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眉姐特别兴奋,她早上起来,看到外面飘起了雪花,她把我叫醒。然后很开心地坐在床上说:“看,外面下雪了!”她因为生在厦门,没来这边之前。几乎是没见过雪。所以每天冬天下雪的时候,她就特别兴奋,高兴的犹如一个孩子,她起来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花,玻璃窗上的雾气,她用手指在上面写上这样的字:“于童是小狗!”我看了后,望着她,感觉她可真够可笑的,我起来,然后走到她身边抱着她,手按到她的指头上,然后我按着她的手写着:“何眉是小狐狸!”她看到是写的这个,慌忙把手收回去,然后跟我闹着说:“坏蛋,坏蛋,不写这个!”我呵呵地笑,然后从她的身后抱着她,她就那样靠在我的怀里,很安逸的样子。
我们望着窗外的雪花,一起望着,再一次地感受到了时间的味道,一年,一辈子,就在这样的雪花,烈日的季节的轮回里变化着,春夏秋冬,年年如此,眉姐的身体特别柔软,抱在怀里特别舒服,我只要靠近她的身体,总想去抱她,似乎永远,不管年纪多大,都不会有多余的肉,而且还是那么的柔滑,当你去挑逗,去抚摸的时候,它会非常有活力地动弹。
她在我的怀里说:“以后每年我们都可以看雪对吧?”
第102节
我点着头说:“恩,是的,宝贝,每年都可以啊,还可以出去堆雪人,像小时候一样!”她听到堆雪人,抿嘴笑了下说:“好刺激的,我们可以吗?”我点着头说:“可以啊,要不,我们现在就下去玩!”她摇了摇头,撇了下嘴说:“傻瓜,我们出去玩,还不被人家笑死啊,我每天下楼都破撞到邻居,也最怕你家里来亲戚,每次都害羞死了!”
我说:“宝贝,没事的,怕什么,什么也不要怕,没人会说我们的,他们看到我们这样,还会感到幸福呢,我们只要自己活的开心就好了,根本不要管别人,也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走自己的路,才能够活的精彩!”她点了点头。
不多会,楼下有很多孩子开始在那里堆雪人,打雪仗,她惊奇地指给我看说:“看,那些孩子好可爱,好幸福,我——”她转头,皱了下眉头说:“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这样玩耍的对吧?”我点了点头说:“恩,是的啊,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都希望她可以很开心!”
眉姐点了点头,我摸了摸她的手,然后心疼地说:“乖,别站在这。怪冷的,小心把肚子冻着了!”她幸福地点头,然后撇了下嘴说:“比以前会照顾人了!”说着,似乎能看透人心思地一笑,我拿来了她的小棉袄然后给她穿上说:“我本来就会照顾女人,你放心好了,做月子的时候啊,我可以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做个幸福,滋润的小媳妇!”她甜甜地笑。
每天一到过年的时候,家里来的亲戚就会多,姨妈,姑姑,什么的总会带着孩子来玩,他们来到后,知道眉姐怀了孩子,都会做出开心的表情,跟眉姐讲一些做月子的时候的事情,眉姐总是那么腼腆,非常虚心地听着,然后不停地点头,很乖的样子,所以慢慢的亲戚们也都认为眉姐的确不错,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并且,眉姐根本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个年纪那么大,她因为睡眠好,休息好,气色也好。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我的外婆后来也知道了,她因为腿脚不方便,给眉姐做了身话棉袄,眉姐一直当成宝贝,她喜欢有特色的衣服,认为这才是传统,为了我,她把她以前的时尚,她的高贵,很多东西都收藏了起来,如果别人看她,根本不会想到我们很有钱。
她把银行里的六七百万全都打到了我的卡上,尽管,这事我很不赞成,可她一直要这么做,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少妇,
当然这是两种不同的美丽,她以前的那种美,是跟大城市接轨的,是一种潮流,而她此刻的美是一种亲近,是一种自然,一种让人看了十分亲切的感觉。
我爸那段时间,更是开心,他自从我妈离开后,就很少见到他那样的笑容,他这么开心了,有时候想,人老了,年纪大了,在乎什么呢,不过是儿女,儿女能在身边,能生活的很好,我爸没事就跟我说孩子的事,说孩子以后怎样怎样,我有时候听多了,就跟眉姐说:“这孩子生了,肯定要让我爸天天带着的,呵”!眉姐时常鬼笑着说:“你都没你爸上心,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爱孩子的老人呢!”
我说:“还不是因为我们这边封建啊!”
