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这是一个桶啊。”。我白了他一眼,嗓子已经暗淡,不再想多说无谓的废话。索性闭上眼,不管他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不像这个老家伙的风格啊,难得的安静。我偷偷睁开一个眼,就看见另外一个眼眯成一条缝,和我的距离就像我的爱情和你只差零点几毫米。
我下意识的一把拍过去,想吓死谁啊。师父躲开,一把把我提溜起来。腿缝里满是凉意,我低头看去,身子上半缕布也没挂。
我大呼一声,“师父你好无耻。”。就感觉自己云山雾罩的飞了起来,然后噗通一声,被扔进了桶里,溅起的水花洋洋洒洒。
一阵尖锐的痛瞬间传遍全身,我口中呼喝,“老和尚你想谋害亲徒,佛祖不会……”。说道这里,头顶上传来一阵大力,我咕咚一声被摁进了水里。
呛鼻子的水往嘴里涌,我气喘不过,咕嘟咕嘟咽了好几口。再浮上来,我还没忘记之前的话,续道,“原谅你的。”,终于完整的说了出来。
师父不理我的叫嚷,双手奇快的在我身上拍打。一掌一个红印子,好狠的心呐。我身上本来肿起来的地方,被他双手一拍,瞬间变得发黑,渐渐发紫。
我心里叫道,老头子,你要是觉得我不是你亲徒弟,大不了把我逐出师门算了,干什么心存害意啊。
想我这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点给你洗内裤的劳。你咋就不念一点好呢?心里有什么,嘴里不由自主说什么。
也许师父嫌我呱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颗黑不溜秋的珠子,嗖的一下扔到我的嘴里。这珠子也是奇特,遇津液而不化,只是卡在嗓子眼里一点点往下出溜。
我有苦说不出,连气都快出不上来。脸色憋的通红,放一颗鸡蛋上去,估计瞬间就熟透了。那珠子终于滑落到肚子里,但还是不安稳,猛的爆发开来。
像是带着无敌的气势,汹涌澎湃的涌进我的身体各个地方。不过这些大力涌来,到没有破坏我经脉的意思,带着一丝温润的凉气,在我身体内缓缓游走。
外面是热的,内里却是凉的。所谓冰火三重天,花好月儿圆不过如此。我呸呸自己几声,这都哪跟哪啊。
师父喝道,“小心了。”。我心道,都这样了,还咋小心啊。看来我的想法是很正确的,师父应该是对自己说小心了,他根本没估计我的感受。
他伸手在我身上一阵乱点,我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麻的。只听他轻轻说道,“闭七窍,合百会,灌尾闾,击章门……”。
我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把自己吓哭。心里只是一个念头,今天肯定是要死了,肯定是要死了。这老东西击打的穴位,全都是死穴。
难怪跟自己说要小心了,这要一个不小心,我真就挂了。现在求佛祖保佑也没用了,还是求方丈保佑吧。
心里只是一个劲的盼望方丈赶紧出现,制止这个老家伙的异想天开。拿我全身死穴做文章,这是开玩笑的么?
师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银针,唰唰唰几道亮影,我的几个穴位上颤颤巍巍的晃着几根银针,骇然就是那些死穴。
我为师父捏了一把汗,他若一个疏忽深插几分,这就是一个必死的局。不过也怪,随着这些银针插入这些穴位,原本身体的疼痛,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丝丝凉气顺着这些穴位导入身体内。
身体内部原先凉凉的气,遇着这些从外面导入的气,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循环,缓缓在我身体内游走。只见我身上云雾缭绕,夹带着一丝丝的恶臭挥发在空气中。
师父捏着鼻子,一路逃窜出去。临到门口喝一声,“臭死了,死小子没少偷吃张三的**?”。
我本能就想反驳,你才吃张三的**呢。师父估计知道我想说话,奸笑一声,“你若不想死的快,你就说话。”。说完不等我反应,拉门跑了出去。
我本想不信,不过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身体上的恶臭越发浓郁,师父虽然嘴上说闭七窍,我以为他会金针度穴,闭了我的七识。
那想到老头子原来是知会我闭七窍,他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实在不是我辈所能理解。不过这七窍自己怎么闭,那不是活活憋死?不过不闭的话,又岂不是活活被臭死?
