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没有建筑,没有标识,甚至连盘山小径都没有一条,就像荒山野岭一般,如果刚才不是看到了仙府石碑,方飞虹甚至会认为自己走错了道路。他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这山地间泛起了淡淡的白雾,白雾原本只有及膝的高度,他也不太在意,可越走下去,那雾越浓,泛得越高。最后他警觉时竟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迷雾之中,视线可及的景物不到十米,这些荒山连路都没有一条,即使他现在想掉头回去都不行了,搞不好踩到山间裂缝,从千米悬空山掉下去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现在都不清楚走到哪里了,即使我站在这一动不动,周围的迷雾也不会消失,反正我还有体力,何不四处走走,说不定还有可能找到凌烟阁的入口,即使只是绕回到那仙府石碑,也比现在强。”想到这里,他便东走走,西爬爬,看看是否能改变现在的困状,不过他行走间也很是小心,遇到险恶地势,也不吝啬法力,运起飞云步在山涧中腾挪。
不过这荒山野岭,就好像去到哪里都差不多一般,走了两三个时辰,就像是在几个山头间绕圈一般,他只好暂时停下来,找个平地坐下休息。想不到刚休息不久,周围的迷雾竟然渐渐散去,露出远方的山峦林影。
方飞虹不由得精神一振,心想:“只要走出这一带,总会找到可以认路的地方。”想毕便起身继续寻找。此时夜色已浓,不过他境界已经达到筑基中期,耳聪目明,借着月色,倒还看得清四处的环境。
谁知道走了不多久,那迷雾又渐渐泛起,用不了多长时间又像原来般白雾弥漫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又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可这迷雾就像要和他作对一般,只要他一动,就会变厚变浓,但坐下不动,又会向四方散去。此时的方飞虹,这才终于知道自己陷入到某种阵法中了。
“这回踩狗屎了,要不要呼救,不过这样可就溴大了。”他第一时间便产生这样的想法。随后又想到更深一层:“我触动禁制引发阵法,凌烟阁内的长老们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干脆装傻继续乱逛,他们过得几天自然会把阵法去掉放我离开的,等我回去找些阵法相关的典籍研究通透再来闯关吧。”
就这样,他便继续在这荒野中“游荡”了两天。
就在他又一次坐下休憩的时候,方飞虹在散去的迷雾中隐约看到一个竖立的影子,约有一个成人的高度,看形状像是柱子之类的物体。他连忙走过去,这才看清那东西竟然是一块似玉非玉的碑,此碑纯白,如石般粗糙,却有莹润通透,竟还隐约能看到中间遍布着一丝丝的五色脉络。
“这块碑不简单啊!难道是阵眼所在?”方飞虹想着,伸手轻轻的触摸这碑。
谁知道他手刚刚碰到碑身,丹田内的金属性法力竟然倾泻而出,源源不断的被那碑强吸进去。与此同时,碑内金色的脉络发出淡淡的金芒,那些金芒更像是会流动一般,缓缓向下流至碑的根基,
而此时方飞虹连忙运起超元力,要强行中断法力的流失,不过丹田内的金属性法力仍像被插了根吸管一般,完全没办法阻止它的流失,他心下大急,不过又无可奈何。因为他连把手收回来都做不到,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完全无法动弹。不过运用超元力的同时,他已经感觉到这碑周围的天地灵气比外边高许多倍,甚至比藏经阁的静室还高一倍以上,便想:“难道这一带的天地灵气全部都给吸到这里了?不过也不像,如此大范围的灵气如果集中在一起的话起码应该有现在密度的几千倍才对。不过现在也算很充沛了,我干脆用连环决补充金属性法力吧,免得给这块怪碑子吸成人干。”
于是他便当机立断运起连环决,源源不断的将天地中的金属性灵气吸入体内,然后转换成法力,而那些刚转换出来的法力,甚至来不及进入丹田,便给那碑强行的吸去。
虽然此时方飞虹耗费元神转化法力像是为别人做嫁衣,却也得到了不少好处,现在他少商穴和商阳穴吸收天地中金属性灵气的速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高,却又不用担心经脉承受不了压力,因为那些法力刚转化出来就被吸走了,完全不会滞留在经脉中。而天地灵气也像无穷无尽般怎么吸收都保持着同样的浓度,在这样的情况下修炼灵井决得到的效果可以说数十倍于藏经阁的静室中,短短一会的时间,他的手太阴肺经和手阳明大肠经便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甚至隐隐有突破六品,达至五品的迹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碑中的金色脉络越发明亮,最后亮至无限的接近于白,然后方飞虹便感到身体中的金属性法力不再继续流逝,反倒是丹田里面的木属性法力开始源源不断的被那碑吸去,同时间,碑中的绿色脉络开始散发出绿色光芒来。他连忙停止少商穴和商阳穴的灵气吸收,改为用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阳胆经吸收木属性灵气。