眉姐呵呵地笑。
大概几天过后,我带眉姐再去医院检查。查出来了,她怀了儿子,给我怀了个儿子,虽然说男女都一样,但总感觉还是希望儿子,毕竟怕生了女儿,以后妮儿会有想法,会不喜欢,这样好了,妮儿应该会喜欢这个弟弟的。
眉姐也很开心,她望着肚子说:“小样,你还真够争气的,还能生,还能怀大胖小子,够意思!”她很搞笑地说,而我最爱头贴在她的肚子,我说听听,她就笑我傻瓜,说这么早,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傻傻地笑。
我可以有儿子了,而这个是我的,是我的体内的东西交给眉姐,我们共同孕育的孩子,想想,真是感觉不可思议,这感觉是当初陈露不能给予,不明白是什么感情,即使当时我认为那孩子是我的,儿子就是我的,我也没这么开心,而这次,我却是出奇的开心。
我爸知道后,他掩饰住开心。微微点了点头,眉姐进屋后,他呵呵地那里笑,然后就去箱子里拿东西,拿出来后,那是一件小衣服,是我妈当初在的时候做的,他打开后,跟我说:“这里面是两件衣服,男孩和女孩的,你妈要是在,她就开心了哦!”我爸犹如一个老小孩一样地说,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衣服,他这次没有伤感,他是带着一种欣慰的笑的,毕竟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我妈妈一直在我爸心里。
眉姐给我怀了儿子,我们又看了更好的希望,眉姐那天下午就打电话给厦门,她在电话里跟她妈妈说:“妈,我怀了男孩子!”
电话那边似乎很开心,说:“好好,妈听了很高兴,你跟小童啊,要好好的!”我接过电话,我那次没叫阿姨,而是叫了声:“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眉,我们现在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您放心吧!过段时间啊,我把你和妮儿接过来,过年的时候,来这边吧!”
眉姐的母亲说:“恩,好孩子,妈打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受了太多的苦了,好在事情都过去了,以后要好好地过日子,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妮儿的声音,她过来要接电话,我跟妮儿说:“妮儿,妈妈要给你生个弟弟了!”
她很开心地说:“是的吗?我真的要有弟弟玩了吗?”我说:“是的啊,你开心不开心啊?”
她嘿嘿地笑,然后说:“开心了,爸爸!”她叫我爸爸,我感觉特别奇怪,很开心,但是也有不好意思,我想这肯定是她外婆教她的。
眉姐见我脸突然害羞了,她问我:“怎么了啊?”
我结巴了下说:“妮儿,谢谢你!”
她哎了声说:“谢什么啊,爸爸,你不是我爸爸是什么?”
眉姐听到了,笑着靠着我,然后对着电话说:“妮儿,有没有想妈妈啊?”
这句话是那么的熟悉,曾几何时,她也这样说过,那是我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岁月催人老啊,无数个日夜都被我们熬过去了,不好的,好的,都过去了,从头看来,似乎看到了一部历史。
妮儿说:“妈妈,你可真够棒的,好棒!”
眉姐呵呵地笑,然后说了句:“又不是妈妈一个人的事!”说着我们都笑了。
妮儿急着要来滨江。我那时决定过几天,把她们接来过年。
当大壮和菲菲知道我们也怀了男孩子后,大壮哎了声说:“晕了,我这儿子是没老婆了哦!”
我和眉姐呵呵地笑,眉姐说:“也没什么啊。他们以后做好兄弟,就像你和小童似的!”
菲菲说:“姐,我们还是想跟你做亲家,你和小童这姿色,要是生出了女儿来,那还不是天仙啊,生了儿子,肯定也帅的要命,那我们家这娃竞争又大了!”呵,他们的玩笑让我们很开心,眉姐比以前也活跃了,她也不再担心了,以前开心是担心怀不上,后来是担心怀了女孩子,我爸会不高兴,其实没必要这么封建,最后怀了儿子,她感觉很有面子,也爱跟菲菲讨论这事了,她们还决定到时候,来个同年同月同日生。
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的让人享受,因为有了孩子,我们忘情地开心,可是我们也忽略了,还有事情要发生,邵力奇那家伙他不会罢休的,为此,我都十分小心,自己出去也都小心防备,如果和眉姐出去,更是把她照顾的好好的,生怕有一点点闪失。
可是该发生的谁也阻止不了。他说不对其他人下手,可是他却对我爸下手了,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我爸每天都出去和那些老人聊天,下棋什么的,那天下午,到了很晚,他还没有回来,我和眉姐做好了饭,眉姐说:“小童,爸怎么还没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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