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金阑津拜师腊十二 蒲公神收徒邬胥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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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腊清梅将金阑津救回家府,无微不至地照料着金阑津。其父腊十二也极力相救,才使金阑津脱离生命危险。腊十二看着其女腊清梅含笑地照料金阑津,不由揪心一把。腊十二便来到书房,打开机关,却发现祖传的一本《十二剑式剑术秘笈》不见了。腊十二叹气而暗自道:“此人果真非正派之人。”腊十二匆匆出了书房,每日一如既往地做事,没让任何人看出一丝破绽。

日子渐长,金阑津已大有好转。腊清梅称金阑津为金大哥,而金阑津称她为腊姑娘。两人在一起有不解之说,正在这时,腊十二传人叫腊清梅见他。然而,腊清梅与金阑津谈笑火热,竟不去见其爹。腊十二等了几时,却仍不见腊清梅前来相见,便径直走去。

腊十二一到,便呵斥地道:“清梅,你跟我去。”腊清梅见其父少有的脾气,但仍旧不理。腊十二顿时火焰冲天,道:“清梅,儿女私情有比家府之事重要么?”金阑津不觉脸红,道:“腊姑娘,你快去呀。”腊清梅道:“我家不会发生什么事的,我们腊家早已是响当当的名号。”腊十二怒道:“直怪你娘去世太早,竟让我把你宠成这样。”说罢,腊十二便愤愤而去。金阑津道:“腊姑娘,你瞧你把你爹气成那样,还是快去向你爹赔罪。”腊清梅道:“金大哥,你有所不知。我爹一心想传我武功,而我却心不在焉。如今我与金大哥整日谈笑,我爹便借理由如此,所以不管便是。”金阑津一怔,道:“真是我金某不对。腊姑娘,你快快去见你爹,不然我就此告辞。”腊清梅道:“别别别,若金大哥……我见我爹便是,可金大哥一定不要走。”金阑津道:“好,请。”

腊清梅便到其父的书房中,见其父气愤呼呼,便道:“爹,女儿来了。”腊十二叹道:“想不到我们腊家到我手竟要衰败。清梅,你去把你的苏师姐叫回来,我有事相告于她。”腊清梅知道其师姐一年多前就离开腊府,现在不知所踪,哪里才能找到她啊,便道:“我不去。”腊十二道:“清梅,你从来都是听我的,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是不是舍不得那金阑津?”腊清梅道:“哪有啊?”腊十二道:“你也别骗我,我早已看见了。清梅,家府确实有事发生,你快快去找你苏师姐回来。”腊清梅道:“什么事啊,爹?”腊十二道:“我们祖传的秘笈被人偷了。”腊清梅道:“什么人竟如此大胆?”腊十二道:“还不是五年前一个叫任己用的人欲拜我为师,我当时说他要是做三件事给我看看,我便收下他为弟子。第一件事,我叫他在家府养花,此事原本考毅力和用心,那知道他不依我说,自己却乱弄一团。更有一次,本来有些花不应让雨淋着,他却见雨大,自己躲在房间里。凭此事,我便知其人,便又告诉他,若他杀得血剑会分舵舵主朱天能,我还可以告诉他第三件事。本来这第二件事,是告诉他就此罢了就好,哪知现在他竟偷走秘笈。当务之急,我去寻那人,你便去找你苏师姐。”腊清梅却不退下,腊十二道:“你的金大哥,我已经告诉了下人,每一时段每一时段如何用药已明。现在怎样?”腊清梅道:“我的好爹爹,好,我这就去做。”

过了三日,腊清梅找到了其师姐的哥哥苏觉新,便以事告之。苏觉新也好久未见其妹,不知所踪。腊清梅便四处打探,终无苏杭的消息。一去一个月之久,苏杭仍未与腊清梅相见。腊清梅见苏杭不知所踪,便欲回家府。

且说腊十二离了家府,提着祖传宝剑,行了路途之中。突然,蒲公神出现于道路上。腊十二暗自道:“蒲公神这几年也是盛名于江湖,但为人诧异,非君子也。”腊十二便道:“蒲兄,真是幸会。”蒲公神道:“腊兄弟,我知道你找之人所在何处。”腊十二一怔,道:“哦,那不知蒲兄是否愿讲呢?”蒲公神略是一笑,道:“我蒲公神不做无礼之为。”腊十二道:“那请蒲兄与我一道前往东来客栈,如何?”蒲公神道:“太远矣,我蒲公神也绝非好吃好喝之辈。”腊十二道:“好好好,蒲兄。从这里绕过,有一酒店,不过一.二里的路程,请。”腊十二便与蒲公神一道行向那酒店。果真,真有哟酒店。两人对坐而下,腊十二正欲倒酒,蒲公神却也拿住那坛酒,道:“我为兄长,岂有让兄弟倒酒之理。”腊十二不曾交于蒲公神,便依了他便是。

