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的人声音听起来异常耳熟,我别过脑袋一看,差点摔倒,大熊,他,他什么时候成警察了?
“大熊!”我冲着他那高大的身躯就是一声巨吼,几个动作敏捷的小警察已经迅速的做好了拔枪准备,这使我心中一阵暴汗。
“你是?”大熊凑过来仔细地看着我,尖叫了一声:“老……老大?你,你怎么回来了?”
“咳,咳!这里没事,你们先去忙吧!”大熊穿着那件加大码的警服还真有点警察的味道。
几个小警察离开了,大熊抓着我的胳膊,脸上满是兴奋:“老大,你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我好跟小黄毛他们去接你啊!”
我笑着接过大熊递过来的香烟,抓了抓他的胳膊:“你怎么当上警察了?”
“为了混口饭吃呗,也不知道老大是不是无间道看多了……把我送到局子里来……还让我混成个队长……哎!”大熊身上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高大,但是他的话显然比以前要多。
我跟他走在路上,过了良久,我问:“她还好吗?”
大熊愣了一下,忽地笑了起来:“老大,你在那边应该也交了不少女孩子吧?”
我心头突然涌现出一丝非常不祥的预感。
“无双呢?”我再度发问。
“她……她在医院。”大熊终于说话了。
“出什么事儿了?”我就好像被天雷劈中一般,猛的打了个激灵。
“老大,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段无双就在附近的酒吧里找了份工作。”
“在酒吧工作?”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大熊忙道:“不不不,你想歪了!无双她是在酒吧唱歌,走场。其实这事也怪我,有天晚上,几个外地客人调戏段无双,被我跟小黄毛修理了,他们扬言要报复,你也知道,这里是天门的地头,我和小黄毛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儿,结果就在上个月初,无双下班后被那伙人堵住了,幸好小黄毛及时赶到,才她从那伙人手中抢回来,不然……”
我激动的问:“她……她伤的重么?”
大熊摇摇头:“没大事,医生说了,只要休息两个月,无双就能下床走路了。”
“需要休息两个月……还说伤的不重……你他妈的!”我气的双手都开始颤抖了。
“带我去医院!”我阴沉着脸。
“现在……医院已经下班了……老大,其实你不用急啊,那边我派了四个兄弟保护她,绝对没问题的。”
“怎么?现在老大说话都不管用了?”
“好吧,我去开车。”
11点40分,我和大熊来到了医院,大熊利用自己警务人员的身份,我们很顺利的通过医院门口的保安,走到段无双的病房前。
我很讨厌医院这个地方,这种死气沉沉的环境会给我带来窒息的感觉。
两个正在打着瞌睡的小警察听到脚步声立刻警觉的走了过来。
“队长!”
“没出什么特殊状况吧?”大熊走上前问。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警察回道。
“恩,辛苦你们了。”
大熊指着门:“老大,无双就在里面呢。”
“谢了。”
我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屋内浓烈的药味让我的脑袋一阵眩晕。
来到床边,我看见段无双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我悄悄的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细微的缝。
月光洒在段无双洁白无暇的脸上,此时的她就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般。
我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段无双的脸,几个月不见,她又消瘦了很多。
我并没有在病房中逗留很长时间,半个小时以后,我走了出去。
“大熊,给我查出来这事究竟是谁干的!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我捏紧了拳头将手机号码告诉了大熊:“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找到了就打电话通知我。还有,别告诉无双我回来过,我不想让她担心。”
大熊点了点头:“我明白。”
“麻烦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
“四边、四边、四边、四边!操他妈的!”阿乐愤怒的甩开了手中的纸牌,他面前的筹码已经不多了。
佐威就坐在阿乐对面,一边笑一边说:“兄弟,看来你的运气真的不怎么好。”
“妈的,老子去厕所把红内裤换上!今天可真他妈的邪!”阿乐气呼呼的抓着筹码走了,佐威淫笑起来:“看来天儿跟了个赌鬼老大啊……嘿嘿,有的玩了。”
南吴的夜晚竟然是如此多变的,原本还是星空满天,此时竟然乌黑的一片,就连月色都逐渐湮灭了,淅沥沥的小雨加上我原本就很沉重的心情使我路过和平别墅区都没有进去看一看的欲望。
凌晨一点半,我回到了赌场,赌场不同于其他行业还要分旺季和淡季,只要人们心中还有一丝贪念,那么赌场的生意就会一直旺下去。
门外停了几十辆昂贵的私家车,其中光是劳斯莱斯就有两辆,还有什么加长林肯、越野版法拉力…我实在想不通,以南吴这种地形隔三岔五的来个便秘,搞越野版的干嘛,你跑的起来么?
