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坚决,让楚云轩也无从反驳。而且,不知为何,他也不想反驳。
“罢了,若有危险,拼了性命,我也保你平安!”
小棠挂着甜甜的笑,“吹牛!你武功真那么厉害?”
楚云轩看她像是在开玩笑,也笑道,“我武功倒是不厉害,但是我们可以找帮手啊!反正我也要去找别人帮些忙,我们顺路去城中找葛不凡前辈,让他随我们一起去不就得了!”
小棠闻言大喜,“小楚,看不出来你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听他这么说,楚云轩苦笑一声,又问道,“可是,我有事想不通。”
小棠看他神色,问道,“你是说我爹为什么看到‘青龙’出现便神色大变吗?”
楚云轩点点头,“不错,看到‘青龙’出现,喊了一声什么‘蔡步承’,然后就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们走了!这之前,他不是还对‘朱雀’冷言相逼吗?”
小棠的脸色倏然变了,她站起身,盯着远处的幽暗。火光灼灼,却照不出丈外的光景,一切都躲藏在阴影之中,就如同小棠那深邃的眼瞳。
“小棠……”楚云轩不由地出声招呼。
小棠回身望了望他,仿佛忽然觉得安心了一些,重又走到楚云轩身边坐下。
“小楚,我爹已经告诉过你十年前何叔叔被冤枉盗取‘玄之匙’的事情了吧?”
楚云轩听她说是“被冤枉”,心里感到欣慰不已,忙点头称是。
小棠拿着一截小树枝,边戳着噼啪作响的火堆边说,“那我爹有告诉你被何叔叔和李叔叔杀掉的几人的名字吗?”
楚云轩摇了摇头,忽然有所领悟,“你是说,‘蔡步承’这个名字就是曾经获送‘玄之匙’并被杀掉的人之一!”
小棠点了点头,“泉山派的单传弟子,当时少有的武学天才!而且为人放荡不羁却又侠义心肠,在江湖中也算是特立独行。而且当年听我爹和娘还在说起那次事的时候,还听说他曾与一个女子有一段江湖中全不认同的情愫……”
“江湖中全不认同?”楚云轩诧异非常,心想爱情便是爱情,干江湖什么事情?
小棠耸了耸肩,“我也不太清楚,爹娘也没讲太细。总之,蔡步承这个人就是当时护送‘玄之匙’的十一大高手之一。”
楚云轩皱起眉来,“如果当真是他,难道死而复生了?而且又怎么会去当了‘皇御四将’的青龙?而且看他的反应,难道是失去记忆了?”
“也有可能是故意装傻吧……不过从我爹的反应看,这个‘青龙’确实是蔡步承本人没错!我想这也是我爹为何就这么愿意跟他前去的原因吧!”
“嗯,大叔一定是想知道他起死回生的原因,也许这样会得知师父当年的谜团也说不定!”楚云轩心中顿感一线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反倒觉得龙易风此去极有助益,但一个转念,忽然想到龙易风此去皇城,却也不知朝廷真正的意图又是为何?
而且……
回想起龙易风对朝廷的态度,自己又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道,“对了,小棠……姑娘,你爹为什么对朝廷这般憎恨呢?”
