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今天要给你什么特别的惊喜,补一个婚礼?”
“婚礼已经举行过了,是那种必须一辈子相守、不能离婚的天主教堂举行的。他还特地把我爸爸和左静一家接过来见证的。”左幽想婚礼,眼眶有点发热。从未婚到在神父面前宣誓,迈森每一步骤都没有拉下,当爸爸挽着她的手,把她交给迈森时,她哭了,迈森眼里也涌满了泪。琪琪和念其是她的花童,还有比那更刻骨铭心、让人激动的婚礼吗?
“那为什么不邀请我?”冷以珊问。
“你正在生小baby呀!好了,请坐下吧!我去那边打个招呼。”左幽看到了苏雯一家在贵宾席的另一侧。
“幽,早知道以前学德语了,欧洲才是真正高雅的品味,当年,我在日韩组,可从没见识过这么令人屏息、大气都不敢出的音乐厅。”苏雯好一翻感慨,“不然,我也能吊一个什么音乐家、艺术家之类的,现在也就可以在欧洲定居啦!”
苏雯的老公宠溺地苦笑摇头,不敢接受妻子一反年纪,还发出这样的豪言。
“你就少得意吧!在欧洲有什么她,想看个同胞都很难。生了两个孩子,都象迈森不象我,我很孤单的。”左幽挽着苏雯的胳膊,笑着说。
“得福不知福。”苏雯白了她一眼,“那这次努力,生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和迈森别沾半点边。”
左幽微闭双眼,“我能做得了这个主吗?只,苏雯,谢谢你来奥地利看我。”
“有人出钱让我旅游,还能欣赏到全世界最一流的音乐会,我当然要来了。幽,”苏雯突然压低音量,“肖白好像遇到真命天女。”
“真的?”左幽瞪大眼睛。
“嗯,听说是在机场闯上的缘,但是有两个,而且都是戴眼镜的清秀佳人,我搞不清是哪一个。”
“你这也叫情报,不会是小报上看来的吧!”左幽失笑。
“才不是呢!是那天遇到肖白,他好像很苦恼,我从没有看到他那一幅失落、憔悴的样子,这次是动真格的。”
“肖白年纪也不小了,希望这次能传出佳讯,不要再做一个守望者了。”左幽喃喃地说,视线游移着,突然一怔,斐凌帆站在甬道边,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酸楚,但他很快就换上一脸的微笑。
凌帆也是一个守望者。左幽心折地想。
没有谁讲话,也不用打招呼,就这样看着,好像就熟知了彼此的心声。
“亲爱的!”迈森声到人到,温柔地轻揽住她的腰。“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那我应该在哪里?”她收回目光。
“当然是和我在一起呀!”迈森指向舞台。
“给你翻琴谱?”这句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也说过,当时惹得迈森不屑地直瞪眼。
“不错的建议。”迈森挽着左幽走向后台,“可是我怕累着我。琪琪和念其都在台上,我也在,你就坐这里听我们演奏。”他拉过一把椅子,正对着他弹琴的方向。
“今天不可以打呵欠。还有,下次看别的男人别用那么复杂的眼神,我的心脏很脆弱。”他凑在她耳边说。
左幽嫣然一笑,仰头给了他一记安心的吻。琪琪一身俏丽的小礼服,念其则是和迈森同一款的燕尾服,只不过一大一小罢了。
“夫人,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这么优秀的丈夫、这么出众的儿女。”在演奏会过程,汉斯在她身后没有停歇地说。
“你也是世界上最省心的经纪人吧!”她学他的语气,着迷地盯着迈森演奏时的投入,他所演奏的乐曲有多高雅不重要,她依然不太懂,可是他全身表现出来的强烈情感、洋溢着的热情、宏丽的气魄,让她为之着迷。
琪琪的小提琴曲柔顺灵活,给人一种诗意盎然又富有少女特有的细腻和敏感,她不需要父亲的庇护,在舞台上已经绽放出属于她自己的光华。
念其是第一场登台,可他熟练的指法和对乐曲的理解,在父亲的引领之下,让乐评家们瞠目结舌。
“上帝,这真是一场无与伦比的演出。”汉斯在最后一个音符消逝时,热泪盈眶。
左幽吐出窒在心口的长气,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很紧张。
掌声如雷,迈森领着孩子对台下热情的观众行了个礼。
所有的人意犹未尽,以为音乐会快要结束时,迈森突然又回到钢琴前,念其也坐到了他身边,琪琪也把小提琴架在了颈间。
整个音乐厅一瞬间变得安静。
“这首曲子来自古老的东方,曲调悠扬、深远,它取之于中国一个非常美丽的传说,代表坚贞、永远不变的爱情,我想把她送给我亲爱的妻子……幽,谢谢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丰富了我的人生,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家。”迈森对着台下的观众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左幽的方向,款款一笑。
他牢牢锁住左幽惊讶的脸庞,双手熟练地滑过琴键,琪琪以一个高亢的音符开头,迈森和念其的钢琴加了进来,《梁祝》悠长华美的音符飘荡在厅内。
天,这是高雅的金色大厅,他是古典钢琴家,他竟然在这里演奏改编过的小提琴与钢琴的全奏曲《梁祝》。不过,她真的好开心、好激动。左幽眼睛里含着盈然笑意,以唇语对他说出:“我爱你!”
在千百观众前,迈森弹琴的手指一震,两眼闪着噬人的耀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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