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却在这一刻娓娓飘落,轻轻的风拂动我紧闭的眼帘,我听到一声叹息:“事到如今,如果你还能睡的如此安心,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说完这句便默然离去,临走前细心地为我关好窗户,并在桌上留下一只汤碗。
随着房门“吱呀”的轻响,屋里重归宁寂,只有雨点打在窗纸上的劈啪声如此清晰。
纱帐的人儿蓦地从床上坐起来,我劫后余生似的喘个不停,视线落在桌上的汤碗,暗淡的光线下似乎有缕缕热气袅袅升起。
不能再拖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我挣扎着从床上跳下,跑到桌边,抓起汤碗,把里面那熟悉的棕色液汁悉数泼在地上。
大大小小的墨珠在地面上反弹跳跃,待最后一滴水花在空中绽放,虚掩的门扉突然透入一线光亮。
“醒了?”
一句平淡无际的问候让我登时有些措手不及,自他刚才一说话我就认出他的声音,没想到他居然去而复返。
锦上夜推门入门,光线一圈圈地在他身后淡淡晕开,我看清他怀里抱着的被褥。
明知道见了主子我应该跪地行礼,可此时的我真的很想在他面前任性一次。急急忙忙擦去眼泪,又胡乱整理一下头发,我用自己最优雅的姿态静静躺在床上,眼帘紧闭,详做熟睡。
“咚、咚、咚”,门外传来叩门声。久久不见有人回应,他立在门口似乎略有退意,幸好信风知我意,只听“吱呀”一声,门被风推开了。
床前的纱帐慕然起舞,如梦似幻、如此旖旎,他踏着满地的纸屑向我走来,脚步渐渐清晰。
我紧张地秉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感觉纱帐被人轻轻掀起一角,他就悄然无息地站在床边。
这一望就是好久,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我闭着眼睛坦然以待,该来的终于来了——
到了现在这个时刻,我已经不能再强迫自己继续自欺欺人了。纵然少主冒险回到京城有千万种理由,但肯定不会少了一个,那便是诛杀我这个“瀑音阁”的叛徒。是我屡次渎职、逃避刑罚在先,然而又连夜潜逃、背主投敌。就算我说自己没有向锦上夜透露过瀑音阁的半点秘密,但整日与一个朝廷官员朝夕相处,这种话说出去会有谁信?
其实打从住进“将军府”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未指望“瀑音阁”会放我一条生路,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来临;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被派来杀我的人,居然就是少主自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赶快动手?
可我已经准备好了,逸殿下,请别再犹豫了!速战速决,提着我的人头回去向老阁主复命,若是动作慢了,被将军府戒备森严的守卫发现,你就不容易脱身了。铲除异己、捍卫职责是你作为瀑音阁未来主人责无旁贷的义务,别因为一时心软而毁了你付出那么多心血才得到的少主宝座。
而我也已经下定了决心,直到身体的最后一滴血流尽,我也决不会睁开眼睛,让你以为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里,或许这样,你也不用对我感到内疚与自责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与他可能在下一刻就天人永隔,眷恋与不舍撕扯着我的心肝,让我痛得想哭。
纱帐却在这一刻娓娓飘落,轻轻的风拂动我紧闭的眼帘,我听到一声叹息:“事到如今,如果你还能睡的如此安心,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说完这句便默然离去,临走前细心地为我关好窗户,并在桌上留下一只汤碗。
随着房门“吱呀”的轻响,屋里重归宁寂,只有雨点打在窗纸上的劈啪声如此清晰。
纱帐的人儿蓦地从床上坐起来,我劫后余生似的喘个不停,视线落在桌上的汤碗,暗淡的光线下似乎有缕缕热气袅袅升起。
不能再拖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我挣扎着从床上跳下,跑到桌边,抓起汤碗,把里面那熟悉的棕色液汁悉数泼在地上。
大大小小的墨珠在地面上反弹跳跃,待最后一滴水花在空中绽放,虚掩的门扉突然透入一线光亮。
“醒了?”
一句平淡无际的问候让我登时有些措手不及,自他刚才一说话我就认出他的声音,没想到他居然去而复返。
锦上夜推门入门,光线一圈圈地在他身后淡淡晕开,我看清他怀里抱着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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