掸了掸身上些许的雨滴,我走了进去。
一眼扫过去,就见到街机室里东星邪正苦闷的握着一大把1块钱的硬币在玩老虎ji。
“你不是在下面么?怎么跑这玩小孩子游戏来了?”我坐在他旁边不解地问。
东星邪郁闷的指着老虎ji说:“老子在下面运气差的要命,想到上来转转运,你看,我除了苹果没买,其他的都买了十块钱的,我就不信这次封不中它……”
“滴滴滴滴滴滴…”红色的方块飞快的转动着,最后停在了一个小苹果上。
“天呐!我的钱!”东星邪乒乒乓乓的踢了半天老虎ji,当管理街机室的几个痞子保安怀疑的走过来的时候,他才乖乖的停住了粗暴的动作,灰溜溜的揣着硬币。去赌场了。
“你刚才去哪了?”东星邪看着我湿漉漉的头发,问。
“我?”我愣了一下,马上说:“出去透透气,赌场里的空气太闷人了。”
老爸说过,出来混,想要混的好,首先就要学会骗人。
“哦……透透气?你确定?”东星邪很怀疑的盯着我。
“小天、小邪!”这时。老狼的喊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老狼赚了不少,看他手中十多个一万的筹码。东星邪深深地咽了口吐沫。
“老哥哥赚了不少,请你们上楼喝一杯怎么样?顺便叫两个妹妹给你们年轻人去去火气!”老狼淫笑着在我们面前晃悠着筹码。
“不用了……”我还没说完,东星邪已经飞快地‘抢’过老狼地一个筹码,很痞地将那筹码塞进自己地裤兜,叫到“谢谢狼哥!狼哥就是狼哥。出手真是阔绰,小弟真是大开眼界,谢谢,谢谢……黑老张手打
老狼脸憋地铁青,良久冒出一句话来:“这……这可是一万块钱……够喝多少酒啊…”
东星邪使劲冲着我使眼色,然后很认真地问老狼:“狼哥。你说请我们喝酒……在这儿,您还有熟悉的地方?”
老狼听后,乐了:“傻小子!那里的酒吧跟赌场使连在一起的嘛,往上走,最上层就是酒吧,筹码也是可以用来换酒的。”
“谢狼哥!”一句话说完。我被东星邪半推半就的弄上乐顶楼。
虽然我使土生土长的南吴人,但是天堂娱乐的酒吧我可一次都没来过,有一次跟几个叔叔聊天,忽然提到了这间酒吧,当时老爸的脸酒变的铁青,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了。
“哇,这里的环境好优雅啊!”东星邪走了进去。四处张望着。
周围都是天然或手工的藤蔓植物,灯光很暗,人并不多,在这诺大地一个场子里也酒坐了十七、八个人,许多位置都是空的。
两位穿着超短皮裙,面目娇好的服务员热情的走了上来,分别拦住了我和东星邪的手。
“啊,哈哈……小姐,你们这里怎么人那么少呢?”东星邪问。
那小姐笑道:“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地方哦,光是门票就要一千块人民币哦……”
“哈,一千块而已嘛,诺,拿去!”东星邪阔绰的扔出了那枚筹码。两个小妞接过一看,于是脸上地笑容更加妩媚了。
坐在吧台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消费普通人玩不起了,一人一千块的门票钱,不包任何东西,别说酒了,就连白开水都没有一杯。试问一下,谁会闲着没事儿跑到这里来花个门票看戏?
“啧啧,这里的老板真会做生意,唉!在这里赌场上面开酒吧,哈哈,真他妈的阴险!”东星邪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看着酒牌。
我当然知道东星邪所指为何了,输了钱的人自然不会来酒吧消费了,而赢了钱的人那肯定要大肆挥霍一番,所谓:飞来横财留不得嘛。这间酒吧事全南吴最安全,最高档的,首选地当然再此。
东星邪冷笑着指着上面的酒价摇头连连:“就连最普通的啤酒都要八百一打,这里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也笑了:“反正钱又不是你的,你心疼什么?”
