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不敢去金营议和。钦宗不得已,只好自己代为前往。闰十一月三十日黎明(阳历1127年1月),钦宗率大臣多人前往金营。不料中了宗翰、宗望与李莫愁的圈套。三人合计,先不与钦宗见面,而是派人索要降表。钦宗身陷金营,哪敢不从,马上叫宰相何栗起草。待降表呈上去后,宗翰、宗望见了,还觉满意。但李莫愁却不依了,先祖亡国之后写了许多诗词,文采非凡,俱是佳作。今日看这大宋的降表,意思是写到了,文采方面太差,见了生气。就又派人将意见转告大宋君臣,叫他们另写一份有文采的上来,必须用对偶句。
钦宗也是极为无奈,想着先前那份降表,已经写得够低声下气了。没想到金人竟然说文采不好,得重写一份,分明是在羞辱己方。但到了这份上,自己性命都捏在他们手里,还怎么反抗。只能对大臣说:“事已至此,这种事情就不必计较了。爱卿们赶紧再写一份。”大臣孙觌反复斟酌,改易四遍,方才令后面的李莫愁满意。降表写道:“既烦汗马之劳,敢缓牵羊之请。”“上皇(徽宗)负罪以播迁,微臣(钦宗)捐躯而听命。”大意就是向金俯首称臣,乞求宽恕,极尽奴颜卑膝之态。
宗翰、宗望见了钦宗,问道:“赵佶怎么不自己来啊。”钦宗说:“父皇受惊过度,痼疾缠身,无法前来,所以由臣代劳。”
宗翰说:“怕是故意不来吧。”
钦宗说:“父皇真的是有病在身,下不了床,所以来不了。还请大帅不要怪罪。”
宗望说:“下不了床,可以连床一起抬着来嘛。”
钦宗说:“大帅所言极是。但太医说,父皇病情严重,受不得路上风寒,所以不便前来。臣能作得了主,臣来了也是一样。两位大帅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宗翰、宗望就不再坚持让徽宗前来,想着这降表也收了。下一步按照计划,就该举行受降仪式了。于是第二天向北设香案,令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并宣读降表。这为什么向北呢,是因为大金朝皇帝完颜晟在北边啊,此番拜得就是他。
当时风雪交加,大批金兵、金将在一旁看热闹、起哄。李莫愁也混在其中,看得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但钦宗君臣又是另一番滋味了。迎着风雪,在众敌面前跪拜,想着平生哪受过这等凌辱,皆暗自垂泪。钦宗想到,当初如果重用以李纲为首的主战派,而不是一味贬职打压。凭着全国那么多兵马,奋力一战,也许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番田地。心中的悔恨真是难以表达。
宗翰、宗望意犹未尽地召钦宗君臣,进帐训话。见他们唯唯诺诺,心里痛快极了。宗翰又说:“两国既和,恐四方闻京城陷而生变,请遣使晓喻。”钦宗满口答应照办。宗翰、宗望想着也差不多了,就让钦宗君臣先下去休息。找来国师,一同饮酒庆贺。
宗翰说:“国师,这次可都是按着我们先前定下的计划行事。效果很好啊。我看那赵桓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莫愁说:“他若敢说半个‘不’字,我自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宗翰说:“这回心里真痛快。明天也该放赵桓他们回去了。”
李莫愁说:“说得对,先让赵桓回去把咱们的事情办好了。再叫来关着,慢慢玩。可惜这次赵佶没来,让他躲过去了。下回不能便宜了他。”
宗望说:“别尽想着,玩这南朝皇帝。你看我们在这喝酒,是不是该找些南朝美人,来歌舞助兴啊。我可早就打听好了,哪些个南朝妃子、公主最漂亮。到时候,叫他们送过来。”
李莫愁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要紧啊。”
宗望说:“你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有这些美人陪着,折寿十年又何妨。国师到时也挑几个玩玩。”
李莫愁说:“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宗翰说:“我这位好兄弟,有两样东西特别出名。一是打仗厉害,二嘛,就是好色得紧。”
三人俱是哈哈大笑。
第三天,宗翰、宗望下令放钦宗君臣返回。钦宗自入金营,备感屈辱,于无奈之下做了金人臣子,回想起来,悲痛难抑,不知不觉间泪已湿巾。到了内城门口,钦宗见到前来迎接的大臣和民众,便嚎啕大哭。行至宫前,他仍然哭泣不止。想着早知今日光景,当初就应励精图治,全力一战,败了也才受得这些委屈。如若赢了,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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