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半金,你怎么啦?你醒醒啊!”周半金一倒下,一个黑影便从他刚刚来的方向窜过来保住他的头大呼,可是周半金已经昏过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黑影愤恨的抬起头怒视于水,质问道,“你凭什么要打人?打人也就算了,还把那一万两银子据为己有!你这是抢劫!”
你到底是是关心人那?还是在乎钱?于水有点摸不准对方的目的,不过凭直觉,这家伙很可能是后者,因为他在对方身上仿佛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守财奴的味道,难道是传说中的臭味,啊不对,是义气相投???
“是他自己说的,只要她,”于水指指尚冶寒,“说句话,这一万两就是我的。”说到这,他又指指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我”指的是他自己似地,“刚刚她有说话哦,所以我拿这一万两不算抢劫啦。”
“这还不算抢劫?!”黑影显然很激动,继续质问于水,“你把人打晕了,然后再拿走他的钱,这还不叫抢劫!”
“你这是不讲道理嘛!这位兄台——”于水本来想好好和黑影讲讲道理,却没承想被对方无情的打断了。
“什么兄台啊!”黑影听了于水对自己的称呼非常愤怒,大叫道,“你才兄台那!你们全家都兄台!”
于水被他搞愣了,心说“兄台”怎么了?“兄台”没什么不好啊?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像骂人那?不过谁怪自己不了解情况来,于是他只得虚心的问道:“‘兄台’怎么了?‘兄台’不是挺好吗?‘兄台’你不喜欢?兄台你为什么不喜欢‘兄台’啊?”
他这一连串“兄台”显然让大家有些迷糊,不过还好,他口中真正的“兄台”这时还保持着绝对清醒,要知道这位“兄台”可是把“吵架时要保持绝对的清醒,才能最准确的攻击对方”当做座右铭的!
“人家怎么可能不喜欢‘兄台’?人家喜欢的当然是‘兄台’啦!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因为人家喜欢‘兄台’就叫人家兄台啊!难道你因为自己喜欢姑娘就要自称姑娘吗?!话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家是姑娘啊?”黑影不但没被于水的一大堆兄台绕晕,反而自己还添砖加料,又是“人家”,又是“姑娘”的,倒是把于水绕晕了。
于水终于一时没拐过来弯,搞不清楚“兄台”、“人家”和“姑娘”的关系,只得傻傻的看着对方,木然摇头道:“不知道。”也不知他说的是不知道“兄台”,还是不知道“姑娘”,或是不知道“人家”?
“不知道!哈哈哈……”黑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极尽所能的放肆大笑,可是却听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一旁淡然道:“笑的这么难听,看来长相也用不着十分期待了。”
嘎!黑影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用馒头噎住嗓子眼了一般,可是她只能垂头丧气的无力反驳,因为说话的是尚冶寒,论长相她跟人家实在是没法比,而且她还仿佛听见了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什么“哇,她说话了,声音真是好听!”“天籁,这绝对是天籁!”“这是我一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得听此声,真是死不足惜!”……看来,论声音自己也是输了。
不过不要紧,我比的是身份,谁跟你这女人拼长相来!黑影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的“哼哼”两声,突然一把撤掉紧紧包裹着自己黑色外氅,漂亮的向后一甩,黑色大氅在空中如雄鹰般展开……落下……而她自己则露出了原本的女儿身,傲然将干瘪的胸脯努力挺了又挺,得意的冲于水众人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人家可是个货真价实、千娇百媚、童叟无欺的‘姑娘’!哈哈哈……”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范八娘,你个疯婆子!你那件千百年不洗的破外衣掉进掉进我汤里了!赶紧给我把这件脏衣服拿走,然后再陪我一碗‘千丝万缕诉衷肠’。”又一个不合时宜的不悦声音在“姑娘”范八娘身后响起,再次打断了她得意放浪的笑声。
“王白布,你是白痴啊?不就是衣服掉汤里了吗?自己捞出来不就得了!喊个屁!没见老娘正在兴头上吗?”两次被打断发挥,范八娘相当不爽,趁着在气头上,给这个卖白布起家的生意对头一顿连珠炮似的回敬,最后还鄙视道,“不就是一碗破汤,恁小个钱儿,谁还能赖你不赔怎地!小二,再给他上碗胡萝卜汤!”
