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王鹏,别死双双,快起来骂我啊!我再也不还口了……双双你看看我,看我一眼就行,看我一眼就行了……”
☆、无情
冗长的昏睡,难解的疲惫。我醒来以后,已经又回到了三王府里。睁开眼,白慕风满眼血丝地立坐在床头,脸上灰突突的没有半点光彩,样子十分糟糕。见我醒来,白慕风拉过我的手握在手里,松了口气地说:“终于睡醒了,你昏迷了十几天了。”
十几天,这么久?我张动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严重坏掉了,完全说不出话。很痛很难受,口渴想喝水,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示意他我要喝水。他急忙起身过去给我倒了杯凉茶递来我嘴边,亲手喂我喝,可是我刚喝了两口,眼眶一热,泪珠就断了线地往被子里掉,胡乱地抓过杯子丢到地上抱住白慕风的手臂就哭,该死的白慕风,你死到哪去了,若回来晚一点,我就剩下死尸了。幸好还有你们在,还有你们关心我,否则这个让我挫败到极点的世界我甚至不想回来了。白慕风一动不动地任我发泄,深深地自责,“我不该走。”那双眉眼里风云暗涌,漆黑无底若深潭般的瞳孔中泛着懊悔的怜惜和深不可测的阴霾,我竟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冷冽的肃杀之气。
不一会司空流云回来了,推门而入见我已醒正抱着白慕风抽鼻子,难掩的喜悦爬上紧缩的眉梢,又故意摆出不正不经的架子说道:“呦,怎么还没死呢?还会哭呀!你呀,就是个拖累,连累的本王上早朝都分心被皇上训斥!”
我使劲瞪他一眼,说不出话只好用力吸鼻子表示不满,司空流云又不给脸继续道:“真是受不了,你这种脑残女怎么会命这么大,呼吸都没了还死不了,眼看要翘辫子了白慕风又及时出现了,我堂堂三王爷还得屈尊奉陪着,又是抢救又是伺候的,烦都烦死了。乔双双,你自己反省反省,你怎么这么烦人?”
哧!我拿手背抹掉眼泪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你说吧,你怎么说我都不生气,是谁那时候哭得都破相了,一个劲地在我耳边嘀咕,别死啊双双,快起来骂我啊,我再也不还口了!切,狗放屁,人活过来了,那货又开始装不在意了,强烈鄙视。
“啊……”我张开嘴巴发出沙哑难听的动静,指着自己的嗓子示意他们我的嗓子坏掉了,不能说话,又做出那笔写字的动作告诉他们,我要写字,司空流云便叫人准备笔墨,递到我面前,白慕风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身,腰部一动腹部的伤很痛,他在我背后垫上枕头,我仰靠着后面而坐,小丫鬟拿进来一块木板垫在纸下,我沉着气提笔慢慢地写下一句话。
慕风,帮我恢复武功。
写完,我把纸张立起来,白慕风和司空流云看了纸上的字有半晌都没说话,我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但他们一定在考虑受重挫的我刚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武功,我在想些什么。司空流云的眉头深拧起来,终于开了口,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很是担忧,他沉重地叹气说,“你这样的状态,让我很担忧。经过这一次,你恨死他了吧,你要武功是想报仇么?”
