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看着众人道:“到底是我说瞎话,还是他们胡掰,这会大伙心里都已有了数,也不须我再多说了吧!”话甫毕,立即又跳出几个唐门弟子,俱都满脸怒容,向孟公子喝道:“识相的快让人将真的解药取来,不然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此处!”孟公子也不理,背手向先前伴陪那几名妓女走去,问道:“当时你们也在场……”话未了,已见那几妓目光闪烁,随即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都低下了头不语。孟公子回头只见莫云满脸阴笑,又看了看这几妓,已然明白,暗道:“她们有她们的难处,我何必难为他们,强要她们说?”孟公子回过身来,见那几名满脸怒色的子弟中,一人说道:“他是钱塘江无双拳莫大侠的独子,又是后辈之秀之一,自是语出如山,一言九鼎,你说我们凭什么信你”孟公子苦笑道:“也无怪你们不信我所说的话,正是‘有钱解真语,无钱语不真’其实无势无名又何尝不是如此。”数中另一个又道:“你休再花言巧语要骗我们,我们已在这**楼内上上下下地收察了一遍又一遍,除了钉在师弟臂上和那个姑娘胸口的两支毒镖外,哪里还有第三支?师弟,把那两支毒镖拿给他看,好让他无可狡辩。”一个年轻的男子应声而出,手中提着一块蓝布,像是包着什么物事,在右掌心小心打开,正是两支梅花镖。孟公子点头道:“正是此镖,但只不知如何只有两支了?”莫云向前道:“什么‘只不知如何只有两支了’,这毒器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两支,这两支便是薛先生从唐公子和那……”莫云心中有愧,说到这里又不禁望了睃了那中毒的妓女一眼,目光一闪而过,续道:“……和那姑娘身上取来,你口口声声说有四支梅花毒镖,请问,那其他两支在哪里?倘若你能取出那两支来给大伙瞧上半眼,那也就是我莫云胡说八道,错怪了你!但当时的情况我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的确确是两支暗器只袭我和唐公子而来,而你们两确安然端坐,毫毛未损,你说我能错怪了你么?你这会当着众人面前老老实实的交待的好,再让你那帮凶把解药取来,如此万事俱休,不然,哼哼!你便有天大的本事,能通天彻地、兴妖作怪,在唐老爷子面前决计难逭愆行!”他这一番话说得声情并茂,语色俱厉,又说得井井有条,众人听了不由得不信。唐大标开始听了莫云诸多言语时,心想莫云的话自然不虚,但也有许多只是他的猜测之言,未可全当真。又想儿子唐琪中毒之事亦有可能是被平素有怨之人撞见,因此暗地里下毒手也不无可能,先前对孟公子说:“把解药拿来吧!”这话,也只是随口试探,竟没想到孟公子竟会当真依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至于孟公子说道解药是从凶手处得来云云,他只是半信半疑。孟公子哪里知道他经听人报之此事后,急忙带着众弟子来此,当即在馆内四处细收了一回,欲寻出些蛛丝马迹,方便得知发毒镖之人是谁。结果却也没有察出什么,察看那两支梅花毒镖时,都没人识得江湖中有谁是使此镖器的。后来提到毒镖的数目时,听孟公子说是有四支支时,唐门众人哪里还能相信他的话,心中都有了断定。唐大标在一旁听得多时,当即纵上一步,大声道:“我儿子此刻命在旦夕,若真有个山高水低的,嘿嘿,休怪我唐某不讲人!”说到后来,已是满面狠戾之色。孟公子苦笑一声,道:“袭向我二人的梅花镖器一支被我用酒盅打飞,另一支被我接下后撇下,至于这两支镖器为何在我离开之后不见,我自然难以知晓,但位若以此为由,硬说我是凶手,未免有些‘莫须有’之意吧!反正我话已至此,便不再多说了。”莫云当即道:“若要我们相信你,除非你能示出另外两支梅花镖来。”