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微笑着摇摇头。
“那您……是美术学院的老师?”曹青两眼一亮,连忙追问道。
“哈哈哈!我这人能当什么老师呀?当年在认字还是在扫盲班学的呢,别人来给我当老师倒差不多。”
“那您是……?”曹青疑惑了,搞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嘛,就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啊!”
“什么!”曹青的脸顿时一沉,不悦地看看老头,一声没吭拉起小芸就走。搞什么飞机!一个普通老工人还跑来指点他们?真是开玩笑!这老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瞧他目光一直在自己和小芸身上转悠,弄不好是个专骗小孩的老骗子。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骗子骗人绝对不会在脸上写着记号,老头瞧上去一副憨厚的模样,但谁又知道他真正的面目呢?而且,曹青现在只是个小孩,身边又有比他更小的小芸,万一带小芸出来有了什么意外,回去后怎么和高强夫妻交代啊!
还是快点回家再说,曹青脑子里转的全是马上离开的念头,急急拉着还不知究竟的小芸就往公园大门快步急行。
“小弟弟!小妹妹,你们等等啊!”
曹青招呼都不打一声拔腿就走,老头才一愣神他们就已经走出了好远,连忙一路小跑追了上来,还很不客气地拦住了曹青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曹青心里一紧,急忙把小芸护在身后。
“别怕,别怕,伯伯是好人啊。”老头见曹青误会自己,急急摆手解释:“小弟弟,伯伯没恶意的,先听伯伯先说几句好吗?”
“哥哥,把我拉在后面干什么呀?”小芸天真地问,根本不明白曹青为什么突然把她拉到身后去了,探出小脑袋嘻嘻冲着老头笑道:“伯伯,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呀?”
“呵呵,小妹妹真乖,伯伯想和你们说几句话呀。”
“哥哥,老师说做人要有礼貌,伯伯想和我们说话,我们听完再走好吗?”
曹青迟疑了一下,这才淡淡地向老头道:“好吧,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和妹妹听着呢。不过……我们还要回家,能不能长话短说?”
诧异地看看一副少年老成的曹青,老头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这么警觉,不过他很快又笑了起来,和颜悦色道:“小弟弟,要相信伯伯,伯伯真的不是坏人。”
“就这话么?说完了?说完了我们走啦。”
“不不,还有,还有!”老头被曹青一挤,尴尬地笑笑,正正色很认真道:“小弟弟,还有这个小妹妹,我觉得你们应该找个好老师教才行,这样才能画的更好啊。我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的画很不错,小小年纪就能画到这水平非常非常的不简单,所以我……我想……唉!怎么说呢?我是想……。”
曹青笑了,很不客气地打断老头:“伯伯,你是不是想说,你看我和妹妹两人骨骼精奇,绘画天赋超人,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为了我们中国的伟大绘画事业,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更因为今日一见有缘,所以决定指点我们一条光明大道,甚至收下我们为徒是不是?”
“哎呀!说的好,对啊!对啊!”老头先是一愣,接着一喜,咧开嘴拍着大腿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就是这意思啊!小弟弟,你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些话,真是聪明啊!了不起,了不起!不过嘛,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想……。”
“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谢谢伯伯好意,不过我觉得没这必要,再见!”寒着脸,曹青再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拉起小芸绕过对方走了,任凭老头在后面又喊又招呼地,他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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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看书评,有个朋友指出了"育红班"的问题,关于这点夜深稍微解释一下.
的确,文革时期到八十年代初,许多城市的幼儿园改名为育红班,不过在上海沿用幼儿园名称的地方依旧很多,至少夜深自己在七十年代中期上的就是幼儿园,而非育红班,也许是因为地域的差异,或者南北习惯不同吧.
另外,有朋友说这本书很有味道,很像张值得怀念的黑白照片.对于此评论夜深很是欣慰,因为我当初构思此书时候的原意就是如此,想通过本书让大家找回那些在记忆深处值得无限留恋,值得回味的东西,共同穿越时空,重温那段令人难忘却的岁月.
最后,继续狂求收藏,狂求推荐!新书期,感谢大家的鼎立支持,夜深会努力把这本书打造成精品,以回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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