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我帮念其找最好的钢琴老师。”
“我说不必,你没有听见吗?”左幽突然发火了,“啪”一下摔掉手中的笔,指着客厅,“你看看这里,蜗牛大的地方,能放钢琴吗?念其是我的孩子,他该学什么,以后成才还是成虫,是我的事。”
肖白呆了,双唇紧抿,愕然地凝视着失控的左幽,他没见过她发火,甚至他以为她根本不会发火。“当然,念其是你的孩子,我只是建议,决定在于你。”他放缓语调,捡起地上的笔,放在她的桌上。
“妈咪。。。。。。”左念其听到了妈咪的吼声,扔下玩具,站在书房门口,怯怯地看着左幽。
“念其。”左幽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渲泄而下。
“肖白爸爸,你欺负妈咪了嘛?”左念其不太满意地问肖白。
肖白自嘲地一笑,倾倾嘴角,走过去,伸出手,“对,肖白爸爸以后一定不会再乱讲话了。”
“念其,妈咪没有生气。”左幽转过脸,把眼中的泪拭干,“你去画画,妈咪和肖白爸爸再说会儿话。”
左念其乖乖的点点头,回自己房间去了,还懂事地掩上门。
书房的气氛有点沉默,左幽低头回到书桌前。
肖白在她身边坐下,“幽,我发现一个人不管成就有多大,都不抵一个孩子的笑容让自己喜悦。我不知是年岁大的缘故,还是别的,特别为念其的乖感动,可能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吧,私心里真的把念其当儿子。我这一声不会结婚的,不结婚也就没有孩子,我不是把念其当作一个可挖掘的艺人,我是怕埋没他。他弹琴时非常快乐,不像是被逼练琴的无奈,他在享受音乐。”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激动。”左幽咬了咬唇,“念其二岁的时候,隔壁住了个音乐学院的女生,念其常过去玩,有一天,小女生瞪大了眼跑过来跟我说,念其会用一个指头把他弹的曲子在琴键上完整无误地按出来,到念其三岁时,她告诉我念其会想她一样,在钢琴上用十指灵活地弹琴了,而且有过耳不忘的听谱本事。我带念其上街,路过琴行,念其站在琴行门前,不管我怎么喊,他都不肯走,痴痴地看着里面的钢琴。”
“你。。。。。。早就知道?”肖白的脑中一片轰然。“他那么小就显示出音乐天分了。”
“钢琴曲,他听过两三次,有的只要一次,他就能完整地弹奏下来。即使很少碰琴,他对琴键的敏锐力和熟稔感也不会降低。有时心血来潮,带他去琴行弹琴玩,琴行老板是个行家,他对我说这个孩子要早点送出国学琴,中国的音乐教育,对于他来说是不够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提过?是经费问题吗?”他问。
左右突然侧目看他,“肖白,你知道我是怎么离的婚吗?”
“呃?”她终于准备谈念其父亲的事吗?肖白一直可以不提念其的音乐天分来自于他的父亲,就是怕勾起左幽心中的伤痛。
“他说花了七年的时间,我仍然会在音乐厅中听着音乐打呵欠,他只有放弃我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我承认我确实达不到他的层次,同意离婚。”左幽笑笑,说得并不沉重像讲一件与己并不相干的事。“念其有个姐姐,叫琪琪,她也是自小就显露出音乐天分,但没有念其这么初中。他们姐弟在音乐上,都遗传了他们父亲很优异的一部分。她学小提琴,师从于小提琴演奏家莉迪亚,听说过这个名吗?”
肖白轻轻点头。
“离婚的时候,我只有一个要求,想带走琪琪。他说,琪琪有这么高的音乐天分,跟在他后面,就会成为音乐家,而跟着我,琪琪就会埋没了,因为我是个音乐的门外人。他说得很有道理,我不能毁了琪琪的前程,于是,我一无所有的回国了。肖白,”左幽抿了抿唇,眼中黯然地涌满了泪水,“念其是个意外,我不知道有他。他说的话我都懂。可是如果他学琴,你知道吗,他迟早有一天会遇到他父亲,那样我再次会一无所有。一个人的生命力,能承受多少次失去,我明年四十岁了,我还有多少岁月可以等待。念其是我唯一的信念,我不能失去他。我宁可他默默无闻,只要陪在我身边。二次爱情,一次婚姻,我早已经支零破碎。。。。。。”
左幽望着他,嘴唇在颤抖,泣不成声。
“对不起,”肖白握住她如婴儿一般纤细的手臂,“我不知道这些,让你难过了。”他抽出纸巾塞到她手中,“可是幽,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念其是你的,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人抢走,迈森他无颜提出抚养权。你一定要好好地把念其培养成才,要让迈森看到不懂音乐的母亲一样可以培育出钢琴家。幽,如果天意相遇,念其打了后,在街上也会与迈森碰到的。不要消极地多想,如果他想抢念其,我和苏雯的老公也不让呀!念其可是我们的儿子。”
“真的不会失去吗?”她无助地问,心中仍是疑惑。
肖白含笑,起身为她倒了杯水,“肯定不会,相信我。念其太小,现在不宜送到国外。中国现在的音乐教授有许多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中国也出了郎朗、李云迪这样的少年钢琴家。念其就在上海学琴,我打听过了,音乐学院有位马教授就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钢琴老师。”
她讶然仰首,坚定的眼神迎面而来,他锁住她的实现,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我还是担心,念其那么像他。。。。。。”她抗拒的激烈摇头,哭道。
“他是念其的父亲,当然像他。可是念其出声在中国,他是你的,幽,我保证,我会帮你守护好念其的。明天,我带念其去见老师,好不好?”
她懂肖白是为念其着想,她也一直在纠结着、矛盾着,是,念其有那么高的天分,作为母亲,她应该给孩子机会。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果是她的,永远都是,如果不是,她又能捂多久呢?最多,孤老一生吧!
左幽想通了,心中瞬刻也轻快了些,她用力点点头,“好,那就给念其一个机会吧!”
肖白抬起指背,拭去她眼角的一滴泪水,眨眨眼,欣慰地笑了。
……
肖白带左念其去见老师的那天,左幽本来想去的,可是她在出门的时候放弃了,她私心地向老师嫌念其小,拒绝收他做学生,那么,她就有理由不让念其学琴了。她把念其穿得帅帅的,头发也梳得很有型,然后打发二个人出门。
二个人走后,她忽然心神不宁,六神无主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怎么都坐不下来译稿,索性就不要强逼自己。给苏雯打电话,约了出来喝茶。
喝茶的地方在闹市区,偌大的门面,装饰得阳春白雪般,竹桌、竹榻,竹编的器皿盛着上好的茶叶,用木勺去舀。每个桌上还有一套紫砂茶具,精致纤巧。另点一酒精炉,用特制的壶烧水,现烧现冲,茶味一流。
室内的女孩,全部穿着采茶扑蝶式的装束迎送客人,倒也别开生面。
“闹市区门面这么贵,开间茶室划得来吗?有几个人跑过来喝几百元一壶的茶。”左幽耸耸肩,四下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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