“小姐。”东星邪冲着对面那几个无聊中的漂亮小妞摆摆手,两个女孩儿欢快的跑了过来:“老板,请问叫酒么?”小姐甜美的声音真的能把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从心底勾出来。
“呃……我要……”东星邪刚把手指指到那个最廉价的啤酒上,小姐酒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老板,这个酒不好喝的,要不就试试我们调酒师最新调制出来‘销魂一夜’啊,那味道,真的是好棒呢!尤其啊……是那个酒喝了之后不会上头,也不会难受……这个酒一点也不贵,试一试嘛!”那名推销小姐一边轻咬着东星邪的耳朵,一边在他脸上吹气,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又点痒痒的了,再一转透,我这边这位正玩弄着我的耳垂呢。
“多……多少钱……”
“先别管多少钱嘛……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我现在就让调酒师帮你们调好不好?等我嘛……”坐在东星邪腿上那位扭摆着自己的娇臀离开了,我依稀听到他好象说了一句:“快一点好吗?我等你……”
我麻木的坐在那儿,享受着美女的按摩,心里蹦出几个连带着把自己都概括进去的字:“男人啊,真他妈的贱!”
两杯和红酒未到差不多的东西(姑且称之为酒)下了肚,我的脑袋已经有些发晕,东星邪已经搅着那位可爱的酒吧妹妹走进了里面的包房中,至于做些什么,我想,也没必要解释得那么清楚吧?
“老板,你看,你都有反应了……不如我们进去吧。”女孩儿一边用手指在我脸上比划一边抚摸男性身体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位。
“那杯酒里……被你放了什么东西?”我能估计到此事自己的脸肯定跟花儿一样红。
女孩娇笑起来:“看你说的,这里可是南吴最大的酒吧,用一点点调剂的小药丸没什么不好吧?看您的样子应该是来这儿赌大钱的,必须用这些药丸来放松哦……来嘛来嘛,我一定让老板你舒舒服服的。”
一个全身发软,双脸发烫,龙根高高雄起的男人,面对一个性感的尤物实在没有什么抵抗能力,要不怎么说女人永远是男人的克星呢?
画面就在那一瞬间转换,我已经躺在了一个舒服的小房间中,房间的摆设简单,但却一应俱全,房间内弥漫着香气,那是一种糜烂的味道。
床单很干净,雪白雪白的。
女孩儿轻轻的解去系在头发上的发束,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冲我抛了个媚眼:“老板,真讨厌,这样看我!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女孩熟练的将腿伸到床上,轻轻往上撸着原本就很单薄的皮裙,那条黑色蕾丝花边的性感底裤一览无遗的出现在我面前,幸好我也是见过世面的男人,要是第一次就遇到这样的货色我非得被她弄的鼻血狂喷不可。我开始感谢老爸,第一次给我找的是雯洁那种清纯的女孩儿。
激动人心的时刻过得总是非常快,要不怎么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来着,真有道理。
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揽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孩我竟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变得冷血了。
“叮……”手机响了。
我接起,使东星邪打来的。那头的声音很急促,音量很小,我能想象得到,东星邪一定包着一条内裤猥琐的躲在厕所里给我打的电话,因为电话的内容是:“夏天……你……你在哪……md,咱们还是快逃吧……我们喝的那些酒……一杯要3300”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过马上恢复状态了,我口袋里还有五百万呢?怕什么?再看看身边的女孩,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我。她伸出胳膊将我搅了起来:“老板。你家是干什么的呀?”
我关掉手机没再理会东星邪,歪过头捏了捏她坚挺的胸脯:“查户口?”
女孩娇笑:“哪有,随便问问都不行呀,看你那么小气劲儿!”
“我家……”我想了想,笑道:“开开砍砍人,卖卖粉,开赌场、桑拿……包括你。都是我家的职员哦……”
“讨厌!占我便宜!”女孩很明显不相信,开始穿裤子了。
我走进洗手间整理好一切,准备出门。
“老板,您还没买单呢。”女孩坐在床上抽起了香烟,温柔已经不复存在,完全换了一副嘴脸。
我笑了笑:“我去隔壁找我的朋友……至于你……你值多少钱?”
