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迎上了周道士,他的手中没有了冷月剑,握着的只是冷月的剑鞘,而那周道人比较托大,背后的宝剑并不出鞘,只是右手甩动自己的金丝拂尘,看来是把于水视如苍蝇般“不堪一甩”了。
“嘿嘿,老杂毛,看小爷今晚怎么捏死你这杂碎!”于水未动手先把嘴上便宜占了。
“小畜生!休要猖狂,待看道爷怎样像拍苍蝇一样拍死你!”周道士也不肯吃亏。
周道士说动手就动手,拂尘一甩,扫向于水的太阳穴。于水身子一矮,同时剑鞘捅向对方的丹田。周道士身形一退,拂尘再向于水肩头砸下,这回对方没躲开,周道士眼看着着自己的拂尘砸在对方的肩头,却没有想象中的筋骨碎裂的声音,反而眼前一花,似乎听见有人喊了一句“小心”,紧接着小腹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自己小腹上被豁开一道长长地开口,肠子顺势流了出来。他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稳稳站在那里的于水,看着他手中正在滴血的剑鞘,想说一句“不可能!”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说了一个“不”字,就摔倒在地,去见元始天尊了。
夜空依然寂静,除了出声提醒过一句“小心”的冯师傅,所有人都是如当初一样冷漠,包括那个刚刚还与道士一唱一和的“灯草和尚”。
周道士死了!
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男人走向于水,他的衣服很怪,明明应该是一件完整的汉人长衫,却在上面缝上很多五颜六色的布条,胸前背后还绣着若干盛开的花朵,有的花上还挂着说不出名字的金属饰品。于水说不准他是那族人,貌似可能是苗族……吧?不过不要紧,不知道可以问嘛。
于是,于水手握滴血的剑鞘,昂然挺立在夜风中,冷酷而又严肃的问对面的男人:“你是那族人?”
“西(新)苗族!”男人回答。
“西苗族?纳西族和苗族结合的后代?”对方口音很重,于水没听清,略带疑惑的问道。
“小子!你是故意的吗?是西(新)苗族!西(新)苗族啦!”异族男人对别人如此愚蠢的误会大为不快。
“对啊!说的不就是西苗族嘛!我再念一遍,西——苗——族!看吧,跟你念的一模一样。”于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什么一模一样啊!你不要西、西(新)不分好不好?”异族男子大怒。
“那本来就是你的错好不好?!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发音,要知道本朝的所有官腔都是在下校订的哟,要我带你去官府看公文吗?发音白痴!”异族男子的无理取闹让于水大为鄙视,于是他如此评价对方。
“发一(音)白痴?!你竟敢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骧?(金)?(巾),西(新)苗族的族长!”异族男子对着于水狂嚎!
“香**?响**?镶**?还是象**?你的名字还真是让人困惑啊!”说到这,于水看看这位异族什么“**”的男人的胯下,了然点头继续道,“不过最后一个看来是可以排除了。”
“你在说什么啊?是**(金巾),**(金巾)啦!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啊?怎么可能有人叫‘**’这样的名字!记住了是骧**(金巾)!没有‘**’!”异族男子骧金巾发疯似的纠正到。
“没有‘**’?”于水被他左一句“**”又一句“**”搞得有点晕,只听清最后一句是“没有**”,于是他推断道,“那肯定就是‘镶**’了,我知道这其实和镶牙是一个道理,对不对?但是这种东西也有假的可以镶吗?”老于这下有点困惑了。
骧金巾还待纠正,可同来众人却有些不耐烦了,特别是大和尚,出家人一副急脾气,在后面向族长大人提醒道:“鸡族长,不要再跟这种人废话了,连别人名字都搞不清的家伙,死有余辜!”
