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假名（1 / 1）

"某复姓皇莆名蹇，字子莜。敢问两位壮士尊姓大名？"我行礼道，"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州，今日一日之间竟认识两位好汉，若不嫌弃可往我庄上一叙"张飞先开口，"某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因本处土豪仗势杀欺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关羽又向张飞一揖道"刚才出言不逊，多有冒犯，得罪得罪"。哎真是客气啊，

张飞家是去定了，但是我不能不管王卫他们，于是说"张兄，我有数名伴当在城中卖皮货，可否差人告诉他们一下，我去贵庄，免的他们担心"张飞拍拍胸脯，"这个当然，你只需告诉我你的伴当姓名，住在何处便可"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张飞庄园，张飞自叫家丁去通知王卫他们，然后摆酒款待我们，席间关羽问道"听公子口音似是江南人，怎么会到此处与猎户为伍"，"哎"我长叹一声，摆出一个说来话长的表情，

"我是朝中中郎将皇莆嵩之子，自幼别在外游学，曾长居与吴郡，所以说话带吴音。"其实我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只是故意说成这样。"原来是名臣之后"关羽露出敬重的神色。"张飞将一碗饮尽，道"云长，别在问这问那的了，既然我们三人义气相投，不如结拜为异姓兄弟。齐心协力，可图大事"我和关羽齐声答应。

"我庄后有一桃园，桃花盛开，明日便在园中祭告天地"当晚，张飞又派家丁给王卫等人送去酒食，我说明日与他家主人结拜，结拜完了再回村里。王卫等人也十分欣喜。

次日，在桃园里，备下乌牛白马等祭祀之物，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旦"念皇莆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我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其实我也才二十三岁，可能是因为我长的成熟，又或者他们觉得我能轻而易举的分开搏斗中的他们力气在他们二人之上，又或者只能接受我当老大，对方任何一个人当老大他们都不服气，反正我就这样成了他们的老大。

我换掉了猎户的粗布短衣，梳洗沐浴之后，换上仕人的宽袖长袍，照了照铜镜，对新造型很是满意，回头对关张二人道："二弟三弟，你们负责在城中募集乡勇，打造兵器。我去李家村去家眷来"关张领命而下，靠，当老大真爽。在我这个打扮出现在王卫他们面前时，众人大笑不止。

我岳父李七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女婿，你干吗这幅打扮？"王卫用力敲打着桌子，大笑道"信之啊，你不当猎户改当秀才了啊？"我一脸的严肃，"皇莆蹇给大家请罪来了"众人一楞，一个没来得及止住笑的人被边上的人打了一下"还笑~~"，然后自己抿着嘴很努力的压抑住笑意。李七一头雾水，"女婿，你说什么呢？你不是叫凌佳俊吗？怎么又叫什么皇莆蹇了啊？"其他人也用同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叫皇莆蹇，中郎将皇莆嵩的儿子"众人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我自幼在各地游学，不幸在路过李家村附近山林时遇险，幸得各位相救，不胜感激"岳父李七一脸的不高兴，"那你干吗告诉我你是江南人，叫凌佳俊的？"我一脸的歉意，

"如今朝廷奸臣当道，多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我是官宦之后。我怕说了你回赶我走，那样我就不能~~~~不能和灵儿在一起了"说到灵儿，我有些动情。岳父似乎还没解气，其他人到是似乎不再计较我的出身了，王卫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好运气啊，拣了个大官的儿子当女婿，还有什么好气的啊？快些回去吧，村里人等着我们呢！"岳父冷哼一声"人家是大将军的儿子，听说还和城里的有钱人结拜了，还会和我们为伍吗？"我正色道"岳父大人与众村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忘恩负义之辈，我们这便回村，取家眷来县城居住"岳父这才不再生气，大家套上驴车往李家村去。

行了半日的路程，天黑了，我们没有停留继续赶路，"你们看，村中着火了！"一个眼尖的壮丁喊道，果然，李家村的方向红光漫天，在夜色中更加醒目，"快，快赶回去"我抓起皮鞭猛抽了几下驴子，"灵儿，千万别出事啊"我心中默念。待到村口，但见到处是男子尸体，其中有几具头裹黄巾，不见女人和孩童的踪迹。

"灵儿"我一路狂奔向自己家。只见自家的房屋早已烧塌了，"爹啊""爷爷"几个壮丁在死人堆里发现了自己的亲人痛哭起来。"灵儿，我仰天长啸，"如果你还活着就回答我"周围除了被火烧着的劈啪声，就只有那几个壮丁的哭嚎声，岳父李七的抽泣，王卫则满世界的找他的老娘。一声声的娘喊的撕心裂肺，一个黑铁塔似的大汉居然满脸泪水。我跌坐在地上抵吟着她的名字。继而四脚朝天的躺到在地，呆呆的望着天空~~~~~~~~~

突然一张女人脸出现在我眼前，"公子，真的是你啊？你穿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这声音，这样貌，是我的灵儿没错，"灵儿"我一骨碌爬起来，眼泪鼻涕再不受控制，我紧紧的抱住她，"别这样嘛，好多人看着呢！"果然，灵儿背后有不少村中男女，大多抿嘴而笑。我放开灵儿，但是仍以单手揽腰，我不能失去她。"喂，你们快过来"王卫，岳父等人闻声而来，多有亲人相见，悲喜交加。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与我搬入县城居住！"我吩咐众人带走还能用的东西。王卫什么都没带，就背上了他老娘。灵儿好奇的打量着我的打扮，"公子，你怎么变读书人拉，村里的秀才爷爷就是这个打扮""说来话长，到了县城里面我慢慢告诉你"我亲亲了她的额头。灵儿红着脸只是跟我赶路。

到县城的一路上到是很顺利，可能黄巾正在享受他们的胜利果实，才一进城，关羽就在城门口等我，一见面拉上我道"我们得到消息，张角在翼州造反，已经有小股黄巾贼劫掠了附近的几个村子，大队黄巾过几日便到，大哥去村中去家眷，我与三弟都十分担心"我叹道"多谢二弟关心，李家村已遭洗劫，这些是幸免的村民"。我将灵儿，岳父，王卫等介绍给关羽不多时张飞也来了，又是一翻介绍。县令得知有一批难民来城中避难，自然要来查看，我拿出那封信，县令与张飞是熟识，见他对我恭敬，自然也不敢怠慢，加上我是中郎将之子，更是殷勤。

李家村的村民最后被安排在张飞庄上居住。我闻起村中遭袭详情，原来我们走后差不多第二天便有黄巾来劫掠，村中长老命壮丁护送女子孩童到山中躲藏，自己则在村中应付黄巾，遭到杀害，黄巾掠走村中财物之后放火烧了村子。幸存下来的村民多有父兄被杀的，各个悲愤不已，以扬言报仇。我命关羽将其中壮丁编入乡勇。加以操练。晚上，在张飞给我安排的厢房内，灵儿听完我的"来历"，什么都没说，只是温顺的靠在我胸前，"你是凌佳俊也好，皇莆家的公子也罢，我永远都是你的人，永远跟着你，哪怕没有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