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除却巫山不是云(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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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朗月,良辰美景,花间一壶酒,酒卮映梅影。

我把宴席摆在梅林中央的石桌,又大费周章地在四周树梢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席上七八道菜肴不求多只求精,都是锦上夜在百花楼的时候时常点的。不过我知道,他一喝起酒来,菜是基本不碰的。

此外我还特意写了帖子送去锦上夜的房间,只要他一从宫里回来,就能看到我的邀请。还不放心,我又跑去和府上的管家说了一声,将军一回府,就请他来梅林小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独坐桌前,闻得鬓中一袭芬芳宜人的栀子花香,兴致勃勃地想着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可这一等就是好久,烟色澹幽林,秋意入夜深,唯有头上明月暗动,由东移至当空。

望断林中小径,不见客至,夜愈发清冷,寒气入衾,我伸手环抱双臂给自己取暖,指尖碰到腰间的一块硬物,将其掏出,正是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佩。

“相思莫遣随流水”,我怔怔望着玉上的篆刻,不经意诵读出声,突被远处传来的更声打断。

适才惊觉,已是巳时了。

我像是顿时被针扎到,叟地从桌边站起来。负责打更的巡夜听见动静,急忙跑过来问我有何吩咐,见桌上的酒菜丝毫未动,又好心地提出帮我把菜送回厨房加热。我却毫不领情,朝他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痛骂:“早去干什么了?现在才滚出来!我好歹也是府上的客人,难道锦上夜就是这么教你们待客之道的?!”

一通脾气发完,也不管对方怎么委屈,我扔下他便扬长而去。穿过林间小径,途经府中正庭,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那句缺了下半句的“相思莫遣随流水”,总觉得耳熟,似乎不久前有人对我如是说过。

走着走着脚步一顿,前方被一对铁面门神齐肩拦住:“姑娘留步!”

“留步?”我火还没消,倒是想找人出出气:“哼,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军令如山,除非见到将军的令牌,否则请姑娘莫怪我们对你不留情面了!”

空气顿时被一股寒意充斥着,犹如二人紧握在手的利刃一般冰冷、威慎。我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弯度,笑着解释道:“刚才只是玩笑,还请二位莫要当真。我来只是想问问将军回府了吗?”

他们的一致否定,宣告我一场盛情的结束。

第二日,我依旧请姚若帮我梳妆打扮,只因心里还有不甘,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摆酒,也依旧没有等到他。

第三日,我不再给姚若添麻烦,任那曾经玲珑剔透的栀子花在发间枯萎老去。不料傍晚的时候姚若却主动现身,手里捧着梳妆盒,身后跟着婢女和老妇。问她做什么也不说,只是笑,手里的妆奁一打开,璀璨的光芒焯煞人眼。一件件灼灼生辉的首饰,翡翠、玛瑙、项链、花町,虽然一律没有细长的针钗,但也可谓应有尽有。

姚若依旧为我采来栀子花点缀发髻,只挑了几只样式简单的珠花搭配其中,说是怕修饰太多反会浊染了我身上这份难能的秀雅之气。其实我心里清楚,一个脸上有伤、毫无贵气的自己怎么配得起那一盒子名贵的首饰。不过随后便有婢女手捧五颜六色的丝绸任我挑选,更有老妇人量体裁衣,说是只消三天便可将成衣送回。

姚若不堪我的再三骚扰,终于在临走前神神秘秘地透露半句:“你呀,就乖乖的待在屋里等着吧!”

看样子她已经不计前嫌,拿我当朋友了呢……

可是,这会不会是她一生之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待到日头西落、夜幕降临,窗前那片梅树林里隐约透出朦胧的红晕,我便猜出了姚若留给我的哑谜。

晚风朗月,良辰美景,花间一壶酒,酒卮映梅影。

我把宴席摆在梅林中央的石桌,又大费周章地在四周树梢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席上七八道菜肴不求多只求精,都是锦上夜在百花楼的时候时常点的。不过我知道,他一喝起酒来,菜是基本不碰的。

此外我还特意写了帖子送去锦上夜的房间,只要他一从宫里回来,就能看到我的邀请。还不放心,我又跑去和府上的管家说了一声,将军一回府,就请他来梅林小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独坐桌前,闻得鬓中一袭芬芳宜人的栀子花香,兴致勃勃地想着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可这一等就是好久,烟色澹幽林,秋意入夜深,唯有头上明月暗动,由东移至当空。

望断林中小径,不见客至,夜愈发清冷,寒气入衾,我伸手环抱双臂给自己取暖,指尖碰到腰间的一块硬物,将其掏出,正是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佩。

“相思莫遣随流水”,我怔怔望着玉上的篆刻,不经意诵读出声,突被远处传来的更声打断。

适才惊觉,已是巳时了。

我像是顿时被针扎到,叟地从桌边站起来。负责打更的巡夜听见动静,急忙跑过来问我有何吩咐,见桌上的酒菜丝毫未动,又好心地提出帮我把菜送回厨房加热。我却毫不领情,朝他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痛骂:“早去干什么了?现在才滚出来!我好歹也是府上的客人,难道锦上夜就是这么教你们待客之道的?!”

一通脾气发完,也不管对方怎么委屈,我扔下他便扬长而去。穿过林间小径,途经府中正庭,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那句缺了下半句的“相思莫遣随流水”,总觉得耳熟,似乎不久前有人对我如是说过。

走着走着脚步一顿,前方被一对铁面门神齐肩拦住:“姑娘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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