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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同书幽幽地问温燕清：“姑母，表哥真的死了么？”

温燕清双手握着温同书的左手，举起来捂着泪水滚落的脸，哽咽着说：“是被他父亲亲手杀死的！”

温同书有气无力地问：“是昨天晚上？”

温燕清带着哭腔说：“是的，就在昨天晚上，这位父亲，亲手杀死了他的亲生儿子！”

温同书拾起双眸，上望着一旁的董卓凡，带着无限的伤悲，说：“姑父，你杀死了表哥？你怎么知道关书记就是表哥的？”

董卓凡早已哭脸肿了双眼，回答说：“是他在临死前告诉我的。”

温同书轻声地问：“你不知道表哥为什么要屡屡反对你的做法吧？”

董卓凡此时已知道关锦明就是自己自幼失散的大儿子，心里不免升起一个疑问：“董颢为什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温同书见姑父董卓凡没有回答，回头望了姑母一眼，说：“姑父，你应该不明白的。表哥是为了不让姑父有进监狱的机会，才屡屡反对姑父的。表哥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平平安安工作到退休，这就是表哥反对你的理由！是表哥爱你的体现！他多想认了姑父姑母，可他知道，一旦认了，姑父和表哥之间，肯定要有一人离开清县的。所以，表哥强忍着没有与姑父姑母相认，就希望一家人可以在一起！表哥的生命是姑父给的，而你却在昨晚亲手向他要了回去！”

温同书把手收回被子里面，放到胸前，继续问：“姑父现在面临的是，如何说清表哥的死，怎么才能让上级相信呢？”

温同书这样问的目的，是想弄清楚姑父杀死表哥后，怎么来达到他窃据大日溪水电站目的。

在事实无法回避的情况下，董卓凡不得不如实说出自己心里的盘算：“颢儿死后，我本想让Lien冒充他召开县委县政府关于大日溪水电站维修工程方案的专题会议，在表决中投赞成票，形成2：2的局面，再召开其他常委参加投票，这样我的方案就会得到通过。”

温同书平静地问：“通过以后呢？一个县委书记不能说不见就不见的吧？”

董卓凡接着说：“我让Lien扮颢儿的目的，一方面要造成颢儿是在县委县政府召开水电站维修工程方案专题会之后才不见的事实，以掩盖颢儿真正的死亡时间；另一方面，可以造成是在颢儿的同意下，水电站的维修方案才通过的，这能在后来上级的检查中把责任都推到颢儿头上。”

七十四、

董卓凡见温同书与温燕清如此姑侄情深，不由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别过身去。

温燕清望着温同书的脸，心中的悲伤顿时全部涌了上来，哭泣着说：“书儿，你大表哥死了啊！”

温同书一听哈哈大笑着说：“姑母，你怎么知道董颢表哥死了呀？说不定董颢表哥活得可好着呢！”

其实，温同书说这话可真大有道理。温同书既然知道关锦明就是大表哥，自然知道大表哥活得可好了。这才有哈哈大笑着这么个说法的。可惜，连温同书也决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大表哥竟然会被亲生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姑父亲手杀死了。这虽然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惩罚董卓凡倒行逆施的，可对于温同书来说，何尝不是一个致命的惩罚呢？如果温同书和关锦明从一开始，就坚决地断绝董卓凡贪婪的行为，董卓凡的贪心就会受到制约，也不至于发展到眼下无法无天的的地步，关锦明也不至于引火烧身，既纵容坏了董卓凡也白白断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更不会让清县的老百姓和国家的利益受到损害。这正是前因种后果，半点不怨人呀！

温燕清听温同书的哈哈大笑，更是悲从心生，哽咽着对温同书说：“你大表哥就是关书记，昨晚被你姑父亲手杀死了啊！”

温同书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地回头，以既惊诧又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姑父董卓凡，颤声问：“姑父，怎么讲啊？”

董卓凡默默地关好卧室的房门后，定定地站在房门后，并没有转过身来，只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昨晚，我杀死了关书记。他在临死的时候告诉我，他就是董颢。”