“唉,怎么样,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是‘姑娘’了吧?”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范八娘被连续打断两次,正是过了“再而衰”,准备迈进“三而竭”的境界,所以现在再对于水说话难免有些有气无力,语气如她的胸前一样,仿佛被抽憋了的气球般,毫无气势。
鉴于对方如此肯定的语气,于水不得不对他或她的性别重视起来。可是无论论身材还是声音,他都无法否定这个“范八娘”是男人残酷“现实”,虽然“八娘”是一个很女性化的名字。不过看着对方那如同饥渴的男人望见**的处女般的渴望眼神,老于一咬牙,一狠心,说出一句从没说过的泯灭良心的违心话:“好吧,我相信了,兄台你其实是个姑娘。”
“你那是相信别人的语气吗?!怎么会有人管‘姑娘’叫兄台?!瞧你那张逼良为娼的猪腰子脸,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的话吗?”董尚佳实在受不了于水那种有屎拉不出的难看表情,同事也不想看着可怜的范八娘再被欺负,于是忍不住吐槽道。
“喂!你干嘛说他啊?我知道他其实是相信我的,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他出于无奈才这么说一样!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等于水反驳,作为当事人的范八娘先就不乐意了,对着董尚佳一通申斥。好不容易有人相信了,这人竟然说那人撒谎,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嘛!
“我……”董尚佳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吕洞宾”,气的一时竟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
于水看着自己大哥吃瘪的样子,心里惬意的很,心说谁让你吐槽我来着,活该!这下他彻底相信范八娘是女人了,原因就是因为她吐槽了董尚佳。看,男人有时候需要的就是支持,只要你支持他,性别什么的你随意!而于水正是各中极品,在“认同”了范八娘的女儿身之后,更亲切的称之为“美丽的范姑娘”,赞之为“女人中的女人”,并对她的到来表示亲切的慰问和“问为”——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范姑娘”到这里来要干啥?所以他要有此一问。而范八娘,恐怕这时连她自己都忘了此行的初衷了。
整理了一些如同“性别”般混乱的思绪,范八娘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啦!话接前茬,他还要继续质问于水啊,但有了前面的“通力合作”,她也不好立马就撕破脸,只得和颜悦色的问于水,“于公子,打人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反正也没打死。”董尚佳听了这话直吐舌头,暗想这女人可真够大方的,没打死就不追究了,啧啧。却听范八娘继续说道,“即使不小心打死了……也活转不过来了,唉,你还是先把那一万两银票还我吧。”
听她这么一说,于水险些以为自己真的杀人了,这女人对别人的生死也太不关心了吧?但是无论如何,银票是绝对不能给他的,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往外吐的道理,但是不吐也要有不吐的道理不是,于是于水问范八娘:“你让我把银票还你,你是他什么人?”“他”当然指的就是周胖子。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范八娘得意的一笑,如骄傲的公鸡般挺起胸脯说,“我是他娘子!”
“他娘?”于水在疑问。
“不是他娘!是娘子啊!”范八娘努力的解释。
“娘子?你确定不是其他什么的‘子’?老子啊,孙子什么的?要知道,刚刚他可是说自己一直忙于事业,尚未娶亲的。”为了一万两银子,于水选择死不相信。
“当然,他刚刚说到是过去,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说不定明年孩子都会出生了!”范八娘信誓旦旦,侃侃而谈。
“生孩子?你俩谁生?”于水又回到了最初的质疑。
“废话当然是我啊!”范八娘快被他气疯了。
“你?……”于水摆出一份看见母猪下鸡蛋的表情,十分不相信!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老娘会生孩子吗?少瞧不起人了!信不信老娘现在就生给你看!”范八娘似乎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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