,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她--”米粒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有什么想说的,停顿了片刻,“能不能说说她,我是说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
米粒儿随后整个儿扑在我的怀前,眼睛盯着我,一眼望去,犹如一湾泉水般晶莹。
[..]
圣诞节前10天的一个星期天,这天上午雪终于停了。雪开始呈静态的景观,洁白、晶莹地张开怀抱迎接每一个爱它或者恨它的人类。这是一个充满朝气的早晨,大街上公园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簇拥在一起,或在雪地里打滚,或端起相机合影,为可能是2007年最后的一场雪留个纪念什么的。今天大概是双休日的缘故,被风雪阻挡了半个月的人们开始走出屋外透气来了。
在确认面前的一块空地上不再湿润后,我将一本厚厚的杂志摊开垫上,“坐吧!”我轻轻推了一把眺望景色的米粒儿,示意她坐在上面。米粒儿低头看了看地下仅够一个人坐的位置,摇了摇头。一边将自己的手套从容摘下,一边弯下腰去将杂志拣起拿在手里,从中间吃力地抽出一半的样子,并用手套掸了掸沾了少许雪迹的杂志。一一展开又一一铺在地上,“这样我们两人都能坐了”,米粒儿露出半个月来难得一见的笑容,很为自己的举动而自豪。
我扶着她慢慢坐下,她的双手冰冻似的。挨着她身旁坐下,将她的双手放在怀中,怜爱般看着她,“冷不冷?”我说。“一点都不冷,好久都没有这样看过雪景了?”说完,米粒儿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在嬉闹的一对恋人,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男孩躲在一棵松树旁边,似乎是躲着女孩来着,而女孩手中攥着好几颗不大的雪白的雪团,眼珠子转个不停地寻找着目标,有时男孩会故意伸出头来,女孩突然发现了,一颗雪团扔过去,恰好落在男孩的头上,男孩似乎一点也不生气,还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挥舞着双手:“来呀,朝这儿打呀!”乐的女孩是笑的合不拢嘴,一边奔跑着寻找恋人一边扔雪团。
“瞧他们俩多相爱呀?”米粒儿似乎被眼前的这对恋人感染了一样,“来,起来,我们也玩玩打雪战。”说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来吧!”
米粒儿戴好手套孩子般跑到被雪覆盖的草地里,并从地上捧起一把雪,双手合成球状后将雪使劲捏了捏,似乎感觉手中的雪紧了,成团了,米粒儿才将雪团在手中颠了颠,“啪”地一声,雪团飞在我身后的地方,瞬间就散了。米粒儿见雪团没有扔着我,撇了撇嘴,故意做着生气的状态。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模样,我沉痛了许久的心也感觉好多了。
玩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的周身全都是汗。米粒儿也似乎有点累了,热了,她摘下手套,并用手套扇了扇燥热的脸。随后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开,乳白色的毛衣显露出来了。看上去像刚洗过的一样。
“很多年都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了。”
“每年都在下雪,就没有玩过?”我问,接着又说到“可能是年龄大的缘故吧?”
她走到我们刚才坐的地方,弯下腰,将不知道被谁坐过已经沾了一些碎雪的杂志拾了起来,拍了拍,又放下。
“也许吧。”
“年龄大了,玩这种游戏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
“恩。”米粒儿答到。
见我沉默了半天,米粒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来,“就没有与她一起玩过这种游戏?”
“谁?”
“我也给忘了,我记得你好象跟我说过她来着。”
“哦—”我随口答到“梅子。”
“恩。”
“没有,我们的恋情没能等到冬天,秋天里她就走了,没有告别语,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她--”米粒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有什么想说的,停顿了片刻,“能不能说说她,我是说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我一点也不介意。”
米粒儿随后整个儿扑在我的怀前,眼睛盯着我,一眼望去,犹如一湾泉水般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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