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話要先說一聲,別把我摔了下來。」冷雁智趁著三個師父沒注意的時候,打了下趙飛英的頭。
「我知道的。」趙飛英笑了笑。
「三師父,冷雁智又在欺負飛英哥哥了。」伏在三師父背上的程蝶衣恰巧看到了這一幕,立刻告狀。
「冷雁智!你給我小心點!」三師父丟來一個足以殺死人的目光。
「是是是。」冷雁智癟了癟嘴,抱著趙飛英的脖子,悻悻然轉頭過去看風景。
「你一定背我背得很心不甘情不願的吧?」冷雁智看沒有人注意,用著充滿惡意的語氣在趙飛英耳邊說著。
趙飛英先是稍微愣了一下。
「說話啊!你聾了啊!」冷雁智收緊了雙臂,趙飛英嗆了一聲。
「飛英,你胸口還疼嗎?」身旁的一個較大的孩子轉過頭來。
「沒……沒事……」趙飛英擠出了個笑容。
較大的孩子點點頭,繼續專心趕路。
背上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虛偽。」
趙飛英低下了頭。
「為了討師父歡心,甚至連一聲都不吭就背我,不但虛偽,還要再加上諂媚。怎麼,以為拖著腳步,就會讓人同情你?」
的確,為了背冷雁智,原本一直勉強跟著的趙飛英,已經落在隊伍的最尾端了。幾個孩子頻頻轉過頭瞧著他們,不過不是因為落後的關係,而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惡劣氣氛。
趙飛英咬著唇,不發一語。
「幹嘛,裝成個小媳婦的委屈樣子,要去告狀是不是?」冷雁智繼續他的惡言惡行。
哼,他就是看不慣他那一身錦緞!
趙飛英依舊沒有說話。
一路上,儘管冷雁智還是一再挑釁,趙飛英沒有再開口。
最後,自討沒趣的冷雁智才緩緩閉上了嘴。
到達了一個荒廢的城鎮。即將落下的夕陽照著藐無人跡的巷道,路旁幾具餓死的狗屍,以及由層層堆積、略顯腐敗的落葉撲滿了的青石路。破敗的招牌,以及迎著風不斷開開闔闔的門戶,敲敲打打的聲響,是唯一的聲音。
一行人站在城鎮的路口,凝神看著這一幕。
「戰亂、瘟疫、飢荒……」最為年長的少女皺著眉。
「暴君逆行,連天也憤怒。」身旁的少女接著說。
「但願,太子起義能成功。」少女望著身旁仰起頭來看著她的一群孩子。「太平盛世,還須等待多久?」
「大姊,獨善其身吧。」
「是啊……只以我們三人之力,是要如何扭轉乾坤……」最為年長的少女沉吟著。
其他兩個妹妹望著她們的大姊。
「走吧,找間乾淨的房子。」
揀了間還算寬敞的屋子,用藥材仔細薰過每個角落,眾人才得以放下整天趕路的疲憊,紛紛坐倒,揉著痠疼的腳丫子。
三名少女在屋旁點起四十九處的藥材火,把屋子團團圍起,以免瘴氣飄入。
在屋內,趙飛英把冷雁智放下來之後,也脫下了鞋。
腳底鮮血淋漓。畢竟,從小到大從未如此辛苦地趕過路。「哇,飛英哥哥,你的腳!」程蝶衣又大哭了起來。
「我沒事,我沒事,一點都不疼的。」趙飛英手忙腳亂地想要安慰這可愛的小妹妹。
「幹嘛,要說是我害的嗎?」冷雁智的腳也腫得要命,就不見有人來替他掉一掉淚,心裡更加不暢快了。
「就是你!是你一路欺負我的飛英哥哥!我要打死你!」說打就打,程蝶衣揮動著粉拳,逕往冷雁智身上招呼。
「哇呼!『我的飛英哥哥』喲!」冷雁智一邊拖著腳、狼狽地閃避,一邊口上可不示弱。
一句話,兩個人臉紅。
趙飛英低下了頭,面紅過耳;程蝶衣也臉紅了,不過卻是更加凌厲的攻擊。
最難消受美人恩?冷雁智在吃了兩記繡腿之後,牢牢記住了這句。
「住手!好男不跟女鬥!」冷雁智連忙喊停。看不出來,這麼小的拳頭和腳丫子,打起來還真痛的!
無路可逃,只有最不情願去的地方。
趙飛英身後。
站定了位置,冷雁智又叫囂著。
「這麼兇,以後沒人要!」冷雁智吐著舌。
程蝶衣癟著嘴奔來,只是左腳絆到了右腳,還好被趙飛英一把接住了。
「現在就要洞房了?拜託!」冷雁智當然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洞房,只是看程蝶衣氣呼呼的樣子,他就高興。
果不其然,雖然也還不知道什麼才是洞房,程蝶衣還是氣哭了。
抱著趙飛英,程蝶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別抱得這麼緊,沒、人、跟、你、搶、老、公。」冷雁智戳著程蝶衣的頭,繼續捉弄。一邊張狂地笑著。
「你別捉弄她了。」把程蝶衣護在胸前,趙飛英難得扳起了臉。
「幹嘛?想英雄救美?」冷雁智斜著眼瞧著趙飛英,趙飛英果然立刻又臉紅了起來。
三個人的鬧劇還繼續著,幾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眼見情況不對,連忙去搬救兵。
「又是你!冷雁智!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少女扭曲著臉,冷雁智背脊上竄起一陣惡寒。
被罰守夜。
喃喃咒罵著,把瞌睡蟲一隻一隻攆走,冷雁智抱著一堆藥材,每隔一段時間就往火裡加些,以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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