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上官鹤看看二人的颜色,出来当和事佬道:“两位争执不下,还是听听太子殿下的意思吧!”这两位皆是瞪他一眼,然后才对着太子恭敬一鞠躬道:“太子殿下!”
秦泽脸色一沉,喝道:“众位大人没有人能为本宫出个主意吗?”半天依旧没有人回音,他微微顿首,颜色不耐烦的看看台下众人,随口叫道:“大理寺寺卿徐品农。”一旁站定的徐品农急忙出列:“殿下,微臣以为此事倒是可以商量的。”
听了这句话,秦泽疑道:“哦?说来听听!”徐品农正色道:“虽然五殿下提出的八千万两有些吃不消,但是三五千万两朝廷还是应该出力的,太子殿下您以为呢?”
这徐品农的话应该就是薛雷老臣相的意思了吧,秦泽脸上渐渐青涩起来,心中不由冷漠道:“这下该怎么办?可是不能这么轻易送出去给五弟呀!”
眼神瞅瞅礼部尚书沈博文,突然眼光一亮,呵呵一笑:“沈大人,你怎么看?”
心中嘎登一下,这个家伙是要将魔抓伸向自己家门了,沈博文脸色一沉,出列道:“太子殿下,微臣以为,还是当该让众位同僚多多参议一番,才可定论,”
侧头看看身边的郝光和吴通,摇摇头接着道:“诸位大人的意思无非是给不给,给多少的问题,只要一经商议问题便迎刃而解。”
太子的心里何尝不是如此,只要能拖便拖住就是,秦泽脸上微微挤出一丝微笑,终于笑颜道:“那诸位大人再商议商议?”一旁的秦潭脖子一伸,使眼色给秦泾,那老二自然会意,可不能叫他这么拖着,军情紧急,拖一天可就耽搁一天,五弟那里撑住撑不住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秦泾微微侧身笑道:“是不是该问问父皇呢?我以为五弟那里肯定是有难处,要不然也不会开口吧!”秦泽面上一顿:“这个……”
秦潭也适时候帮腔道:“这个八千万两嘛,小弟我是财务上的行家嘛,只要后宫稍微紧紧,也就是一人少三五十两的年俸而已。”
秦潭这方面上最有发言权了,不当说他掌管后宫近万人的生计,这所有皇亲国戚手上的赏银可是他折腾着呢,各处虽然也有自己的发财路,可是这赏银俸禄都是白捞的,这谁不愿意?
可是如果要扣掉三五十两黄金,那没准还是有不少族亲反对的,谁来做这个替死鬼挡在风口浪尖上。
太子微微沉吟片刻,抬头道:“那诸位大人不妨看看这个意见如何?国库调拨四千万两黄金,剩余的四千万两就由三弟来想想办法,当然关于这个年俸削减的事情,诸位以为如何?”
诸位大臣顿时一片沸腾,这一个人要扣掉三十两黄金的话,那还怎么养家糊口?年俸也就是百八十两黄金的价而已,众人自然有些不同意了,你一言我一语自然是抵触的多些,尤其是那些官职稍微小的臣子更是大呼不可。
秦潭看着众人的表情,脸上微微郁闷,转身对着众位大人道:“诸位大人,诸位大人,我的意思是王公贵族职俸削二十两,朝廷官俸赏银减十两,这个应该不是很苛刻吧?”这么算起来这些大人们倒是损失不大,一个个面色红润起来。
皆是心中暗暗叫好,那些公子哥们天天吃喝玩乐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一个人二十两还是少了些,一个个又在那里说:应该消减王公贵族三十两才是。
这下子更热闹了,朝中有不少也是王族出生,好多人不停的辩解起来,朝堂上顿时那是前所未有的乱舌战。
秦潭见事态有些闹大,不由苦恼,看看上坐的太子爷,他现在倒好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佛这些人吵吵没他什么事情一样,明摆着是想看秦潭的笑话。
秦泾低语道:“大哥,你是不是该表个态呀?”秦泽装糊涂问道:“本宫已经将此事交给三弟,所以本宫就不便掺合了吧!”秦潭见他推脱,只能干瞪眼,冲着这满朝文武大员道:“诸位大人,此事还是得快快定夺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半天没个结果,正在这时候,殿外传来一声金嗓子:“宗人府荣亲王殿外求见……”台上端坐的太子秦泽一愣神,心道:“这双亲王今日早朝怎么突然来了?”脸上郑重道:“快快有请,来人啊,赐座。”
一脸和颜悦色的荣亲王阔步而入,身上的玉佩金石铛铛作响,可是气派得很,大大的耳朵可是显眼异常,站在殿下微微拱手算是对皇位的礼待,在太子授意下高兴地坐在太师椅上。
看看周围的大臣们,眼睛溜溜转悠,爽朗大笑起来,作问道:“哎?今日可是热闹呀,诸位这是在议论什么啊?”