“谁是鸡族长啊?!还好意思说别人‘死有余辜’,秃驴!”骧金巾被和尚火上浇油的一句“鸡族长”彻底激怒了,开始连自己人都驳斥。
“你说谁是秃驴?!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叫你,我也是听王爷私下里这么提起你才这样叫的。不知好歹!活该你‘镶**’!”和尚也怒了。
“诶呀,鸡族长,秃大师,你们就不要再吵了!”冯师傅见二人又要起争执,好心劝诫道。
“什么‘秃大师’啊!***,阿弥陀佛你姓冯的,这里每个人都可以说我秃,唯独你不行!你以为贫僧不知道你是带假发的吗?!‘冯秃瓢’!”“不要再叫我‘鸡族长’了!你那有资格说我啊!每次去窑子不敢叫女人的难道不是你吗?!‘冯不举’!”“秃大师”和“鸡族长”同时“回敬”冯师傅道。
……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开骂,离着最近的德空大师和冯师傅已经挽起了袖子,有动手的架势。于水见对方几人争吵不停,早已不耐烦了,他急于结束这一切,于是挥动手中的冷月剑鞘猛然挥向“骧**”的后脑,他这次用到了十成力,虽然是尽了全力,但他以为能并肩与这九人中的绝不会是弱者,所以他并不期望此招必中,只是想让他们尽快闭嘴,可惜……
老于一招下去,“骧**”脑袋开瓢了!
他竟然没躲开!或者说,他连躲都没有躲!
这让老于惊掉了下巴!怎么可能?!这几人的实力分布也太悬殊了吧!刚刚那个道士也没这么脓包啊!
老于这边困惑,那边德空大师也惊讶了!“阿弥陀佛啊!‘鸡族长’怎么这么容易就死啦!他不是新苗族的族长吗?号称苗族再次崛起的领袖!他就这点能奈吗?那新苗族怎么办啊?谁来带领它一统江湖啊?”
“大师你有所不知啦!‘鸡族长’擅长的是用毒,这真功夫可不是他的特长啊!”冯师傅为大家解了惑。
“那他干什么那么急着往前冲啊?”德空大师还是不能理解。
“还不是立功心切,为了‘先下毒为强’嘛!”冯师傅继续解释道,“这家伙心狠手辣,用毒都不分敌我的,而且他的绝技啊,就是在同别人说话时从口中放出毒气,败敌于不知不觉之中啊!话说,刚刚他与你说话时,你难道没闻到一股臭气吗?”
“闻是闻到了啊,”德空大师点头答道,“不过我还以为那是他天生的口臭那!”
“怎么可能!那是毒气啦!”冯师傅再次肯定。
“那你闻到了吗?”德空问冯师傅。
“嗯,闻道了。”冯师傅坦然回答。
“那我们岂不也中毒了!”德空急了!
“没关系啦!他那里有解药的!”反应迟钝的冯师傅仍是成竹在胸。
“你知道解药是什么样子?”德空仍不死心。
“不知道!”冯师傅回答干脆,“不过啊,这没什么啦!待会问他不就好了。”
“我阿弥你姓鸡的佛!”德空被气的怒不可遏,“你小子不得好死!”
不论德空在怎么愤怒,一切都为时已晚。
德空中毒、冯师傅中毒,而于水——这个距离“鸡族长”最近的人,中毒最深!没有人能想到,鸡族长会有这手绝妙的用毒功夫,他骗过了机警的于水,骗过了老练的德空和尚,骗过了迟钝的冯师傅,亦骗过了在场所有人,他唯一的失败就是——不应该离于水太近,于水这家伙功夫本就不弱,而且性子太急。如果故事是按照鸡族长的剧本演下去的话,那么,于水现在已毒发在地痛苦的挣扎,而瞧不起他的德空和冯师傅现在应该正在他面前跪求解药吧。可是这一切都随着于水的“失误”而偏离了轨道。自以为是导演的鸡族长不幸死了,而他的剧本中的三大男主角却依然按着他先前的预想毒发在身——
于水发现自己中毒了!就在他拍开鸡族长的脑袋之后,噬骨之痛开始由胸肺之间向全身蔓延,他觉得仿佛无数的蚂蚁正在咀嚼他全身的骨骼,他想将这些可恶的蚂蚁一个个捏死,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而德空和尚和冯师傅,他们相对来说中毒虽轻,可这两人的表现并不比于水强多少,他们满脸扭曲的滚到在地,能做的只是忍住不叫出声来而已!
死了两个,倒下三个,树林里站着的还有六个人。铁手帮帮主裘千金一直保持着备战的姿势挡在尚冶寒身前,此刻他压在于水身上的赌注可以说以基本赔光了,但他认赌服输,没有任何怨言,依然履行着自己的诺言——想要动尚冶寒,除非从他裘千金的尸体上踏过!这一刻铁手帮帮主显现出了他内心里真正的刚毅!
而对方未倒下的五人依然是那么冷漠,仿佛刚刚死去和倒下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同伴,他们在乎的、想要的只是尚冶寒而已!
杀戮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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