腊十二与蒲公神饮了一碗酒后,道:“蒲兄本居神鹰山,又会使随身随手如意金刚棒法和万劫指功,真是奇人也。”蒲公神道:“呵呵,腊家祖传秘笈与我所练武功真乃大巫见小巫了。”腊十二道:“不然不然,蒲兄有炼丹之习惯,与我腊家武功以纯为高而不同了。”蒲公神道:“腊兄弟真是熟悉天下武学呀。”腊十二道:“谈不上熟悉,只是耳闻而已。”突然,邬胥政走了进来,而两人仍旧谈论着。

突然,腊十二道:“但不知道蒲兄知那人身在何处?”蒲公神使了个眼色,用手蘸了点酒,在桌子写道:望月楼。腊十二点了点头,道:“多谢蒲兄相告,就此告辞。”

腊十二便匆匆离去,蒲公神依然喝着酒。突然,有一乞丐拄着一根棍子,前来求讨。只见邬胥政一挥棍,将那乞丐的碗打破,道:“叫花子,一身臊臭味。今日大爷我心情好,赏你吃完这顿酒菜。”那乞丐欣喜若狂,直叫道:“多谢大爷……”那邬胥政“哈哈”而笑,扬长而去了。蒲公神望了望邬胥政,暗自道:“先兵后礼,此乃我的风格,待我探他个究竟。”

腊十二一赶到望月楼,只听到楼上楼下都叫道:“我姓任.我姓任,哈哈……”腊十二见蒲公神耍了他,但蒲公神不知他认识任己用,倒也未伤着人。腊十二又四处打探一番,已过半月,便回府了。

这时,腊十二又派人去找女儿腊清梅。正好腊清梅往回赶路时,家仆带信让她回府。腊清梅便与家仆一同回了家府,并告知其父苏杭师姐不知去向。腊十二道:“大家安好便好,安好便好。”腊清梅道:“爹,为何出此言?”腊清梅听腊十二讲了一通,又告知于金阑津。金阑津道:“腊姑娘,依你之言,是怕那蒲公神了。”腊清梅道:“重要的是祖传剑术不能无人相传。”金阑津道:“虽然现在我已差不多痊愈,但武功低微,更不谈学那么深奥的武功。”腊清梅道:“你本来非我家府之人,不必多虑。”

一日,腊清梅见家府下人少了许多,便问其爹而道:“爹,仆人怎么少了这么多呀。”腊十二道:“哦,我让他们都去找你苏师姐了。”腊清梅道:“那女儿回房去了。”

腊清梅行于回房路中,与金阑津相遇。金阑津道:“腊姑娘,你怎么这么憔悴啊。”腊清梅道:“只因我剑术不好,不能与爹爹分忧。”金阑津道:“你腊家的名号也不是一两年的了,难道没有人拜师于你腊家门下么?”腊清梅道:“我也不甚知道,不过我爹倒收了一名弟子。她剑术甚好,我爹便欲传她我家剑术,所以仆人去了大半,寻他回来。”金阑津道:“哦,原来如此。”

又过了数日,腊十二见每个仆人都飞鸽传书几次,都无苏杭消息。腊十二叹道:“看来只有让清梅试试看了。”腊十二便派人叫清梅来见他,腊清梅便见他,道:“爹,有什么事么?”腊十二道:“清梅,你苏师姐不知去向,我们腊家的祖传秘笈却不能没人继承。虽然你不甚聪慧,但爹还是欲使你试上一试。”腊清梅道:“爹爹知道女儿我不聪慧,还让我练啊。”腊十二道:“可别无它法啊。清梅,说什么你也要费一番功夫。”腊清梅见其爹面容凝重,只好道:“那女儿遵命了。”

第一日,腊清梅照其爹所说,进展还可,但一式“落阳东照”却久久未学成。只使腊十二道:“唉,难道我腊家从此无人继承武学?”腊清梅道:“只怪女儿不能习这上乘功夫。”说罢,腊清梅哭着回房,正好碰到金阑津。腊清梅便扑入金阑津怀中,道:“金大哥,你说我是不是没用,连一式半招的功夫都练不成。”金阑津道:“腊姑娘怎么这么说,事在人为嘛。”腊清梅道:“唉,可惜我苏师姐去向不明,不然苏师姐学此功便成。”金阑津道:“苏师姐?”腊清梅道:“是啊,不是和你提起过的嘛,她叫苏杭。”金阑津一怔,道:“那她是不是很会吟诗呢?”腊清梅道:“是啊,你干吗问这些?”金阑津便讲了一通,腊清梅道:“哦,原来如此。但苏师姐为人甚好,可有一个这样的兄长,我看你们俩之间有些误会吧。”金阑津道:“哦,好,我一定弄出个水落石出。”

金阑津展开那诗卷,竟沉思起来。突然,腊清梅叩门而道:“金大哥,是我呀。”金阑津一闪而起,将那诗卷放于桌上,便去开了门。腊清梅道:“金大哥,你不是会剑术,陪我一起练剑,我一个人练真的很闷。”金阑津道:“好,不过明日便要告辞腊姑娘和你腊家上下了。”腊清梅一惊,道:“金大哥,为什么?难道你嫌我家不够好么?”金阑津道:“岂敢,腊姑娘。只是这么久了,我伤已痊愈,不想再打扰你家人了。”腊清梅道:“金大哥,那你陪我练一段时间的剑,这是我小小的愿望,希望你能够为我实现。”金阑津道:“承蒙腊姑娘看得起,我就陪腊姑娘练一段时间。”