小棠先是说道,“别姑娘姑娘的了,就叫小棠吧。”
楚云轩心里一惊,觉得这等称呼似是亲昵了许多,不觉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小棠则陷入了回忆,又叹了口气。
“那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爹爹那时曾经见了朝廷官吏就杀,甚至有时候会误杀一些并不作恶的官。那时的我对爹爹这种随意的如弃草芥般的乱杀感到害怕,对杀人有着莫名的反感,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可是后来,爹爹才告诉我究竟为何他会如此。
爹爹幼时住在一个和平的小村庄,父亲是当地的地方官,他廉洁公明,造福百姓,从不与贪官污吏、富贵人家勾结,但也因此而无法得到升迁的机会,只是生活也很安逸,对于爹爹而言倒也更是幸福。但是,朝廷**,宦官当道,奸商和狗官勾结,小村庄宁静而富饶的生活也被别的奸人注意到,开始打着爷爷的主意。但是我的爷爷很有骨气,坚持不向贪官贿赂同污,于是,那些狗官奸商开始直接干扰起那个小村庄的事情。他们强买强卖,强收粮食,不多时,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小村庄逃走的逃走饿死的饿死,所以爷爷为民请命,奋力维护那渺茫的正义。结果,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满门超斩,只有爹爹逃了出来,流浪天涯。
在爹爹遇到他的师父之前的几年间,更是目睹了类似的‘百姓苦’,所以他对这个所谓的朝廷充满了绝望鄙视和仇恨。他流浪到许国边境,心中家仇未平,边疆战乱又起,每日每夜**裸的烧杀抢掠触目惊心!还是少年的爹爹心中更是荡起了一点点苍生为重的宏远目标!也幸运此时机缘巧合遇见了他的师父,并传了他绝世的‘独孤九剑’。不为别的爹爹只愿在九里山论剑中力克群雄从此号令天下侠士,而全然不去考虑什么狗屁朝廷,保国杀贪官,还百姓太平。
然而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那届的九里山论剑高人辈,出年少轻狂的爹爹也收起了一统武林造福百姓的夙愿而是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只要能实现目标,尽自己的力来辅佐也好。但是‘玄之匙’的事情使得武林大乱原本在爹爹心中的天下侠士没想到多为人云亦云目光短浅之辈!好友之死尚未水落石出,江湖上更是乱说一通,爹爹便心灰意冷失望至极,不愿再过问世事而和我娘隐居了。”
楚云轩听到此,忽觉之前也一直未听得小棠提起过她娘,只有刚才说到寥寥数语,心中不禁疑惑,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娘她……”
小棠咬住嘴唇,双手环抱着自己柔弱的肩,“我娘已经离开人世了……”
楚云轩“呀!”的一声低呼,“小棠……”
小棠止住他的话,“已经过去好久了,没关系的!”
楚云轩知她定然还是会心痛,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小棠抬起头,望着漆黑的苍空,嘴角浮起一丝幸福的微笑,“我娘她非常漂亮,非常聪明,也非常温柔。在我幼年的短暂记忆中,娘待我和爹爹都是极温柔、极好的!那些日子,也是我看到爹爹笑脸最多的日子了吧!可是……”
小棠微笑着的脸上冷不丁地滑下了两行清泪,楚云轩看在眼中,却也只能紧咬牙齿。
“可是我娘的身子从生下来就是极弱的,在和爹隐居的日子中,病情一步步的加重,终于还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啦!”
小棠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兀自笑道,“我很傻吧,居然还会哭呢……”
楚云轩站起身,坐到了小棠的旁边,也学她一样望着天空。
“是很傻呢……不像我,早就忘了眼泪的滋味了!”楚云轩转头朝她一笑,那是不带一丝不洁的笑容,“说真的,我也好想悲伤到哭出来,可是谁让那是你们女孩子的特权呢!”
小棠看到他那单纯的笑,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心情忽然间开阔了起来。
“是我们的特权吗?那是很不错呢!”
楚云轩又一次朝天空望去,“可是,这样可以看到他们吧?那些逝去的人们,一定是在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呢!”
小棠吃吃地看着天,不自觉地说着,“天上一定很冷吧。”
“也许吧,”楚云轩想象着师父带笑的坚毅面庞,“可是也很宽阔不是吗?像那闪烁的星一般,永远注视着想要注视的人们,也可以永远被那些人们注视,这才是最幸福的吧!”
小棠愣住了。
想象着天上的娘亲,温柔地笑着,看着自己和爹爹,看着自己一步步的长大,看着自己一点点懂事,而自己也在这样看着她,忽然间让她有种错觉——她伸出了纤细的手,仿佛触摸到了娘亲温热的面颊!
她笑了起来。
脸上的泪痕犹在,却显得更加可人。楚云轩在一旁瞧着,也不自觉地跟着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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