女孩很酷的弹了弹烟灰:“三千。”
“三千。”我咧着嘴巴笑了。轻蔑的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百万的筹码,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怕你找不开。”
女孩的脸色在刹那间变了,他们可是非常明白拥有价值百万筹码的客人在天堂娱乐是什么样的身份,只有特别的一些大老板才会奢侈盗用百万筹码去赌博。
“老板……我……”女孩子立刻从床上走下来,烟叶不抽了直接丢在烟灰缸里。我冲着他摆摆手:“别跟着我,我不会跟一个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的女人交往,而且。你也不配。放心吧,作为一名正直的嫖客,嫖资我时时会给够你的。”
刚出门口,就见到东星邪穿着一条内裤被人推出了房间,枕头、杯子、陆续从房内飞了出来,女人发疯真实惊天地,泣鬼神。
“md,老娘今天吃亏了!两个人才带了一万块就敢到这来享受!你tmd……”
“小红……你听我说……”东星邪坚强的站起来解释道:“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纯粹的利益关系吗?难道你忘了,我是多么的爱你吗?我依稀还记得在半个小时前,你在我猛烈的冲刺下所发出的动情之……”
“滚!!!”
“来人呐!保安!”
“砰!”大门关上了,我看着东星邪那狼狈的模样,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你又不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呢?她们只需要钱,使不需要感情的。”
东星邪哭丧着脸:“唉,我还是太善良了,第一次谈恋爱就这样……”
我愁!他竟然把一夜情当成享受了。
五名保安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他们都是赤裸着上身,肌肉块高高隆起,一脸的凶相:“怎么?你们两个小子玩完乐不给钱是吗?”
我听欣赏的看着他们,掏出筹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五人立刻变得恭敬无比,其中一个暴力的踢开小红的门,粗暴的抓着小红的头发将她从里面揪了出来,这边的吵闹让酒吧原有的为数不多的客人纷纷走出来围观,包括刚才那个跟我度过快乐一小时的女孩。
“你tmd,狗眼不识泰山!”那名保安使劲抓着小红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地,喝骂道:“还不快跟老板道歉?你tmd,瞪我?敢瞪我?老子弄死你!”
“啪啪啪啪”几个响亮地巴掌拍在了小红的脸上,她的脸在瞬间肿了起来。
小红哭喊着将身体蜷缩起来,东星邪愣住了。
我拍了拍东星邪的肩膀:“这就是社会,有钱你就是老大,没钱,你的下场比她还要惨,走吧,这地方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等等!”东星邪面目凝重的蹲在小红跟前,小红用颤抖的声调非常害怕的道着歉:“对……对不起……老板……呜……”
东星邪笑着摸了摸他被保安扯乱的头发,说:“其实……我想告诉你刚才我说的是真心话。”说完,他站了起来,舒展着双臂:“走吧走吧,谁给我找条裤子来穿?老子这样子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哈,走吧,看看乐哥他们的手气怎么样。”我笑着揽起了东星邪的肩膀。
东星邪穿上保安递过来的衣服,整个人立刻变了样,那个失意男子的形象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十一位英俊不凡的多金少年。他整了整衣领嘿嘿笑道:“夏天,老实说,那筹码是怎么回事?”
我被问的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我贼笑两声:“我说那筹码是我偷的,你信不信?”
“信!”顿了顿他又道:“我信的话就出鬼了!”
“这天堂娱乐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姓唐的老头,这个老头有个女儿,是天门公司龙头夏宇的老婆,而你却又姓夏,有时候我真得很怀疑你是不是夏宇的私生子……如果你是夏宇的私生子……那么这里的幕后老板就是你的爷爷……这筹码……”看到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马上改口:“当我没说过。”
我拽着他的衣服,狠声道:“你tmd要是再敢派人调查我,老子跟你没完!”
“好好好!我以后绝对不查你了!”东星邪嘟嘟囔囔的看了四周:“我对这个天门公司很感兴趣,我查他还不行吗?”
