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你要让我觉得我自己好下贱,你让我讨厌我自己!”
“你喝醉了,含杏,你当时喝醉了。”许稚柳低声道:“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岂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知道我在要什么。”含杏一字字的说:“柳叔,要是我现在对你说,我还等你,你要不要?”
许稚柳道:“我说过,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子,我的女儿。”
含杏闭了闭眼睛。
“柳叔,你是不会乘人之危的君子。”她轻声道:“但也是个无情的人。”
有些事情,无法挽回。就象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做了那个惊心的梦后,他和二爷再也回不去从前一样。许稚柳知道,他和含杏,也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真的孩子,全心全意的依赖,毫无杂念的青涩时光。
回到休息室,摆了一屋捧场的票友送来的花蓝。他每天都收一大堆,许稚柳也没心情细看,换了衣服就打算回去了。走到门口,突然又倒折了回来,对着其中一个黄色香水百合的花蓝发呆。跟包的说:“怎么了柳爷?”
跟包的一说,他突然惊醒了,问:“这花蓝是谁送来的?”
“好象是个年轻人,不认识的。”
“他说什么了?”
“好象说,这是二爷的一点心意。也没说哪个二爷。对了,还放了一封信。”
许稚柳只觉得血都倒冲上了头。
花蓝上挂了条没落名字的条幅:“恭贺许稚柳老板演出成功。”
那么熟悉的笔迹,虽然只是匆匆忙忙的晃了一眼,但他绝对不会认错。
“信呢?”他颤声问。
“哦,我找找,放哪儿了呢……在这儿。”
许稚柳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信没有封口。打开来,只是一张雪白的便笺,上面写了两句话:
“桐花万里关山路,
雏凤清于老凤声。”
许稚柳望着信,双手发抖,呼吸困难。
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脸上的表情却好象在笑。
“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他突然问。
“十八九岁年纪,眉清目秀的,上海腔。”
许稚柳猛地冲了出去,一直跑到大门口,他焦急的环顾四周,人海茫茫,哪里还找得到那少年的影子?
跟包的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柳爷,这花篮送来好一阵子了,那年轻人早走了。”
许稚柳抖着手里的信,对他说:“二爷,二爷还活着!这是二爷的字!”
跟包的紧张的看着他,许老板在那一刻看上去好象要疯了一样。
“是,是,二爷当然还活着,他不是来听柳爷的戏了吗!”跟包的小心的说。
“可是,既然来了,为什么他不来见一见我?”
“呃……这个……”
许稚柳把信抱在胸前,慢慢的弯下腰去,就好象身体里哪里在痛一样。
“为什么他不见一见柳儿?”
“柳爷,你,你没事吧?”
“二爷,你为什么不回来?”他把头抵在双膝之间,肩头颤抖,声音沙哑。他在哭泣。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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