温同书乍听之下脸如土色，脑中急速地想到：从昨晚开始，自己就联系不上关哥，该不会真的遭了姑父的毒手吧！但温同书绝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毕竟，关哥是姑父的亲生儿子啊！虎再毒也不食子，更何况姑父对待家人从未心狠过！望着董卓凡的背影，温同书以无比害怕的语调颤声说：“姑父，你最爱我们了，你念念不忘的就是去找董颢表哥了！你怎么会亲手杀死表哥呢？姑父，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董卓凡无语地抬手抹了抹不断垂下的泪水，禁不住哭出声来。

董卓凡的哭声，犹如晴空霹雳炸响在温同书的耳边。想到姑父董卓凡对待政敌从未手软过，在不知道关哥就是董颢的情况下，因为关哥的缘故无法通过水电站维修工程方案书，姑父完全会出手害了关哥的。想到这点，温同书回头望了姑母一眼，大叫一声：“不……！”顿时晕厥过去。

温燕清见温同书昏倒在床前，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床来，抱住温同书的身子，把温同书的头枕在自己的臂膀里，边用右手拼命地掐着温同书的人中，边连声叫唤着：“同书，同书，你醒醒，醒醒。”

董卓凡此时也过来蹲下身子，帮着温燕清将温同书抱上床。温燕清一把拉过被子盖在温同书的身上，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董卓凡的脸，说：“你现在开心了吧？当你只身拥有数不清的钱时，我相信你不会快乐的！这一辈子，从现在开始你再也无法快乐起来了！你的心会永远被亲手杀死自己长子的悲情所困扰，永远不会得到平静的！”

此时，温同书悠悠醒来，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温燕清慈爱地伸手替温同书拂拭着额头上凌乱的头发，泪水滑落在温同书的手心上。

温同书幽幽地问温燕清：“姑母，表哥真的死了么？”

温燕清双手握着温同书的左手，举起来捂着泪水滚落的脸，哽咽着说：“是被他父亲亲手杀死的！”

温同书有气无力地问：“是昨天晚上？”

温燕清带着哭腔说：“是的，就在昨天晚上，这位父亲，亲手杀死了他的亲生儿子！”

温同书拾起双眸，上望着一旁的董卓凡，带着无限的伤悲，说：“姑父，你杀死了表哥？你怎么知道关书记就是表哥的？”

董卓凡早已哭脸肿了双眼，回答说：“是他在临死前告诉我的。”

温同书轻声地问：“你不知道表哥为什么要屡屡反对你的做法吧？”

董卓凡此时已知道关锦明就是自己自幼失散的大儿子，心里不免升起一个疑问：“董颢为什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呢？”

温同书见姑父董卓凡没有回答，回头望了姑母一眼，说：“姑父，你应该不明白的。表哥是为了不让姑父有进监狱的机会，才屡屡反对姑父的。表哥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平平安安工作到退休，这就是表哥反对你的理由！是表哥爱你的体现！他多想认了姑父姑母，可他知道，一旦认了，姑父和表哥之间，肯定要有一人离开清县的。所以，表哥强忍着没有与姑父姑母相认，就希望一家人可以在一起！表哥的生命是姑父给的，而你却在昨晚亲手向他要了回去！”

温同书把手收回被子里面，放到胸前，继续问：“姑父现在面临的是，如何说清表哥的死，怎么才能让上级相信呢？”

温同书这样问的目的，是想弄清楚姑父杀死表哥后，怎么来达到他窃据大日溪水电站目的。

在事实无法回避的情况下，董卓凡不得不如实说出自己心里的盘算：“颢儿死后，我本想让Lien冒充他召开县委县政府关于大日溪水电站维修工程方案的专题会议，在表决中投赞成票，形成2：2的局面，再召开其他常委参加投票，这样我的方案就会得到通过。”

温同书平静地问：“通过以后呢？一个县委书记不能说不见就不见的吧？”

董卓凡接着说：“我让Lien扮颢儿的目的，一方面要造成颢儿是在县委县政府召开水电站维修工程方案专题会之后才不见的事实，以掩盖颢儿真正的死亡时间；另一方面，可以造成是在颢儿的同意下，水电站的维修方案才通过的，这能在后来上级的检查中把责任都推到颢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