我有种暴打他一顿,然后把它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念头,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那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天门也不准查……”我气呼呼地说完,再看东星邪,他已经完全换了个话题:“唉,那筹码真是你偷的啊,天呐,一百万,我得赚多少年才能赚到,快,再整几十万让我精神精神,ma的。太久没熬夜了,眼皮都快耷拉到一起了。”
“md,去死,你已经用了我不少筹码了!”我立刻拒绝了东星邪的无理要求。
十几万人民币足够让一个普通的家庭无忧无虑的过上好几年了。但在这里它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和东星邪来到阿乐的身后,阿乐已经输得两眼发青了,原本挺油光锃亮的头发也被他抓得不成样子,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南吴市的色情大亨——左威。
“左叔叔究竟搞什么鬼呢?”我心念刚到,左威已经抬起脑袋冲着我阴笑了,我全身的鸡皮都快抖到地上了。
“md,md!!”阿乐不知是多少次摔牌了。他别过头,黯然的看着我和东星邪,冲着我们比划:“来。邦老大赌一把,肯定是刚才扫厕所的大妈,把老子的财运都给扫没了,tmd!看你们两个小子运气怎么样!我去趟厕所。”
开玩笑,在天堂娱乐里面扫厕所这可是美差绝对没有大妈能挤得进来的,听老爸提起过。有个小弟在天门娱乐扫了一个月厕所,回到老家就买车买房了,那里的小费高得吓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东星邪已经坐在了阿乐的位置上,挺牛逼的冲一个服务员扬扬手:“雪茄,红酒。谢谢!”
左威铁着脸,轻蔑的咳漱两声,庄家点了点头,我知道,东星邪这小子可能要倒霉了。
三把下来东星邪已经把阿乐剩余不多的筹码又输了一半。“夏……夏天……”东星邪一边哆嗦着手,一边呼喊着我的名字。
“干吗?”
“还是……你来吧……这个位置真得好邪……”东星邪飞快的站起来,就跟他坐在这样椅子的时候一样。那么得快。
阿乐走出来了,洗完脸之后显得精神了一些,他指着我:“小天去,帮老大赌几把,看看你小子运气怎么样!反正也输得差不多干净了,谁还在乎那么一点。”
我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左威,他冲我挤了挤眼,阿乐一惊附在我耳边,问:“怎么?你认识他?”
我忙到:“不,我不认识他,他……”
“哎呦,小朋友,我就是南吴鼎鼎有名的‘色魔左威’,看你长的不错,又没有兴趣去我的电影公司发展呀?”左威也装作不认识我,说起话来怪腔怪调的。
我额头一阵暴汗,阿乐冷哼道:“我怀疑这里是tmd黑赌场,小天,你急令这点,要是一会打起来记得保护我。”
“乐哥……者……不好吧?”我能看得出,阿乐这次又输红了眼准备赖账了。
“md。”说话间,左威已经把扑克扔到了桌上。
“你小子行啊,赢了!”阿乐兴奋得拍了拍我的肩膀,东星邪嘟囔到:“不会吧……3点都能赢……是你运气太好……还是对面那家伙运气太差啊……”……
“吹!吹!吹!吹!”一群人装模做样的站在左威身后吼叫着,左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实在太清楚了,他先让阿乐输个精光,然后再让我把阿乐输的钱赢回来,这样一来,既不会亏损赌场的营业额,也卖了我一个面子,使我在阿乐面前能挺着胸膛走路。长辈们的想法就是比我们周到,不服不行。
“小子!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哈哈哈哈哈!”阿乐看着我面前越堆越多的筹码。乐不开支。
不知不觉已经五点了,左威打着哈欠走过来,伸出手:“小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运气。”转脸看着阿乐:“你这位小弟真的好样的。”说罢,带着几个保镖缓缓的离开了赌场。
阿乐一边嚷嚷着一边数着筹码,我就倚在一旁偷偷的江爷爷送给我的筹码在窗口换成了支票。
“tmd,前半夜老子赢了七十多万,到了后半夜全输了!cao!这鬼地方!”老狼愁眉苦脸的发着牢骚走过来,那边的老猴也好不了多少,他捏着一小捆钞票,摇头连连:“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啊,一晚上我输了一百多万,你看,就剩3万了,我tm有白干了两个月。”
阿乐嘻嘻哈哈的走过来搭着二人的肩膀:“急什么?马上就要改选八大帮会了,只要咱们再次入选,嘿嘿,还怕没钱花?”
“哈哈哈哈哈说的是呢!”几个头目同时笑了起来,我隔着口袋摸着那五张热乎乎的现金支票,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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