握着笔杆的手指不禁捏紧,我的指节都在泛白,用力写道:“江湖一日李冰月,江湖人就一日不放过李冰月,这是我自己无法决定的。除非自己强大,我为什么要继续逆来顺受?我要武功,要主动做我想做的事。”
司空流云凝眸,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养好了伤再说。报仇之事,由本王来做。”
我坚决地摇头,写道:“不用你管,我的事我要亲自解决。”
“本王不同意。”司空流云不答应,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笔,抽出纸张,“一切由本王处理,本王要亲手除掉魔教。”
“让她去做吧。”白慕风打断司空流云,“否则她不甘心。”他轻轻拉过我的手握在手里,“只要你愿意,为夫支持你。”话声低缓沉稳,让人安心。
抿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我释然地微笑,哑着唇形幽幽地说,“谢谢。”
羽天绝,我恨你。谢谢你给我这绝情的一刀,这一刀的痛深刻地植入了我的身体,埋入了仇恨的种,我骨髓萌生着仇恨且犀利的芽,把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刺醒,把我幼稚的期望捣碎。你干了伤害我很深的事,结下了仇,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欠我的,我乔双双不讨回来誓不为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天真,但这一次,我真的要做一件不天真的事,把属于自己的债讨回来。
我不知道司空流云怎么知道我在凌云山遇难的,司空流云告诉我他是那天和我吵完架半夜发现我失踪的,客栈把守很严不可能不声不响的我就凭空消失了,于是紧急把客栈检查一翻才发现这家客栈有不少机关,接着发现地下密室,不过他们进入密室的时候阴、门派的人已经带着我转移了,所以密室是空的,便再派人手满城搜捕,回到客栈焦急如焚地等了半日,忽然外面飞来一只扎着纸条的短刀刺在窗梁上,字条上写着我在凌云峰顶遇难被羽天绝杀害,快要死了,让司空流云火速救我,司空流云便立即调人赶往凌云峰顶救我。
九月盛夏骄阳似火,我拿着蒲扇心事重重地给自己扇风,不自觉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下巴微微抬起,以45°视角呆望烈日蓝天。
司空流云沉默了半晌,转头认真地看着我,好像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都不想放过,然后发出长而凝重的叹息,余光发现他一直怪怪地盯着我,我怔了怔,被他盯得不自然,扭头问道:“看什么呢,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
司空流云犹豫了许久,才说:“这回你总算看清羽天绝的真面目了,死心了吧。”
我懵了一下,没出声,只是自嘲地点了点头。
“很伤心吧。”
我挤出笑脸,大咧咧地豪迈道:“伤心什么,我乔双双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我向来缺心少肺,这点小事情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挠痒痒。”
司空流云深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心疼,叹息不已地说道:“别嘴硬了。从醒过来那天当着我和白慕风的眼前哭那一次,你就再没哭过,可是一直到今天你的眼皮一直是肿的。”
“哧,别误会,我浮肿不是偷着哭哭出来的,是喝药喝得过敏了。羽天绝是谁,和我什么关系?我没必要为了一个鸟人委屈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我们的梁子已经正式结下了。我一定会给自己争气的。”
转来转去还是回到王府来了,我又度过了一段遭罪的卧床养伤的日子,不过这次没有在风月山庄那次那么长,一个多月就恢复得差不多又能活蹦乱跳了。天气暴热如火,人晒得冒油,但满王府的仙人掌却生的一片比片灿烂,绿油油的望过去像绿汪汪充满朝气的海。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消磨在了伺候仙人掌上面,亲自到井边提水,来来回回给它们浇水,让它们长得坚硬而强壮。仙人掌的花语是坚硬。在造物之初,仙人掌本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东西,她娇嫩如水,稍一触碰便失去了生命。上帝不忍,便在她的心上加上了一套盔甲,坚硬如铁,上面还带有伤人的钢刺。从此以后,仙人掌再也不柔弱了。
从司空流云那日为我哭开始,我对司空流云的态度转好了,这回不只是对铁杆死党那样的好,还对他有了许多尊重,我一直都在说别人对自己不好是人家的本分,别人对自己好是自己的福分,每一个用真心对待自己的人都值得我们用真心尊重。别人对我不好我无所谓,但是对我好的人,我一定要加倍对他好。现在的这种好,让司空流云有点受宠若惊。
我说,我请你吃饭啊!司空流云说,行啊,想吃哪家大酒楼你说。我说nonono,我要亲自做。
司空流云盯着满桌的饭菜很是吃惊,他很意外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竟然全部是我亲自下厨做的。笑融融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手艺?”
我摆好碗筷,嘻嘻地笑,得意道:“我有啊!想当初,脱去一身严肃地警服入了家门,我也是个厨艺精湛的家庭妇女,关系好的人都知道我做的东西好吃,高兴的时候做一顿大餐整个楼道里面都飘香四溢,邻居都找上门来问我做的什么东西。”
司空流云好笑道:“你这么粗心大意的还真不像个会做饭的人。”拾起筷子夹了几种菜尝了尝,惊艳的味觉擦亮了他漆黑的眼睛,问我说,“怎么突然想起来亲自下厨了,看样子你现在心情很好。”
我斟满酒,坐到他对面,感慨地说:“其实如果不是上辈子搞了个失败的婚姻,嫁了个差劲的丈夫,我是很享受做妇女的,我一直觉得一个女人,能够育儿持家,相夫教子,才是完满幸福的,也一直很憧憬这样美好的生活。可惜啊,我的婚姻生活太悲剧,那王八蛋好色喜欢出轨,常年在外面鬼混,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对着厨房常常觉得很无趣,不管饭菜做得多成功,都觉得没胃口吃不香,后来就很少做饭了,基本都在单位吃或者外面吃,自己做饭也都随手糊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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