待一旁的沈博文细细解释一番,只见荣亲王摇头晃脑道:“八千万两?倒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嘛!”再一想想秦潭也就是让这些人出一半的价儿而已嘛,正色道:“那不如这样,为人臣子的你们出一千万这总行吧?”说完静静的看着众人的表情。
诸位大臣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位爷还是来帮着秦潭收拾烂摊子的,您老都发话了谁敢说个“不”字?一个个灰头土脸暗暗点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倒也没了主意,都被这位大主子给镇住了,一个个愣头愣脑的,傻傻的看着这位荣亲王。
荣亲王秦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本王接着说了啊!剩余的由王公贵族出一千万,兵部户部资出一千万,我宗正寺出这最后的一千万,这样也就公平了吧?”这个主意倒是折中,只是由兵部、户部和宗正寺做这个冤大头,难免有些不太合适。
众人皆是心中一惊,宗正寺出一千万,那是他老爷子看得起五殿下,就是白送给他的了。可是由兵部和户部也出一千万两,是什么意思,这和国库出的钱有什么区别?那户部尚书郝光更是傻傻一头雾水,脸上一脸的惊异和不情愿。
秦治作色道:“兵部出五百万两银子,你户部也出五百万两,郝大人以为如何呀?”郝光一时间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天扭捏出一个字道:“这……”
秦治哈哈一笑:“郝大人,就这么定了是吧?这就对了,户部是朝廷六部的小金库,你从兜里进进出出也不是什么大事嘛!”
郝光那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这兵部和户部可是风水宝地,钱粮进进出出可真是数量异常的庞大,在这最近几十年里不知道他吞下去多少黄金塞自己口袋里,秦治这般说话已经是够客气的了,一年贪个百万两可绝对不在话下,郝光忍气吞声定在当场,神色略显呆滞。
见众位大人半天没了言语,秦治爷哈哈一笑:“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照本王的法子去做如何?”扫视一眼群臣,那凌厉的眼神还是将周围的大臣们惊了一身冷汗,秦治这才眯眼装糊涂坐在了赐座上。
只听上方一个声音道:“依本宫所见,双亲王那里还是不要破费了,就交给沈大人办吧!凉州刺史不是沈燕天吗?”秦治耳朵一动,抬头疑惑着看去,这话正是出自太子之口。一旁站定的沈博文心中暗暗叫惨,“这个太子爷今天可是非要扒我沈家的皮啊!”
出班躬身道:“凉州刺史正是犬子,”沈博文心中料想:这一千万看来是要落在沈家的头上了,眼睛瞥向身后的上官鹤,“他上官家就这么走狗屎运?”
其实上官家可是更倒霉的主儿,此时已经被五殿下秦渊给下了套了,只是身在朝中的上官鹤尚没有得到消息而已。
太子秦泽微微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凉州距离峦城最近,这一千万两黄金嘛,不如就由凉州刺史出资如何?爱卿意下如何?”看看沈博文尴尬的表情,秦泽面上和善一笑:“钱粮也罢,军械也罢,只要够价儿都算上就是了。”
一千万两黄金肯定是一个大问题,他沈家不能这么吃掉一个哑巴亏呀,再说了沈家只听陛下的谕旨,他太子爷这一句话就要去一千万,那怎么行?听了这句话,沈博文还是心上一松,暗暗缓口气,默然道:“但凭太子吩咐就是。”
虽然四大世家一个个财大气粗,但是真论上吃哑巴亏,他沈家这还是头一回,总不能一下子当朝反对吧?
沈博文心里清楚,只要说个“不”字,那就不仅是惹了太子爷,还招惹到了荣亲王啊!至于拿钱粮和军械抵价,这点他沈博文还是同意,毕竟那里面也有朝廷的军备嘛!
沈博文暗暗叹气,太子爷这招算是阴险,随随便便要去沈家一千万两,还不落个好话,差点得罪了双亲王荣亲王秦治,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落下,抬手轻轻擦拭一下,暗暗退了回去。
太子脸上一抹得意,心中暗道:“这下子,沈家和五弟也是有好戏看了,凭那沈燕天的性子,总不会这般轻易就将钱粮拱手送与五弟吧?”这一石两鸟的法子,可是够阴险,他还指望着沈家优先举起对付秦渊的大旗呢!
秦渊不过才在朝堂呆了不出三天的时间,可是在秦泽的眼中,他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虽然不少大臣三缄其口,但是看得出来,时间长了树的根难免扎深了。秦渊在百姓眼中那是一个佳话,太子爷都自愧不如,他知道,只要假加以时日,自己的五弟会是他最大的对手。
而现在太子的目的只有一个,在秦渊成气候之前,使些手段狠狠打压,最好可以将他一击而溃,永无翻身之时。
峦城一行只是太子的一个途径而已,他不会顾及什么亲情,想要拥有皇位那就得将五弟堵在金都城外,甚至出些意外除却这个阴影般的威胁。
秦治心中也是一番计较,暗道:“这小子好算计,沈家,呵呵,倒要看看能出什么乱子来!”也不反对,脸上悦色道:“既然太子说话了,而沈大人也同意,那本王就不多嘴了,既然事办成了,诸位大人就不要有什么争议啦!峦城战事要紧,后方储备和供给,咱可拖不得呀!”
大臣们又是一番称善,大呼荣亲王仁慈,心系天下百姓。太子也是点头称赞,那一旁的秦泾和秦潭虽然心中奇怪,但面上还是笑开了花,总算是没有被太子“阴”了。
秦潭心中暗暗计较:“这荣亲王怎么也向着五弟了?一大早就上朝,说白了就是给五弟说情,替五弟办事来了。”
众人虽然心中都有这个疑问,但是各自有些小算盘,也不敢多吱声,一个个装起糊涂来,沈博文一边虽然有些苦涩,但是也只能勉强挤出点笑意挂在脸上。
秦治坐在太师椅上眯眼静养着,一直到退朝都再没有说过话,径直出了大殿,踏下了长长的白玉阶,上了大轿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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