哪知金阑津虽无高深剑术,但天资聪慧,一见腊清梅使得招术,便学会了,并学会了“落阳东照”。而后,腊清梅将其爹所传之剑术全告诉了金阑津。金阑津一一学会,并教会了腊清梅。腊十二眼见其女武功进展神速,早已深知有人指点。这日,腊清梅同样来见腊十二而习武。腊十二道:“清梅,我已教你数招了,你不妨使剑出来让我看看。”腊清梅道:“爹,你只教了女儿零散的招数,女儿怎么使得剑出来。”腊十二道:“但我知道有有一人一定使得出来。清梅,跟我来。”

只见腊十二径直往金阑津的房间走去,却正见金阑津练那腊家剑术。腊十二倏地袭去,金阑津只好相挡。“落阳东照”.“孤雁落水”.“茅屋八卦”.“骑虎不下”.“鱼上落差”等招式被金阑津使得淋漓尽致,腊十二道:“好,果真是个习武奇才。金阑津,还不行礼。”腊清梅极其高兴地道:“金大哥,快行礼啊。”金阑津便用手弯腰行礼,腊清梅赶快地道:“金大哥,错了,是跪拜师父啊。”金阑津便依腊清梅之言,行了礼数。腊十二道:“我的好徒儿,快起来。”

且说蒲公神欲看那邬胥政为人到底如何,便跟了去。只见邬胥政进了家酒店,蒲公神便亦进去了。只见那邬胥政叫了几碟菜和一坛酒,吃喝起来。旁边一桌两人边吃边细语着邬胥政。邬胥政用“哼哼”的眼神看了那两人几眼,便手提酒坛来到那两人的桌前。邬胥政将那一大坛“咚”的一声放于桌上,道:“若你俩任何一人能喝完此坛酒,酒钱我付。”那其中一人见势早溜走了,只剩一人道:“小的不敢,大爷请慢用。”邬胥政道:“诶,若你不喝,那你请我这顿酒钱。”那人道:“真是对不起大爷,小的再也不敢说大爷了。”邬胥政道:“少废话,请是不请。”那人道:“大爷你看,小的只有这几个钱,本来是刚才与我吃酒的那人付钱的。”邬胥政道:“既然是他请你,你没有,叫他请我好了。”那人叫苦不迭地道:“那人已走,这顿酒钱还得我付,如何请得起大爷呢?”邬胥政便用拳打那人,蒲公神用手一按那邬胥政的肩膀,那邬胥政回首一看,蒲公神道:“既然他付不起酒钱,我付便是。”邬胥政见有个把抱不平的人,便道:“这位兄台,我与这人有点过节,不必你解围。”蒲公神道:“不就是为了点酒钱,何必当真。”那邬胥政不听,几次欲打那人,都被蒲公神按住。邬胥政道:“这位兄台,看来你非理这事不可。好,如果兄台饮了这坛酒,一来事就这样平了,二来算是我请兄台的。”蒲公神暗自道:“好个性格。”蒲公神便道:“你请我喝这上等的好酒,多谢了。”蒲公神便取酒来喝,邬胥政只在一边欲看着那蒲公神喝醉而自付酒钱。哪知蒲公神酒量过人,竟一点醉意都没有。邬胥政见势不妙,便道:“好,这位兄台果真酒量过人,这顿酒钱算我付啦,请。”蒲公神道:“你不走么?”邬胥政道:“刚才兄台酒已喝过,我却不曾喝到兄台那么多。”蒲公神故意而道:“你若想喝,我陪你如何?”邬胥政道:“不敢不敢,我哪能让兄台陪呢?”蒲公神道:“那不如这样,你我再各喝一大坛,不管醉与不醉,钱都算我的。”邬胥政暗自想蒲公神有所企图,又自知功夫高深,便只好答应了。最后,邬胥政喝得是烂醉如泥。

翌日,邬胥政突然醒来,便起床了。这时,蒲公神进了来,道:“随我来。”。那邬胥政自知有难,但是是龙潭虎穴也只能前往。两人来到一处,蒲公神道:“为何你明明喝不完那坛酒,也付不起那酒钱,还要如此?”邬胥政道:“我一向有钱财,便财大气粗,不放在心上;若没有什么钱时,便故意找茬儿,让人付了钱去。”蒲公神道:“呵呵,你这性格我喜欢。”邬胥政一听此话,送了口气。蒲公神道:“你使这棍使得如何?”邬胥政道:“打狗倒可,功夫嘛真是不行。”蒲公神道:“我会一套棒法,不知你想与不想学。”邬胥政道:“只怕你那棒法不如我欲学之棒法。”蒲公神“哈哈”而笑道:“我乃蒲公神是也。”邬胥政道:“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蒲公神道:“快请起。”随后,蒲公神收邬胥政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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