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寺金营大帅府,宗望和宗翰,连同几位大王对着国师李莫愁的尸体,议论纷纷。过一会李莫愁的尸体就拉下去火化了。宗望把兀术也叫来了,共商大事。
宗翰说:“今天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几十个南朝妖人前来闹事。不仅死了很多百户、千户,连国师也遇害了。大家说说,我们要不要提前退兵啊。”
宗望说:“哪些妖人实在麻烦,我们不是对手啊。虽然我朝还有宇文昊天这样的异人,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兀术说:“干脆出兵把南朝皇帝劫了,再抢些财物、人丁。这就回师。”
宗翰说:“没这么容易啊。现在南朝军士并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逼急了,还是会倒咬一口的。而且难说那些妖人不阻拦。”
宗磐说:“就这么退兵,目的完全没达到啊。我们之前可是商量好的,慢慢磨掉城里的反抗能力。等南朝军队断了粮食,饥饿虚弱。我们再出狠招,把南朝君臣、宗室全都抓起带走。”
宗望说:“这事有些麻烦。国师临走时,嘱咐我一定要抓南朝二帝,北上为奴。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遗恨呐。”
这时传令兵突然来报,千户呼尔博有重要情况反映。宗望便传他进来晋见。
呼尔博行礼说:“见过七位大王。”
宗望说:“你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啊?”
呼尔博说:“刚刚下官随杨大人去挖取国师尸体,发现安葬国师的坟墓墓碑上,写得是‘李莫愁之墓’五个大字。下官斗胆推测,要么国师真名叫李莫愁,要么这尸首不是国师的。”
宗望说:“这具尸首是真的。我和诸位王爷见过国师的真容。而且这身千户的衣服也没错。他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那么‘李南唐’的名字很可能也是假的,而‘李莫愁’反倒是个真名。”
宗翰说:“你刚刚送尸体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呼尔博说:“下官不识汉字,当时将字形记住了。回营后,找了个懂汉字的人一问,才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
宗望说:“难得你很细心啊。国师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真不知他以前做了什么事,需要这样掩饰自己。”
兀术问:“二哥,国师临走前,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宗望说:“给了我一个盒子,叫我转交给云雁。”
兀术说:“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看看。”
宗望说:“这样合适吗?”
兀术说:“涉及军国大事,哪有什么不合适的。”
宗望便取出盒子,打开与几人一起相看。只见里面装了一封信,信下边还有三样东西:一面镜子,一个铃铛,一把匕首。大家便把那信拆了来看,只见上面写道:“为师初名‘李浩然’,复改为‘李莫愁’,乃南唐皇帝李煜后人,与大宋有血海深仇。昔年曾经闯下大祸,仇家众多,是以掩盖真容,使用假名。如今仇人上门,生死难料。倘若不幸送命,徒儿不用寻仇,皆是为师自作自受。为师此生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灭宋’。希望徒儿代我完成。”
宗望说:“国师原来真是叫李莫愁。”
兀术说:“国师来不及完成心愿就走了,我们一定要替他做到。”
宗翰说:“既然这些人本身就是冲国师来的,我们就可以不用退兵了。”
宗望说:“此事还有一个疑问,那杨康怎么就知道,李莫愁是国师呢?”
宗翰说:“有可能,国师自己告诉他的。国师可是很看好他啊。”
宗望说:“此人到底可不可信?”
宗磐说:“很难说啊,你看他投了我们不久,国师的仇人就找上门来了。很可疑。”
兀术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是再看看吧。”
宗翰说:“不错,象这种人高来高去,本领不小。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就是要杀我们也易如反掌,似乎没必要再耍其它手段。”
宗磐说:“哎呀,对了。国师的仇人会不会再来闹什么事,如果真要取我们性命怎么办?”宗磐可是被早上那个尼姑吓坏了。
宗望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扮成普通军官,混在军营里,免得被识破身份,引来危险。”
兀术说:“这计是好,但我们要扮多久啊。”
宗望说:“反正,就先避过这阵风头吧。”
七人也没更好的办法,就依了宗望的法子。其实宗望还是从国师这里借鉴了下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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