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自己看不到,而我看了兩年。你一向練什麼像什麼,但是,你的劍裡有刀的影子,有鞭的影子,有槍的影子,甚至還有五行陣法。你融合了武學的精華。也許,你將來的劍法不會是最好的,但是,你將能自創一個流派,一個不輸給我們莊裡的流派。」
「你離題了,冷雁智。」趙飛英躺在大石上,閉起了雙眼。月光灑在一張冠玉也似的容顏上,長長的睫毛留下了淡淡的陰影,冷雁智的目光停留在趙飛英的雙眼。
「我並沒有離題。你不像是在練劍,倒像是在舞劍。」
就像住在月亮上的神祉,帶著微笑撥弄著月光的碎片。
「在練劍的時候,你常常是笑著的,而且,不是那種假笑。」
我的目光,甚至無法移開。那是絕對的真,絕對的美,絕對的……令我傾慕。
「既然你喜歡,就練劍吧。」
「是嗎?原來我喜歡練劍……」趙飛英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翻身而起,轉回頭看著冷雁智,帶著令人心跳加速的微笑。
「冷雁智,沒想到你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
那是當然,因為我……
「以後,如果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就會是最好的敵人。」
趙飛英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
「我不會是你的敵人。」
事實上,我寧願殺了自己,也不會作你的敵人,除非是你需要一個敵人。
竟然,趙飛英沉默了。
他到底是在想什麼?有些時候,冷雁智還真希望有趙飛英所說的,那麼了解他。不然,趙飛英在想事情的時候,是一貫沉默的。沉默的令人心急!
「那,我們就會是最好的朋友。」趙飛英輕輕笑著,冷雁智一看就知道是假笑,他根本是在敷衍!
「回去吧,夜深了。」趙飛英緩緩走回屋裡,自然的,冷雁智也跟著。
「以後,別總是這麼晚的時候練功,對身體不好的。」冷雁智試探地說著。
「那你呢,又為什麼常常跑出來夜遊?」
因為我怕……怕你有一天突然消失……
「因為我睡不著。」毫不在乎地撒著謊,不過事實上,有一半是真的。
「我也是因為睡不著。」趙飛英無奈地笑著。
「下次如果你睡不著,可以找我下棋。別練功,會得風寒的。」
「如果你剛好睡著了呢?」
「把我叫醒,我很樂意陪你。」
趙飛英呆了一呆,帶著暖暖情意的笑容展現了。不過,冷雁智知道,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趙飛英摟著冷雁智的肩膀,把頭靠了上去。
「謝謝你,如果我有兄弟,我希望他像你一樣。」
可我……不希望作你的兄弟……
「你可以把我當成兄弟。」
只要你肯讓我陪著你,什麼角色我都當。
「謝謝你,冷雁智。」
「是兄弟的,就別老是連名帶姓地叫,聽來生疏。」
「我習慣了,難改。」
「我堅持,叫一聲來聽聽。」
「好吧……雁……雁智……」
自己的眼框是不是紅了,自己算不算是特別的。
「聽來怪彆扭的。」趙飛英離開了冷雁智身上,有些害臊地臉紅了。
「聽久了就習慣,別這麼小家子氣。」糟,怎麼有哭音。
「你怎麼了?冷雁智?」趙飛英疑惑地看著冷雁智。
「沒,傷風!」拉著趙飛英的手,走回屋裡。「都是你,冷來冷去的,害我鼻子都凍到了。下次你再連名帶姓叫,我就當沒聽見。」
「飛英哥哥!」練完了劍,全身是汗的趙飛英,才剛走到前院,就被一個少女結結實實抱住了。
「師妹,你又來了。」有點無奈的表情。這個師妹,雖是讓人疼,卻也叫他有些莫可奈何。男女有別啊,師妹,你這樣,全門的師兄弟都在說笑呢。
不著痕跡地掙脫了。
「飛英哥哥……」嬌憨地撒著嬌,配上那張芙蓉也似的臉蛋,沒有哪個男人忍心推開她的。嗯,也許趙飛英就是個例外。
不過,不忍心讓她傷心卻也是真的,至少,相識至今,趙飛英從沒說過一句重話,也從未給過她臉色看。
「我全身是汗呢,師妹。」趙飛英微微笑了。
「我才不在乎呢。」程蝶衣噘起了一張小嘴,攬著趙飛英的手臂。整個師門,就趙飛英跟她最為親密,所以她總是練完了劍之後,就守在二莊主的院子門口,看看趙飛英會不會到前院來。
守株待兔?
很早就放棄甩脫她的手了,雖然由四處射來的「欽羨」目光,總是讓他啼笑皆非。艷福不淺?唉,他消受不起啊。
「飛英哥哥,你現在要去哪啊?」烏黑的髮絲搔著趙飛英半裸的胸膛,趙飛英的語聲也柔了三分。
「我要去洗澡。」
聞言,程蝶衣才發現他們正往山中的溫泉走去,不禁羞紅了臉,連忙放開了手。
她總是到處都跟著趙飛英,不過,茅廁、溫泉、還有師兄弟們休息的屋子,她還沒膽子跟去。
當然,小時候她總是跟著的,然而,在知道為什麼大家總是在她跟去的時候僵得跟石像一樣之後,就再也不敢去了。
「討厭!飛英哥哥最討厭了!」程蝶衣嬌斥了一聲,跺了跺腳,頭也不回地跑了。
「討厭……飛英哥哥最討厭了……」溫泉裡的幾個師兄弟當然看見這「春色無邊」的一幕了,一個師弟當場學起女聲。
幾個師兄弟立刻笑得東倒西歪,趙飛英也尷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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