这下陷入两难的境地,算了,臭死总比憋死强。要不下了地狱,阎王问我,怎么死的?我说憋死的。阎王肯定想,太没出息了,憋屈死了。来啊,下辈子转猪去吧。
想到这里,我冷汗直冒,打死也不能转猪啊。脑子里胡思乱想完毕,那股恶臭猛然来临。这臭也臭的奇怪,辛辣中带着一丝甜味,大家吃鸡蛋多了,着凉以后会有这种感受。
这股臭味直冲脑海,我瞬时就有股眩晕的感觉,而且味道渐浓,颇有一股臭不死你我不姓臭的架势。想了想,算了,我还是憋死吧。
转猪不可怕,怕就怕我浑身臭气的死了,牛头马面来拉我。远远的闻着我的臭味,转身就走,那就麻烦大了。所谓孤魂野鬼最烦人,是要被那些假道士们收走做傀儡的。
我七窍闭了五窍,剩下的两窍无论如何闭不上,不去管它。您要问,为什么不闭啊?我哭,你不用手闭个耳朵我瞧瞧?
闭了呼吸,一开始胸口闷的厉害。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就想透口气。刚松动一点,那股不可遏止的臭就钻了进来。尝试了几次,索性憋死也不出气了。
抱了不出气的念头,那股难受反倒淡了。这也是,当有人让你去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你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完成,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但当你逼得没办法的时候,不做这个你就得死,恐怕这件不可能的事情,做不好,也差不到那里去。所以,给自己一个界限,不断的去冲刺,终会有所得的一天。
胸口的闷气散去不少,过许久,慢慢又憋了上来。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一会儿这股憋闷估计又会散去。果不其然,我松了口气,憋死的可能看来不会出现。
原本五颜六色的水里,慢慢变得污浊。原本的色彩黯淡下去,一丝丝黑油泥儿浮了上来。整个水汽涤荡着我的表里,身体的肿消了下去,疼痛没了,越发感觉到饿。
好像多少天没吃东西一样,这饿从胃里像个针一样,刺刺的往上蹿。饿的我竟然只想吐,我知道这是饿的过敏了。心底万分思念师父,不知道老头子跑哪里去快活。
估计这几天憋在思过洞,早就馋的忘记自己是个和尚。可怜张三家的鸡,今天又逢一劫。想起张三家的鸡,胃不由自主的抽搐。
热水凉了下去,我感觉不到水温。我轻轻闻了下,空气中浓郁的臭,已经散了去。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的清新,仿佛这样也能止饿。
师父不回来,我动也不敢动。一个不好,碰到哪根颤颤悠悠的银针,怕是自己扎死了自己。我瞅了瞅身边的水,惨不忍睹,实在是太恶心。
门口踢踢踏踏的声音传来,就知道师父回来了。这老头子看起来功夫很好的样子,人家不是都说踏雪无痕,走路无声么?他怎么趿拉着一双板鞋,满地敲鼓啊?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一口烤鸡的味道悠悠传来。我下意识的咽口吐沫,脸上挂着下贱的笑,“师父,您回来了?”。师父咯儿的一声打个饱嗝,对着我喷出一口臭气。
我扇扇鼻子,不满的看着他。师父大着个舌头,“徒,徒儿,感觉怎么样啊?”。我痛苦的闭上眼,他竟然喝酒了。
今天怕真是要栽了,就他这副德行,我可不敢让他给我拔针。师父见我不理会他,嘿嘿一笑,一袖子拂过来。我啊的大叫一声,我命休矣。
过了半晌不见动静,低头看,身上一根针都没有。再回头看,师父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太神奇了,这老头子好厉害啊。
我光个腚勉力的从桶里面爬出来,浑身暖洋洋的。阳光划过皮肤,折射出一缎子古铜色,颇有质感。这是药效停留表面造成的,看来用不了多久,这颜色定了色,那我岂不帅呆了。
我美滋滋的意淫,全然忘记了现在还光个屁股。穿堂风吹起无边的骚情,拨弄着我的下体。老二着凉,我才一惊,赶紧穿上衣服,去偷张三家的鸡打打牙祭。
师父躺在床上呢喃,“刚刚泡完澡,去伙房找些稀的喝了,要不今天全部做了无用功了。”。说完呼噜声又起。
我停住脚步,迟疑半晌。张三家的鸡,仿佛长了一双能飞的翅膀,不断的向我招手,勾搭着我的肚子里的蛔虫咕噜咕噜直叫。
我狠狠咽口吐沫,罢了,罢了,听师父的吧。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暂且吃些稀的,省的坏了师父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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