孟公子不禁摇头一笑,道:“你们既将这里滴水不漏地收寻过了,我再找也自是找不着的,你明知我拿不出,却偏叫我示出。”莫云冷笑道:“你既拿不出,谁能信你先前所说!”孟公子向人待人和气,不易恼怒,遇到再大的事,也都是笑笑化去,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违常对待。但他此时眼见莫云存意嫁祸,又说得冠冕堂皇,心中也不由得生有几分怒气,虽知莫云并非正人君子,但也没有想到他竟会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如斯。三分气愤之下,仰天哈哈大笑。唐大标沉声道:“你笑什么?”孟公子将袖一拂,淡淡地道:“唐先生爱子心切以致误信谮语,倒也罢了,只是这什么钱塘江无双拳莫大侠的独子倒让人好生反感啊!”他这两句不轻不重的话说出,众人都一怔,听他口气好象好似没将唐大标和莫不凡当回事,当即唐大标的弟子中便有几人呼喝起来:“好小子,你百日不漱口,口气倒不小,我师父便是误信了谮语,你不罢了又待怎地?”又一门人也喝道:“听你口气倒似没我师父和莫大侠放在眼里。”亦有人叫道:“你是什么人?师父是谁,怎把你教的这般狂傲,先吃我一着再说话……”话犹未了,嘈聒声中忽地哧地一声,一物向孟公子劈面击射而去。孟公子听得清真,看得明白,一器已袭来,本欲侧头避开,但立即想到身后都是一群弱质的妓女,倘自己只将头一侧,自可独善其身,但身后妓女中不免有人受池鱼之殃。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当即身子未动,微一撇头,已将那飞来的光细银针咬住。四川唐门以暗器名震天下,被武林中称为暗器鼻祖,于施毒的功夫原也是十分了得,但自上一代起,不知为何订了一条门规,凡为唐门中人,日后暗器之上一律不得喂食毒药。因之此后唐门中人在江湖上行走,暗器上也不敢有人再喂毒药,孟公子是以不惧有毒,以齿接了。其实孟公子身内所中之毒,为万毒之尊依“万毒纲谱”中所注,调出的奇剧之毒,孟公子以孤星子传下的青龙玉与师父口传的“万毒纲谱”中所载的解毒心法两者兼施,毒性尚不能驱尽,他便是再中些毒物,也如小巫见大巫一般,经他依法调制后,性命亦是无谓。但他一旦新中毒性,原先体内的旧毒不久便即要失控,如若不即时以解毒心法或以青龙玉两者来驱除,毒性便要发作,因之孟公子那日在双香楼内为解麻烦喝了薛成的毒酒后,毒**发,孟公子在自己房中以解毒心法制毒,只是少了青龙玉相助,难以尽善尽美。
当下孟公子抬起头来微一摇,银光闪动,嘭的一声,齿间那枚银针已飞钉在横梁之上,深入寸余,只露出针尾,闪着寒光。众人见他以齿接器干脆利落,似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又见了他只将头轻摆,那针电闪般地针在横梁木中,入木三分,都看得呆了,一个个张口挢舌,久久未下,唐大标也吃了好大一惊。过了好一会,才见薛成近唐大标耳畔低语几句,唐大标听了,微微变色。
正当此时,忽听得足音跫然,走进一个十七八山的妙龄少女来,正笑吟吟的,眉清目秀,笑靥似花,长得极美。那少女一边走一边拍手笑道:“哈,果然厉害啊!”说着走到孟公子跟前,又笑道:“你果真没事啊!”孟公子想了想,觉似在哪里见过她,但又想不起来,听她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便问道:“你认得我么?”那少女笑着不答,孟公子又道:“好象在哪里见过你,但又想不起来。”那少女秋波流转,想了半晌才道:“啊,我知道啦!那日在天香客栈中我浓装艳抹的,难怪你今日认不得我。”孟公子听了,又向她看了看,这才恍然,笑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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