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轻杨心中微鄂,混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但也没怎在意,对自己很是自信,当下剑气逼成一线,刺向凌忻肩井。
凌忻自是不愿一直这样被动下去,左肩侧开,身子闪烁,攸得撞向对方胸口,同时手中碧笛也搭向所来剑身。木轻杨急忙变招,长剑横劈,剑气如虹,嗤嗤嗤!连响数下,身体滴溜溜转了一匝。凌忻眉头皱了一下,脚步化虚,碧笛转动,略微顿了一下,顺势点了过来。
二人均是以快制快,翻转间,已过二十招。凌忻的穿花引蝶,讲究的是飘逸挥洒,化敌于无形,杀气虽小,但身法诡秘,内劲奇特,配合开来,更是来去自如,无所沾滞。碧笛在手,或圈或点,或环或绕,灵动如蛇。但见他白衣翩翩,身形潇洒,进退之间,举重若轻,煞是好看。
木轻杨的剑法却是大开大阖,剑气纵横,无坚不摧,往往一剑刺出,犹如风雷滚滚,凌厉之极,即便是凌忻,也不得不暂避其锋。两人均是惊才艳艳,骄傲非凡,涉及师门,更不肯有丝毫落下,展开全力,去争那一线先机。
凌忻心中大定,心想对方也不过如此,未必就比楚茨强,只是楚茨剑气才有透出剑体之势,为何便有如山的压力,但此时面对木轻杨却又没有那种感觉,难道能够肆意挥出无形剑气的人还没有楚茨那种疑似初学者厉害?
凌忻疑惑不解,不过他对自己的穿花引蝶倒很满意,暗道多年来的功夫没白下,当年他用三百三十三只花瓣和三十三只蝴蝶,在周身三尺之内,不让一只花瓣落地,不让一只蝴蝶飞离,身体更不能稍沾一下花瓣或蝴蝶,整整练了三年,才有今天的成就,这其实也只是柔劲大成,据他师傅所说,只有练到阴柔内劲中生出阳刚气息才算整个功法大成,到那时,十方之内,幻化无形,天地之间,无所不引,那才叫天下无敌。
剑鸣笛响,魅影连连,衣袂振声,所过之处,一切俱无,均被木轻杨剑气所毁,众人被逼的不住后退,幸好这院子也大,倒不显得拥挤。
史严在旁边看了,微微点头,既惊叹于对方身法之奇异,也欣慰于木轻杨之剑气,“自己这位小师弟虽有些狂妄自大,却也了得,已得师傅真传!”他心里想着,眼角瞥过楚茨,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不由有些奇怪,总觉的这个楚师弟更不简单,虽然他剑之九变一变都不会。
木轻杨越斗越是心惊,对方劲力怪异难缠,身法让人不可捉摸,招式紧密,隐隐压过自己一筹,原以为凌忻仅仅和楚茨平手,那自己定可轻松获胜,没想到对方竟保留了实力,这样下去,天剑宗的威严何在?当下不及细想,嗤嗤几道剑气,迫开凌忻,眼眸渐亮,轻言道:“剑道九变,乾!”长剑似慢实快,朝天一划,犹如九天银河一带而闪,银光灼灼、波光闪闪!
乾者,天也,八卦中,乾六爻皆盈,故亨通,天,气所成,至广至大,无形无迹。木轻杨剑指高天,一股浩大的气息的喷薄而出,长空无痕,天际无边,似登高俯瞰,似临海眺望,此剑一出,顿让人升起渺小之感,苍茫之下,尽皆蝼蚁,天道一出,便为主宰,气息压迫下,万物俱俯。其间那至阳至刚之气,如若天罚,带着无坚不摧之势,聚向凌忻。
周围众人尽皆骇然,这难道就是天剑宗的绝技?先前那无形剑气竟只是小道迩?天剑宗果有其自傲的地方。众人俱皱眉沉思,忖度自己若处在凌忻位置,该怎么办,更有心思灵敏者,隐隐嗅出这其中不同的味道,天剑宗封剑多年,此次为何破例?
凌忻神情凝重,收起碧笛,从怀中摸出一个七寸大小,似灰似白,中有一丝殷红之色的角来,冷哼一声,左手按腰,仰天长吟!刹那间,无边惨烈顿时透角而出,即便天又如何?天若阻我,我便破天,人若阻我,我便杀人,纵使你师门天下难抗,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一往无前,无惧,无悔。
只听“呜”一声龙吟,似吹响了那亘古的号角,似在召唤那遥远的战魂,悠远的杀伐气息汹涌而出,透着对一切的漠视,透着无穷的冷酷!
