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兄弟谈心（1 / 2）

北堂爵和北堂尊回到帝皇大酒店50楼。

开阔的练习房里，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番大展拳脚后，赤*裸结实健美的上身，各据一方的喘着气。汗水浸湿了他们古铜色的肌肤。浑厚的胸肌，迅速的起伏着。头发散乱着耷拉在汗湿的额头。

片刻后，两人调理好各自的气息。

北堂尊率先站了起来，靠到落地窗前，眼神落在远处的高楼华灯上，淡淡地开口：“哥，我们很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语气一转，万千感慨：“但是有记忆来，我们从没有因为争夺而打过架…这次…却是…”

北堂爵走到另一边的沙发，慵懒而邪魅的坐下，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微仰着头，对着天空，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在昏暗的灯光中，氤成一道光圈，然后消失。他没有开口，继续眯着金绿色的的眼睛，对着窗外的夜景，吞云吐雾。

“哥，霏儿，我是不会放弃的。”北堂尊也依旧看着窗外，高楼下，城市的道路如同一条光带，承载着都市男女的日与夜。

北堂爵眼神一紧，低沉的嗓音，冷冷的开口：“尊，这样的你，坏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知道，我们曾经说好，什么都可以共用共享，除了——女人。你碰过的我不会沾，我用过的，你不会要。可是，霏儿，不同……我不知道你们在威海，源于什么，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不在乎，更不会放弃……”淡淡的，有着无奈，有着坚定。

“尊，她…已经是我的了，也只能是我的…”回想这几日与莫霏的相处，她生气的样子，微笑的样子，傻傻的样子，吃惊的样子，历历在目。突然发现，这样的一切，就算是争吵都让他满足。如果不是该死的大男人主义，他的霏霏或许还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就像开幕秀时一样，她气呼呼的搂，他拽拽的甩……

北堂尊侧脸，对上北堂爵吞云吐雾一脸复杂的样子，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个号称完美恶魔的哥哥，陷下去了，和他一样，深陷在一个叫莫霏的天使身上，很深，很深。“哥，你爱她吗？”

爱？对他北堂爵或者北堂尊而言，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除了对父母的爱，兄弟的爱，其他的只有野心，欲*望，征服和掌控，没有爱。抛出几乎燃尽的烟蒂，带着那一点微弱火星，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爱？她要的是从一而终，一心一意，没有欺骗背叛，这样的爱…你爱吗？”

他不是不知道莫霏的心思，但是，他是北堂爵，一个公爵，一方霸主，如果他对女人的感情，是10分的话，对于莫霏他可以给她8分，却需要2分的自由，来满足他偶尔猎艳的心。这样的‘爱’还是不是‘爱’？

北堂尊瑟缩了一下，没有欺骗背叛？他突然想到了在英国，那个迷乱灯火下的激*情一夜，如果女主角是任何人，他都已经水过无痕的忘记，但是，那个女主角是她——桑宁，霏儿的好朋友，他相忘，却无法逃避的人。怎么办？如果霏儿知道……？

“……”北堂尊沉默了。内心陷入了迷茫。

北堂爵在玻璃的倒影中，看到若有所思的弟弟。以为他也是如同自己一样，无法放弃男人的自由。莞尔一笑，有点苦涩，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一生一世那么长，你也没有把握永远像现在这样保持赤诚吧？”语气是嘲笑，却也是自嘲。

也许…有一天…他会给莫霏10分。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就不是北堂爵了。

“哥……总有一天，我会让霏儿爱上我，到时，请你放弃吧。因为，我比你更适合爱她，你…还有你的责任……”看着倒影中自己哥哥的眼睛，北堂尊淡淡地，意有所指的说。

这次换北堂爵瑟缩了一下，心中的秘密突然被提起，责任？是的，他有着一个伴随他一世的责任，他可以对任何人冷酷决绝，却无法推卸这个责任。

也许，潜意识中，他不是怕爱，而是不能爱，否则，只有痛苦。

这也是他明明很怕霏霏的眼泪，却矛盾的逼出她的眼泪，因为，他自私的怕自己深陷，却又想看到霏霏对他的深陷。

可是，霏霏，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自己的弟弟携手吗？不——他做不到！

北堂尊看到了自己哥哥的烦乱，淡淡笑了，他的哥哥有着一个几乎没什么人知道的沉重责任。那个责任，注定了，他只能被爱，不能深爱……

高大的身体，沉重的转过，缓缓地，北堂爵带着疲惫，走回自己的书房。

北堂尊，看着玻璃上的倒影，目送自己哥哥的离开，心也是沉重的，因为他刚才，在莫霏的眼中，看到对自己哥哥的痴恋，很浓很浓，只是，他不愿意面对……他真的可以让莫霏爱上自己吗？桑宁……怎么办？

北堂爵回到书房，巨大的身体陡然落在书桌边的皮椅子上，有点失神，有点空洞。纵然他叱咤风云，不可一世，但是，总有回避不了的难题。

他的霏霏，真的要放弃吗？

眼光落在掉落在地上的画册——那本刚才莫霏拽在手里的画册。还好，没有被带走……俯身拾起，沉默的看着已经看过无数遍的那三页图案：莫霏——纹身——和他。

放下，靠在椅背上，他该怎么办？

烦乱中，拿起桌上的雪茄，淡淡的卷烟已经无法平复他内心的燥乱，也许，浓烈的雪茄可以……手指，碰到那个方形的锦盒，心中微凉，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那是霏霏还给他的‘火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