在不知道提供了多少木属性法力给那碑后,那碑又开始吸收起他丹田内的的水属性法力了。方飞虹便如法炮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给吸收了多少的五行法力,那碑中的五色脉络都已经全部散发着接近统一的白色光芒。方飞虹感到那光芒越来越亮,亮得甚至让他产生上天下地全部成为了一片白色的感觉。
突然那碑发出一道百倍于之前的强光,让人不可视物。不过那光也就一闪,便恢复原状,连碑中的脉络也回到原来的五色光彩。方飞虹被方才那道白光闪蒙了眼,数秒之后才渐渐恢复,这时他才发现周围环境竟已经完全变了样,只剩下那碑还像原来那样伫立在身旁。
此时他正身处之地左边有一个园子,这园子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奇特香味,而园边有着一节节的竹筒,将清澈的水引到田字形的沟壑中。
而他的右手边,则有一个小石屋,屋顶烟囱正冒着青烟,似乎有人家在里面生火造饭。可方飞虹只是轻轻嗅了一嗅,便闻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铅汞硫磺之味,很显然,石屋顶上的烟囱是属于一个丹炉的。
方飞虹心中诧异:“刚刚还在荒山野岭,怎么一下子就到这奇怪的地方了,难道这碑是凌烟阁的真正入口?那我现在在哪里呢?不像是凌烟阁里面啊?”
那园子里种的的应该是贵重的灵草,不过方飞虹一棵都不认得,也不敢随便进去采摘,所以他还是选择往那石屋走了过去。那石屋一眼看去非常普通,全部用巴掌大的方形石块砌成,唯一比较特别的地方就是没有窗户,所以他也无法看见里面的状况,只好走到石屋的门口敲起门来。
过了一会,只听石屋里面传来一个暖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听那声音并不苍老,而且给人一种沐浴在秋野阳光下的温暖舒适感觉,方飞虹听了以后心中忐忑之意才稍稍放下,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刚一进去,便听里边那人又跟他说道:“快关门,莫走了阳气。”
他连忙照做,这才回身打量这石屋里边的光景。
石屋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个储物的大木柜,最抢眼的莫过于一个一人高的古鼎,鼎下有三个碗口大的圆洞,洞内此刻正冒出尺许长的橙红色火焰,将那古鼎小半边烧得微微发红。而那古鼎旁,正坐着一位中年道人,身穿黄袍,胡须短而略有卷曲,两眼似睁似闭,悠闲的拿着一把铜扇子往那三个火洞一扇一扇的,而每扇一下,那些火洞的火焰竟然完全没有变化,连抖都不抖一下。也不知道他还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太乙道君座下记名弟子方飞虹,误入此地,特此请罪。”方飞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师傅的名号抬出来,免得一不小心先给对方打三十大板。
那中年道人手中扇子没有停下来,将脸转过来,微微笑道:“想不到宇儿收了个五行脉的徒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太乙道君姓简,单名一个宇字。方飞虹心中大惊:“这中年道人看年纪都可以做师傅的儿子了,怎么还叫我师父作徒儿,莫非他是我师傅的师傅,也就是师公?不过修真者中,境界越高,衰老的速度就越慢,寿命也越高。也许师公他得道很早,境界也比师傅他高很多吧。不过师公他怎么怎么知道我是五行脉?”此刻他心中转着许多念头,脸上也是一副惊讶的猪哥样。不过他也恢复得很快:“既然是师公,说不定能有些见面礼啊。”马上就地跪倒拜道:“弟子参见师公!飞虹扰了师公的静修,实在是罪该万死。”
原来这中年道人就是上清道掌道太乙道君的师傅元阳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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