凌忻宛若一尊战神,凌凌然不可逼视,其背后挺立千军万马,马踏蹄响,金戈铁甲,战角所指,大刀挥处,无人可挡,无物可阻。
角,本就是众乐中杀伐最重的一个,角声一起,往往代表征伐的开始,两军交战,气势为重,是以,角所散发的那种惨烈到极点的杀气,本就能催人气势。在木轻杨的压迫下,凌忻的气势不减反曾,所谓一支孤军,也要踏遍敌营七百里。
百战之军,所向披靡,角声到处,不是臣服,而是毁灭,是彻底的消亡,或己死,或敌死,不留生,只余死,杀气极致,便是那漫漫死气。
凌忻长发乱舞,衣袂振飞,双眼透着点点幽光,甚是邪异,左脚向前重重跨出一步,迎向半空中的木轻杨,他选择了硬撼,人生在世,不过一死而已,天地之间,能有什么让自己后退半步?畏畏缩缩一辈子,倒不如痛痛快快生死。
境?史严眉中忧色一闪,只是众目睽睽下,却不好出手相帮。楚茨神色凝重,喃喃道:“倒是和我天剑的剑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尚不及眨眼,一抹刺目的亮光攸忽间腾起,剑鸣潇潇,轰!凌忻脚下石板尽裂,角声愈发激扬,却又透着低沉,听着怪异之极。众人胸中烦闷异常,只欲吐血,心下均是一凛,纷纷收心运功,免受池鱼之灾,倒是旁边一些宫女,既无武功,又无那些侍卫的体魄,两耳隐隐有血线滑落,蹲在地上抱头痛吟。
凌忻眉头一皱,只是他骑虎难下,却也无法,觑眼瞥去,见李诗诗依然昏迷,并无大碍,心下稍宽,体内真气激荡,源源不断的催出,两股气息轰然撞在一起,一方天道无情,俯瞰万物,另一方军势惨烈,一往无前,二者相遇,当真是狭路相逢。
众人只觉眼前一暗,风声顿止,空间震荡,万物俱寂,时间也似被生生打断,定眼瞧去,不由哗然,只见凌忻双腿深深灌入地下,脸色苍白如雪,眼中兀自冒着点点幽光,不善的盯着不远处的木轻杨,木轻杨嘴角挂着一缕血迹,已从半空落下,目光闪烁。
两人之间,已无完好事物,一道深深的裂痕,横贯两人之间!
凌忻缓缓拔出双腿,道:“天剑九变,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他有些怪异的看了楚茨一眼,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东西,当下收起心思,一步步向石敬瑭走去。
木轻杨见状,眼里闪过一抹红光,长剑指向天空,史严瞧的分明,忙出声道:“师弟不可!”但还是晚了一步,“合!”木轻杨话音刚落,风云即变,一道惊天剑气腾起,敛而不散,大异往时,成剑体之势,嗤!的一声,猛然斩向凌忻,所过之处,空间似也被破开,透着噬人的青光。一片树叶飘过,转眼间便了然无迹。
凌忻心中一紧,不曾想木轻杨还有这等后招,紧了紧不知何时到手中的碧笛,嗡声顿起,一圈一圈的紫芒透出,神色无比凝重的绕向那道无匹剑气。
浩大的剑体之下,凌忻显得无比渺小,如那暴风雨中的那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众人均在叹息,或为凌忻,或为将来的纷争,今日之仇,天剑神音二宗,已然结定。
众人均料定凌忻不死即伤,不曾想那道无可阻挡的剑体在距凌忻三尺之时,突兀化散开来,便为万千剑气,凌忻一愣之下,碧笛急挥,带起点点紫光,只是终究不能全数御开,嗤嗤嗤!左肩、左臂、大腿分别被剑气所伤,内腑也遭受不小创伤。
木轻杨哇的的吐出一口鲜血,那一剑,他终究没能坚持到底,不然凌忻岂有完身,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凌忻,软到在飞奔过来的史严的怀中。
再说那化为万千的剑气,其中竟有一道不偏不倚的划向石敬瑭,石敬瑭眼睛一眯,哐啷一声,拔出所配之剑,其拔剑速度,竟不似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人,斜斜挡在身前,当!宝剑断为数节,那道剑气也是强弩之末,散于无形。
史严瞧的分明,见石敬瑭拔剑、出剑姿势,双目尽赤,放下木轻杨喝道:“石敬瑭,郭威贼子与你何干?说!说!说!”他连道了三声“说”字,显然心中愤怒之极,更不待答话,便向石敬瑭扑去,似迫不及待便要生撕了石敬瑭!
孙修等人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复杂难耐,一是没想到石敬瑭竟也会武功,一旦自以为功成之时,冷不防被算计,难免手脚大乱,说不定便要功败垂成。二是没想到原先最大的敌人竟变成了盟友,谁也想不到前来助拳之人竟似乎和主人有深仇大恨。
不过虽然变化有些出人意料,但总归是朝有利的一方发展!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众人想到这儿,均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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