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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梅虹,向外靠了靠。“以后你不要再来这儿了,我也不会再来了。”
梅虹瞟了他一眼,“又怎么了?”
“为你好。”
她又笑了,理了理乱发,又靠上去,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话。他们这种关系也有六七年了,他也不是没提到过这个问题,可是每次她一招手,不还是一样过来了!她才不相信他真有这狠劲。但是她还是不禁心中沮丧:为什么每次提出分手的总是他,虽然总说为她好,可首先不知真假,其次,她感到自己根本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她怕他真会就此离开她。
梅虹靠上去,神秘地笑道:“告诉你个新闻。”他眯着双眼没吭声,她又说,“你师祖家的事。”
“谁家?”他听得没明白,挑开眼皮问了句。
见勾起他的兴趣,梅虹十分得意,笑道:“肖达兴,不该不记得了吧?算不算你师祖啊?”沈德鸿又把眼睛闭上。梅虹继续说:“他那位二太太一去二十多年,一个月前突然回来……”
“什么二太太?”他又睁开眼睛。
“肖达兴不是后来又娶了一房嘛,还是他的学生。这可是七品市的典故,你会不知道?”
德鸿系好睡衣下床,提着地上的酒瓶和杯子坐到沙发上,自己倒上一杯,然后说:“亏你还一个现代的文明人,满嘴的封建残渣,什么又一房,二太太!是他的第二位太太。”
梅虹白了他一眼,是种像浸泡了一层浓浓的蜜意样的娇嗔。她也从床上下来,坐到他身边,分开他的两只胳膊,又穿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和膏药似的!”德鸿说着,用一只手拉开环在他腰间的双手,把端酒的那只手绕到胸前,将她挡在身体的侧面,又喝了一口酒。
“那我也没天天粘着你。”她又飘了个白眼,见无隙可钻,便重新上床窝起来,问他,“你还要不要听?”
“想说就说。”
梅虹继续说:“她回来没几天,招魂似的,他家大太太就死了……”
“哎——”德鸿对她的死不改口很恼火,他先咽下口中的酒,又纠正她,“不是大太太,是前妻!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别跟着瞎讲。”
“什么前妻,要是前妻,他们那小儿子是从哪来的?……哎,是不是的你急什么呀,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随便你怎么说吧。”
梅虹翘起白白嫩嫩像削去皮的雪梨一样的脸,对沈德鸿表示不满,后见他迎合自己,又有意料之外的喜悦,便又说:“更奇怪的是大太太……是前妻!前妻刚死了不久,‘第二位太太’好好的就坐在椅子上咽气了。”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我一点没听说。”
“二太太回来后一直都深居简出,没几个人知道。而且两个老太太的葬礼都办得很低调,外边知道的人不多。市里也够高看他们的,书记、市长都去吊唁,还送了花圈。”
“于主任告诉你呢?”沈德鸿露出揶揄的口气。
“他才不会和我说。”梅虹的嘴里更加不屑,“而且很多事情,他还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呢!”
“我倒忘了,电视台生活部主任有什么事不清楚啊。”德鸿笑了下又问,“就回来老太太一个人?听说她还有个儿子。”
梅虹忽然间发觉沈德鸿第一次对自己的话这样感兴趣,打量了他一眼。她说:“我也想喝口酒。”
德鸿刚要另拿杯子给她倒,她又说,“我喝你杯里的!”他递过去,她扫一眼他的脸。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递给她的洒杯,像生怕她喝多了似的。
梅虹却再没把杯子还给他,啜了一小口细细品味,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就听说回来老太太一个人。你对他家的事挺感兴趣的?”
沈德鸿没理会她,边穿衣服边说:“我先走了,你晚些走。”
梅虹气道:“讨厌!每次都这么提醒我,我又不是不知道,非要把人家弄得一点好感觉也没有了!”转而又说,“要不我不走了吧?于世清去外地开会了,这几天也回不来。”
“随便。”
“那你晚上可早回来!”梅虹高兴起来。
“晚上我得回家。”沈德鸿说着,从酒柜上拎起黑色的手提包往外走。梅虹抄了个枕头冲着他的后背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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